医院里,苏墨看着为自己四处奔波借钱、忙前忙后的秦方玥,也终于想起了当初装穷哄骗对方的事。
他心底难得地泛起一丝动容,拉住正准备给自己削苹果的秦方玥,眼神带着一丝愧疚和犹豫,终于开口坦白道:
“对不起,方玥,当初是我骗了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以前我身边有太多女人,她们讨好我,大多是冲着我的身份和钱来的。
我只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看中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家世背景。”
“你是唯一在不知道我‘真实情况’下,还对我真心以待的女孩。我也曾一度想对你坦白,可又怕你知道了会和我分手。”
苏墨故作惨淡地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
“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你现在要离开我,我也没脸挽留。
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撒谎的惩罚,真让我变得一贫如洗。
你放心,先前借你的钱,还有这些医药费,等我伤好了就找工作还你。”
说完,他落寞地看向窗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手却依旧死死攥着秦方玥的手,不肯松开。
秦方玥一开始因为担忧苏墨的伤势,根本没心情想其他事情。
可到了医院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察觉到了不对劲。
毕竟两人相爱了一年,对方又接连遭受身心重创,她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质问他。
可想起曾经的欺骗,秦方玥其实也在等他一个解释。
她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如果男友再对自己隐瞒下去,那就当自己看走眼了,她会跟他分手,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然后彻底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如今,她终于听到男友的解释,心底的那点郁结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气愤,她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胳膊,嗔怪道:
“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往后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欠款还了。”
苏墨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感动不已的表情,心中却不由嗤笑对方傻得可爱,同时也隐隐对她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不赞同地皱起眉:
“那可是240万啊,若只靠我们打工,要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完?方玥,你带我去苏家一趟吧。”
“我虽然不是他们亲生的,可毕竟在苏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们对我终究是有感情的。
我想,他们应该会帮我们这个忙的。这笔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救命钱。”
见秦方玥有些犹豫和不愿意,苏墨立刻放软了语气,柔声哄道: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伤还没好全,腿又被打断了,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了。只靠你一个人努力赚钱,我心疼啊。”
秦方玥的心瞬间被这句话融化了,眼神明显动摇了。
苏墨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况且,我还需要你帮忙盯着绍……盯着我那对亲生父母。
万一他们死性不改,再去赌,我们有再多的钱也填不满这个窟窿啊。”
秦方玥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走,你身边离不开人。绍叔叔那边我会让我妈帮忙盯着。
至于去苏家的事情,等你伤势好一些我们再去商量,好吗?”
苏墨看着秦方玥眼中的坚定,知道此刻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暂时按捺下心底的盘算,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好,都听你的。只是辛苦你了。”
话落,他伸手将对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女人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心中那点异样的情绪又悄然蔓延开来。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苏家别墅。
苏墨刚被送进医院,消息就传到了苏家夫妇耳中。
苏母当场炸了锅,指着丈夫的鼻子怒斥: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即便咱们儿子败家、没出息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多看着点孩子,公司就让职业经理人管理。
反正苏家这些家业以后还不都是小墨继承,他就算现在胡闹一些,我们都得了预知梦内容,以后总能避免。
现在倒好,害得咱们小墨都被打得重伤住院!
苏母越说越气,咬牙抱怨:瞧瞧你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说好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结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苏父此刻脸色同样阴鸷得可怕:我是看那姓绍的小子老实,抬举他,才把事情交给他。
没想到对方敢阳奉阴违,戏弄我们!行,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够他折腾。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二人说话间,急匆匆地往楼下走,准备亲自去医院看看他们的宝贝儿子。
恰好看到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佣人,将一些东西往大门口抬。
仔细一看,那些竟然全是自己儿子苏墨卧室里的物品
从各种限量款腕表,到塞满衣帽间的奢侈品联名款服饰,此刻都被随意地堆放在纸箱里。
夫妻俩顿时勃然大怒。
苏父上前一步,厉声喝问:谁准你们动小墨东西的?!
管家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恭敬回答:老爷,夫人,是深少爷吩咐的,他说要把墨少爷屋里的东西清空,改成一个电玩室。
深少爷?
苏母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尖着嗓子骂道:不过是个满身穷酸气的贱民,他算什么少……
可她话还没说完,半空中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
一块玄黄色的幡布悄然浮现,在场众人都未能察觉时,精准地糊在了苏父苏母的脸上。
随即,夫妻俩的脑子里,就好似有无数个人在不停低语,反复述说着一个——
他们的亲生儿子出生时就被抱错了,在外面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回来。
而那个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苏墨,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外人。
一时间,苏父苏母的眼神变得呆滞起来,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脸上的愤怒和嚣张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困惑。
他们看着那些被搬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管家,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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