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根据资料显示，这女人正是当年霜牙前哨站，主要的负责人！
所以，她一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霜寒领主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当年…当年那件事其实是蛇王策划的，我不过只是一个执行计划的人罢了……”
一来就想撇清自己的关系，尽量少的担责。
反正蛇王已经暴毙了，她可不想下去陪蛇王，自己还有大把的美好人生没有享受呢！
“所以呢？”
王洛书声音平静问道。
“所以…这件事…”
霜寒领主偷偷看了一眼王洛书的脸色，虽然很平静，但眼睛中的杀意却犹如实质。
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句话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下一秒就会变成这冰殿里一具新的冰雕！
“所、所以！”
霜寒领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重点在于‘钥匙’！蛇王…蛇王他毕生追寻的终极奥秘！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统治世界，他只想找到那把传说中的‘钥匙’！”
“钥匙？”
王洛书眼神锐利如刀，这个词他刚从那邪神投影口中听过。
“对！钥匙！”
霜寒领主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语速飞快，生怕被打断：“据说…据说那是开启某个终极之地的门扉！通往难以想象的…力量或者禁忌的源头！蛇王为此疯狂了数百年！”
她急促地喘息着，冰蓝色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蛇王耗费了难以计算的资源…才锁定了一个模糊的坐标波动…指向了当时在全球各地执行最高机密任务的特殊精锐武者小队！霜牙前哨站…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那就是蛇王亲手布下的陷阱！一个巨大的筛选场！”
“毒蛇的背叛…将你们引入绝境…是为了在生死压迫下…逼迫出潜在的异常反应！后续抓捕实验…就是为了测试谁的身体或者灵魂…能承受‘灾祸之种’的力量侵蚀…或者…显露出‘钥匙’的特质印记！”
霜寒领主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狂热和后怕：“那些队员…他们成了实验的耗材…可惜全都失败了…要么崩溃…要么畸变…直到…直到你的兄长…王文武！”
王洛书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神死死锁住霜寒领主。
“他的身体…对‘灾祸之种’的融合度…高得令人发指！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或者说…灾祸！”
霜寒领主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但更恐怖的…在后面！”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回忆起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当蛇王…他以为终于找到了目标…亲自施展最高阶的灵魂共鸣秘术…想要深入王文武的意识核心…窥探‘钥匙’的奥秘时……”
霜寒领主的声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变得嘶哑而断续：“一股…一股无法形容的意志…冰冷、浩瀚、如同沉睡的远古星空…带着纯粹到极致的战斗本能和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从王文武意识的最底层…苏醒了！”
“那不是融合…那是惊醒！是触犯了禁忌的警报！”
她的瞳孔彻底被恐惧吞噬：“那股意志…它甚至…它甚至顺着蛇王的精神连接…反向侵蚀了过去！蛇王当时……”
霜寒领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尖利：“蛇王的投影当场就炸裂了！本体遭到前所未有的精神反噬！七窍流血！整个圣所的精神监控仪器瞬间全部过载爆炸！他惊恐地尖叫…说那不是‘钥匙’…那是一个锁！一把锁死在‘钥匙’外面的…守卫！一个绝对不允许被惊醒的…毁灭者！”
她急促地喘着气，冰晶般的脸上毫无血色：“蛇王吓疯了！他立刻下令中止实验！不惜一切代价将王文武隔离！严密封锁消息！他后来心有余悸地告诉我们…王文武体内沉睡的东西…根本不是凡间之物…它只是在沉睡…一旦被完全唤醒……别说八蛇…这个世界都可能被拖入毁灭的战火！他甚至怀疑…王文武本身就是那把‘钥匙’…但他体内的意志…就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霜寒领主一口气说完，整个人如同虚脱般挂在冰壁上，眼神涣散，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些了…全是蛇王的计划…求你…给…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要活下去！”
王洛书静静地悬浮着，周遭破碎神殿呼啸的寒风仿佛都凝固了。
钥匙？锁？
兄长王文武…他体内沉睡的，竟是一个守卫着“钥匙”的…毁灭意志？
“那个蛇王召唤出的怪物，也说什么钥匙，这蛇王也在找寻什么钥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王洛书皱眉思考。
“按照这女人的说法，这钥匙能够打开什么禁忌之门，获得终极力量。”
“而蛇王侍奉于某个天灾怪物，也就是说，或许并不是蛇王在寻找钥匙，而是…那尊天灾怪物在寻找钥匙！？”
想到此处，王洛书的眼睛猛地瞪大。
按照他的猜测，那尊不知名的天灾怪物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邪神！
也只有邪神才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仅仅只是一个分身，就让他几乎拼尽全力。
“如果说蛇王的意志就代表了邪神的意志，那么邪神或许真的在找寻一把钥匙，一把能够获得更强力量的钥匙…只是我无法确定这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
“根据他跟我说的那些话，看样子这邪神现在是把我当成了钥匙。”
“可我哥体内的那股意志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洛书只感觉脑袋像是一团浆糊，很多事情他都搞不懂了。
比方说自己老哥体内的那股意志到底是什么？
邪神寻找的钥匙又是什么？
霜寒领主在王洛书思考的时候，不停打量着他的脸色，心里计较着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够让她活下去。
就在这时，王洛书抬起了头。
霜寒领主浑身一个激灵，急中生智道：“别！别杀我！我还知道一件事！对您哥哥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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