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是认识洲长吗？”
秦笙笙忽然眼睛一亮，话没说完就顿了顿，又想起那天在圣玛丽幼儿园门口的场景，连忙补充道，“上次在幼儿园，洲长看小念的眼神多亲切，以前他也帮过你不少忙！要是洲长能出面，就算通天阁背后真的有司秘书长，那事儿也不算难办啊！”
颜蓝却轻轻摇了摇头，“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通天阁和司楚有关。”
她顿了顿，陶叔平日里大公无私的性子，继续说道：“陶叔是个讲原则的人，可司楚终究是他的亲人。没有真凭实据就去找他，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打草惊蛇。
万一司楚提前察觉，销毁了所有线索，我们以后再想查通天阁的底细，就更难了。”
秦时在一旁听着，也点了点头：“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暗中查一查，等拿到足够的证据，再汇报给洲长也不迟。”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程凌凌突然拍了下手，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
“今天柳诗语开车接我去通天阁的时候，我还问过她会所会不会不安全，她当时说让我放心，说通天阁的老板是个女老板，做事很靠谱，不会出问题。”
“这个女老板倒是个关键线索，值得好好调查一番。”颜蓝眼前一亮，立刻点头，“说不定从她身上，就能查到通天阁和柳瑾年、甚至司楚的关联。”
几人当即达成一致，决定接下来的重点就放在调查通天阁和这位“女老板”身上，等理清脉络，找到证据，再做下一步打算。
从小诊所离开时，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街道上只剩零星的路灯亮着。
秦笙笙看着颜蓝独自推着摩托车准备出发，连忙上前提议：“嫂子，这么晚了，我让我哥送你吧，你一个人骑摩托车太危险了！”
颜蓝却笑着摆了摆手，熟练地跨上摩托车：“不用了，我家离这儿不远，路上小心点就好，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说完，她拧动车把，摩托车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看着摩托车的身影彻底看不见，秦笙笙才转过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戳了戳身旁的秦时：“哥！你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刚才嫂子一个人走，你哪怕主动说一句要送，也比站在这儿一言不发强啊！这么好的嫂子，你再不上心……”
秦时望着颜蓝消失的方向，指尖微微蜷缩，却始终一言不发。
同样的深夜，柳家兄妹俩却处在截然不同的焦灼里。
通天阁整顿的事宜刚交接妥当，两人就马不停蹄赶往警备厅，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你们有没有搞错？！”柳诗语刚从警员口中听到“柳父涉嫌杀人”的消息，瞬间炸了锅，声音陡然拔高，差点就要扑上去和警员理论。
“我爸平时连争执都很少有，怎么可能会杀人？你们肯定是查错了！”
“柳小姐，请你冷静点，我们是根据线索依法传唤，若有异议，可通过合法途径提交材料。”警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柳瑾年见状，连忙伸手拉住情绪失控的妹妹，指尖用力攥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冲动。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警员，语气尽量沉稳：“我知道你们按流程办事，关于我父亲的案子，也要见他本人我有话要跟他谈。”
可警员只是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柳先生目前还在接受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家属暂时不能会见，只有律师能见他，也请你们配合，不要在这里喧哗，影响办公秩序。”
柳诗语被哥哥拽着，却还是不甘心，压低声音咬牙道：“哥，他们就是故意针对我们！先是通天阁出事，现在又说爸杀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柳瑾年脸色阴沉，没说话，只是盯着警员身后的办公区，眼底满是冷意。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连串的事太过蹊跷，绝不可能是巧合，只是现在连见沈云重都见不到，想要查清真相，更是难上加难。
柳瑾年按住还想争辩的柳诗语，声音压得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别闹了，现在吵也没用。我已经联系了秦老夫人，爸被抓时，她也在场。她会找最好的律师过来。”
柳诗语眼睛亮了亮。
她当然知道秦老夫人的分量，在老夫人心里，父亲一直是值得信赖的人。
“秦老夫人……她怎么说？”柳诗语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连带着之前的慌乱都少了几分。
“老夫人知道事情经过后，很重视，只是这会儿太晚了，不方便立刻过来。”柳瑾年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
“她跟我说，明天一早会亲自带着律师过来，帮爸处理这件事。你忘了？秦老夫人在星洲的人脉和威望，只要她出面，就算是警备厅，也得给几分面子，爸的事一定能解决。”
听到这话，柳诗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大半，刚才还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只是想起通天阁和自己被设计的事，又忍不住嘟囔：“可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又是烧会所，又是陷害爸……”
柳瑾年没接话，只是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管是谁，敢这么接二连三地针对柳家，这笔账，他迟早要算清楚。
柳瑾年兄妹俩坐了整整一夜，眼底满是疲惫。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柳瑾年抬头一看，连忙起身迎上去：“老夫人！您可算来了！”
“老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瑾年急切地追问，语气里满是焦虑，“我爸怎么突然就成了杀人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警备厅直接把他抓起来？”
柳诗语也连忙上前，拉着秦老夫人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恳求：“是啊老夫人，您快想想办法，我爸肯定是被冤枉的！”
秦老夫人拍了拍柳诗语的手，脸上依旧带着从容，语气更是底气十足：“你们别急，待会儿律师团队就到了，我找的是秦氏旗下最好的律师，经验足得很。”
她顿了顿，看着兄妹俩紧绷的神色，又补充道：“你们俩放宽心，你们爸爸是被冤枉的，这一点我心里清楚，绝不会让他受委屈。
况且，被指认的‘受害者’根本就没死，只要律师一介入调查，很快就能拿出证据，到时候沈云重那边，自然会放人的。”
听到“受害者没死”这句话，柳瑾年兄妹俩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彻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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