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姜若琳和王文洁，掩上半扇大门，几人回到院子里。赵有国看向赵芸问道：“小芸，你们家的饭店，歇业了没有？”
提起赵有山开饭店的事，赵芸就有些犯愁：“歇了，前天就不再营业了。只是我爸还闲不下来，整天去要账。”
“这穷乡僻壤的，做生意也难。回家告诉你爸，遇上成心赖账不还的，就跟我说。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赵有国知道，能够常年在饭店赊账的，不是政府部门的人，就是做生意的老板。
前者因为各种原因，他不便出手。至于经商有产业的人，总能找出点问题。敢欠钱不还，就请你去派出所喝茶，就问你怕不怕。
“我会跟我爸说的，谢谢三叔。”不管能不能帮到忙，起码赵有国的态度，让赵芸很暖心。
“先进屋，有什么话进去说。”林丽华一边招呼赵芸，一边冲着儿子吩咐道：“小明，把院门关上。”
“三叔三婶，你们先进去吧，我跟小明说会话。”赵芸有些疑问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赵明，她想问清楚。
待赵有国夫妇离开，赵芸嘿嘿笑着，看向赵明问道：“今天姜若琳怎么来你家了？二河说你在建宏酒业兼职，我才不相信呢。”
赵明跳到三蹦子的车厢里，坐在车帮上笑道：“我本来就是在酒厂兼职。因为工作太出色，就被姜总注意到了。都怪我魅力太大，我都不敢照镜子，就怕被自己给迷倒。”
赵芸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奚落道：“你快别臭美了。人家大老板还能看上你？连央视都有文山特酿的广告，如果姜若琳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排着队献殷勤。”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跟姜总是朋友。她今天要回老家，提前过来串个门。”赵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朋友真多。”赵芸没有继续问下去。上次找公安局长沈家山，帮忙安排工作，赵明也说是朋友。既然赵明不想说，她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心里记着人家的好就行了。
坐上三蹦子的驾驶座，赵芸回头说道：“下去吧。我走了，回去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正好你把车骑过来，带我去镇上找赵河。”赵明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说道。
“你不是有车吗？故意气我是不？”
“这车是跟朋友借的，开出去太扎眼。小芸姐，你对我最好啦，快点出发。”赵明伸着脖子嘻笑道。
赵芸把赵明的头推了回去，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坐好了，摔下去我可不管。”
拧动钥匙，一个蹬踏发动起来，三蹦子出了大院，向着村外开去。
……
被选定为代理商后，赵河在前山镇主街上租了一间门面房，开起了酒品销售公司。公司注册的事，由建宏酒业的人全权负责，他只是到场签个字，就把生意做了起来。
他的店里，主要卖的还是文山大曲，各个品级的文山特酿只有很少的量。就这，都把其他几个代理商羡慕坏了。
赶上过年，店里生意不错。唯一剩下的几瓶样酒，在昨天也被人高价买走了。这两天面对进店询问的人，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没有”。
赵芸开三蹦子过来，就见到赵河坐在店门口的竹椅上嗑瓜子。
“你们怎么跑镇上来了？”看到姐姐和赵明，赵河高兴的迎了过来。
“这个家伙非要过来找你，我有什么办法。”赵芸一摊手，表示她也不想过来。
“二哥，酒卖得怎么样？”
“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啊。前两天给我忙得够呛，今天闲下来了。”
把赵明和姐姐让进店里，赵河神秘的问道：“小明，你跟哥说实话，你和姜总是什么关系？人家怎么就认定我，能做代理呢？”
赵芸在旁边给弟弟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别瞎问。赵河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姐你眼睛不舒服吗？”
“不舒服你个头！”赵芸气得踹了弟弟一脚。
赵河有点醒过闷来，转移话题聊起了他的生意经。姐姐赵芸捂着脑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赵明在旁边装作很认真的倾听，憋着没有笑出来。其实赵河，就是竖起招牌，等着人上门买酒，有电视上的广告轰炸，他都不用宣传。
吹了半天，赵河有些口渴，拧开罐头瓶子喝了一口茶水：“走啦，咱们回村。”
赵明问道：“店里不用管了？”
赵河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年前好酒都卖光了，该买的差不多也买够了。年后走亲戚，还能卖一波。干等着没意思，还不如收摊回家。”
三蹦子进村，还没到赵河家，就见到路边有几个初中同学好像在商量事。
赵河喊了一嗓子打招呼，其中一个叫孙文钊的同班同学，跑过来拦停他们，热情道：“小明放假啦。我从县城回来就去找你，你妈说你还在补课，你们学校放假够晚的啊。”
“是啊，老师管的严，不让提前回来，真操蛋。”赵明顺口胡诌道。
“打牌去不去？我把人都找好了。”孙文钊向赵明发出邀请道。
在遇到赵明之前，他们已经凑够了人。只是近段时间，赵有国新官上任，抓赌特别厉害，他们怕被带进派出所。要是能把赵副所长的儿子，拉进来一起玩，就不怕了。
赵明有些不想去，他做的都是大生意，哪有闲工夫跟他们去掰手指头。
赵河闲得发慌，撺掇道：“离晚上吃饭时间还早，去玩一会呗，输了算哥的。”
“好吧，那就玩一会。”赵明笑笑，全当打发时间了。
等来到孙文钊家一看，赵明差点笑场。已经有提前过来的两个同学，在他家玩上了。桌上放了一大堆一毛钱的硬币，两人玩的是扎金花，一毛钱底的，还是轮流蓄底。
就这玩法，算什么赌博，玩到天黑输不了十块钱。
赵明拥有神念，神念不能透视，但它可以拐弯。顺着扑克牌的缝隙，就能知道别家都有什么牌。
牛刀小试，不一会赵明门口的硬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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