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彩淡淡道:“你不懂。你是走仕途的人,很难真正理解我们这种人的心态。企业做得再大,有时候追求的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一种产业布局的成就感,一种掌控自身发展脉络的踏实感。现在这种过度依赖政策和地域的现状,让我心里不踏实。”
她说着,似乎有些疲惫,向后舒展了一下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腰,随意起来:“哎,一天到晚忙这些,连个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腰也不舒服,坐久了就酸胀。孙大区长,来都来了,发挥一下风格,帮我按一下?”
孙哲文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闪过一丝错愕。但看着武彩那半真半假、带着点狡黠的笑容,他随即也笑了起来,带着点无奈的调侃:“武总,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武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顺势说道:“怎么?不愿意?要是服务周到,让我满意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在开州再多留点产业,或者放缓撤资的步骤呢?”
孙哲文看着她那副“吃定你”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他站起身,半开玩笑半自嘲地心想:自己这算不算是为了招商引资“出卖男色”了?但为了稳住这位财神爷,他也只好“牺牲”一下了。
“行,你趴好吧。” 孙哲文走到沙发边。
武彩依言,调整了一下姿势,面朝下趴在了宽敞的沙发扶手上。孙哲文深吸一口气,伸手隔着她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丝质衬衫,轻轻按在了她的后腰上。
才按了两下,武彩就表达不满,声音闷闷地传来:“喂,孙大区长,你这手法不专业啊,隔着这么厚的衣服,能有什么效果?”
孙哲文的手顿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将手从衬衫下摆探入,温热的手掌直接接触到了她腰间的皮肤。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的一刹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武彩的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瞬间绷紧了些。
孙哲文察觉到她的反应,不由得低笑出声,故意问道:“怎么?武总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我帮你按几下腰?”
武彩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羞恼,强自镇定地反驳,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胡……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怕?你……你快点按,别废话!”
孙哲文的拇指找准她腰眼处的穴位,带着适中的力道缓缓按压下去,同时忍不住低声感叹了一句:“你的皮肤……倒是很白。”
在他的印象里,武彩的肌肤白皙细腻,几乎快能与李知嫣相媲美了。只是,李知嫣的皮肤更带着一种娇嫩,而武彩的,则透着一股历经商场沉浮后依然保持精致的韧劲。
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城市喧嚣。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气氛,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武彩顺从地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放松身体,将自己完全交付于孙哲文那双带着温热和恰到好处力道的手。办公室里一片静谧,只有彼此轻缓的呼吸声和指尖在肌肤上轻柔按压带来的细微摩挲声。这种难得的宁静与亲密,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翻过身来,动作快得让孙哲文猝不及防。他原本在她后腰揉按的手,随着她身体的转动,一下子滑到了前方,掌心不偏不倚地贴在了她柔软温热的小腹上。
两人俱是一僵。
武彩仰面躺在沙发上,脸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不似平日那般精明锐利,反而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几分迷离和恍惚。她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孙哲文的脸,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
“哲文……你知道吗?你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眼神……特别吸引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孙哲文记忆深处尘封的匣子。他的心神一阵恍惚,仿佛瞬间被拉回到了多年前江城公安局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阳光透过百叶窗,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也曾有人用类似的口吻,带着温柔的笑意,对他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可那个说话的人……如今却早已……
一丝难以抑制的痛楚和黯然迅速掠过他的眼底,让他脸上的线条瞬间僵硬了几分。
武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轻轻靠在他身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她仰头看着他:“怎么了?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孙哲文从短暂的失神中挣脱出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刻意的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往事罢了。”
武彩没有追问,只是将身体更放松地倚靠着他,她沉默片刻,转而用一种更理性、更像是为他筹划的口吻轻声说道:
“哲文,其实我计划在三期项目结束后逐步收缩在开州的投资,也并不全是意气用事,或者没为你考虑。你想想看,等我的三期项目全部完工、交付运营,那至少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你十有八九已经不在开州任职了。”
孙哲文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反驳:“我?我没想过这些……”
武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摆弄着他衬衫的领口,很是笃定:“我说的是真的。以开州这几年在你主导下取得的成绩,再加上你……你和宋省长那一层关系,于公于私,上级都不可能让你在区县一级的位置上待太久。提拔重用是必然的。相信我,我在体制内待过,又在商场看了这么多年,这点政治眼光还是有的。”
孙哲文沉默了下来。武彩的分析不无道理,这或许也是李国栋对他某些提议并不十分在意的深层原因之一,在很多人看来,他孙哲文只是开州的一个“过渡人物”。
见他沉默,武彩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变得更低、更柔:“哲文,虽然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结果。但你身上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总是……莫名地吸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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