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的章节有几章,提个问,是让他和一连汇合还是给他安排其他任务?
=====战锤宇宙 朦胧星域 未知星球(还没想好,征集名字,有几个待选)
吕聪沿着一条尚未被完全冰封的河流,小心翼翼地向下游行进。
尽管他这辈子唯一的“狩猎”经验可能仅限于在超市熟食区精准锁定打折烤鸡,但万幸,他身上这套来自现实宇宙巅峰科技的探索服没有白费。
头盔的增强现实界面清晰地标示出那些猎人留下的痕迹——被踩实的雪窝、折断的嫩枝……所有这些在传感器扫描下,如同白纸上的墨点般显眼,为他指引着方向。
随着河流逐渐变宽,陡峭的岩石河岸被黑色的沙砾和光滑的卵石所取代。
当他靠近一个开阔的峡湾时,曾经包围着他、令人窒息的茂密树林和悬崖也开始变得稀疏,最终向两侧退去,展露出一片相对开阔的天地。
各种复杂的气味——潮湿的泥土、腐烂的植物、野兽的腥臊,以及各种难以形容的声音——风声、水声、远处隐约的兽吼与人声,混合在一起,即使透过探索服的初级过滤系统,也冲击着他的感官。
这是一个充满野性生命力的世界,同时也危机四伏。
吕聪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今天已经是他流落这个鬼地方的第四天了,探索服内置的那点应急流质高热量压缩食物所剩无几,为了能多撑几天,他过去两天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胃袋里空荡荡的感觉和随之而来的虚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啧,谁能想到,我想了这么多年的减肥大业,最后居然是以这种荒野求生的方式实现了……”吕聪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内心自嘲地吐槽。
他再次嘬了一小口流质食物,感觉就像喝了口略带黏稠的温水。
咬咬牙,他继续沿着那些清晰的痕迹,向着可能存在文明聚集地的方向小跑起来。
双腿如同被火焰灼烧般酸痛,肺部像个破风箱一样沉重喘息,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阵刺痛和模糊。
但他强迫自己保持着某种节奏,深呼吸,迈着尽可能大的步伐,脚下的卵石在他的合金鞋底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河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在河流汇入一处更为宽阔、两侧山壁陡峭的峡谷入口时,吕聪猛地停住了脚步,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将微胖的身体尽可能压低,压在冰冷的积雪上,借助一块凸起的岩石作为掩护,紧张地打量着下方的景象。
映入他头盔视野的,是一个……部落。
杂乱的、毫无规划可言的建筑群,沿着宽阔的黑色沙滩铺陈开来,并顺着峡谷一侧的缓坡向后蔓延,看上去熙攘、喧嚣。
一道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栅围墙环绕着部落,护卫着其中拥挤的、用粗加工的原木和各种兽皮搭建起来的简陋屋舍,以及在其中活动的人影。
吕聪调整头盔的焦距,将目光投向山坡半中央。
那里耸立着一个明显不同于其他建筑的大家伙——一个用更粗大木材搭建、覆顶着厚重皮草和几个狰狞兽头作为装饰的木制大厅。
远视系统甚至能让他看清支撑大厅的木头柱子上,雕刻着充满蛮荒、粗犷气息的奇异花纹。
透过敞开的门口,他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坐在里面,似乎地位尊崇,是酋长?还是祭司?吕聪的大脑飞速分析着。
此刻正值这个星球的傍晚时分,黯淡的天际线下,部落里升起道道浓聚的炊烟。
空气中弥漫的厚重油脂腥气似乎更浓郁了。吕聪甚至能看到河边由巨石和粗木桩搭建的简易码头上,有人正从一种造型原始的木船上卸货,那渔网里挣扎跳动的东西……是鱼?
吕聪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仿佛生吞了一只酸柠檬。你管那玩意儿叫鱼?!
且不说它们那狰狞的长相和覆盖着骨板的外皮,就算离开了水面,它们依旧在疯狂地撕咬着空气和同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尤其是个头最大的那条,它……它刚才是不是朝试图抓它的猎人吐了一口冒着泡的黏液?!
吐了吧?!绝对吐了吧?!这特么是鱼还是口袋妖怪?!
吕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猛烈冲击。
他慢慢向后缩回身子,退回到后方他穿行过来的茂密丛林里。
必须想办法混进去!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不然,要么饿死在这鬼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星球上,要么成为外面那些奇形怪状生物的晚餐,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然而,就在吕聪的身影消失在丛林边缘的同时,半山腰那座大厅里,那位被他猜测为祭司的老者,灰绿色的眼眸似乎不经意地向吕聪刚才藏身的方向瞟了一眼,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层层林木的阻碍。
=====
丛林深处,一个勉强能容纳一人的狭窄树洞里。
吕聪蜷缩着身体,检查着自己探索服上携带的装备,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依仗。
一把用于防身的制式能量手枪,一个小型多功能挖掘\/切割工具,一个基础的急救包(但愿里面的抗生素对这个世界的微生物有效),还有一个因为跨了维度而彻底掉线、只能当板砖用的数据板。还有一些给探索者配发的标准随身装备里,虽然现在大部分都成了摆设。
“漂亮。”吕聪摩挲着自己布满短硬发茬的头颅,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配置,扔进战锤宇宙,简直就是给恶魔送开胃小菜。
他爬出树洞,在附近收集了一些相对干燥的柴火,堆在一起。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掏出能量手枪,调到最低功率的持续输出模式,对着木堆扣动了扳机。几秒钟后,一簇微弱的、带着臭氧味道的火苗终于颤巍巍地升了起来。
“所以,我应该先打个猎,然后剥皮给自己弄一件相同款式的兽衣?”
吕聪一边小心翼翼地添着柴火,一边嘟囔着,脑子里盘算着极其不靠谱的潜入计划。
“最好是能混进那个部落里,找个角落苟起来……妈的,这鬼地方看起来原始,但谁知道地底深处是不是埋着某个黄金时代遗留的Stc模板或者更吓人的玩意儿?毕竟这特么是战锤宇宙,什么鬼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微型扫描仪界面,叹了口气。可惜,这玩意儿的有效探测范围只有以自身为原点,半径二十米。在这片广袤而陌生的土地上,这点距离跟瞎子摸象没什么区别。
在反复纠结、自我安慰、以及对着火堆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战略规划”(主要是脑补)后,吕聪最终决定,想再多不如行动。他需要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尝试“打猎”。
“堂堂地球星际征兵办主任,‘一碗龙虾汤’的传奇博主,打个猎而已,还不是手拿把掐?”
吕聪强行给自己打着气,试图忽略自己为零的野外生存技能和战五渣的体能。他靠着粗糙的树干,掸了掸沾满泥污和雪屑的探索服,重新扣上头盔,设定好简易报警装置,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憧憬,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清晨,吕聪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刚用手臂支撑着坐起身,视野就被几根闪着寒芒的、明显是某种坚硬石材或金属打磨而成的长矛尖给填满了。
冰冷的矛尖距离他的头盔面罩只有不到十公分。
吕聪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僵硬地转动眼球,视线越过那些充满威胁的长矛,看到旁边那堆快要熄灭的篝火旁,一个留着灰色长须、身披厚重兽皮的老者,正悠闲地坐在一个粗大的树桩上。
老者甚至还有闲心,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灰烬,随手又丢了几块干燥的木头进去,让微弱的火苗重新燃起。
吕聪把目光转回来,看向持矛者。其中一个将黑色头发紧编成数根辫子、脸上带着些许战斗疤痕的年轻女子。
她身姿矫健,腰间侧挂着一把材质不明、但刃口闪着幽光的短刃,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生物的牙齿或骨头磨制而成。
吕聪的大脑在零点一秒内经历了从恐慌到宕机再到自欺欺人的全过程。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非常自然地向后一倒,重新躺下,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定是没睡醒,对,一定是做梦……”他在心里疯狂默念。
他这鸵鸟般的举动,显然把那个举着长矛对准他的辫子妹子给搞不会了。
她握着长矛的手微微一僵,有些无助地回头看了看那个依旧气定神闲的灰须老者,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呵呵呵……”老者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仿佛风吹过干枯的树洞。
“起来吧,异乡人。”他说的是一种夹杂着浓重口音的低哥特语。幸好,吕聪的头盔内置了翻译功能,而且他之前在月背基地也恶补过一段时间基础哥特语,所以勉强能听懂。
灰须老者那双沧桑的、灰绿色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牢牢锁定在吕聪身上。
“来到我利加部落的地界,有何贵干?”
吕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我……我和我的族人走散了,”他换了个相对稳妥的说辞,含糊地解释道,并随手向一个方向指了指。
吕聪耍了个小聪明,他指的方向是斜向上的,往远了看,就是天空和云层。
“我正在寻找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内心疯狂祈祷:帝皇保佑,这家伙最好没有灵能,而且严格来说,我特么也没说谎啊!我是和族人走散了,都散到两个不同的宇宙维度了!这能算假话吗?!
那个辫子妹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吕聪这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探索服,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天空,眉头微蹙,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女孩的声音清脆而带着警惕,“把你那奇怪的……兜帽摘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用长矛的尾端,轻轻戳了戳吕聪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威胁意味十足。
吕聪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转动起来,权衡着各种回答可能引发的后果及其暴露的信息量。最终,他选择了配合。他缓缓抬起手,在脖颈侧面的控制区按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嘶”声,头盔的气密锁解除。吕聪深吸了一口这个星球冰冷的、带着草木和未知成分的空气,将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了他被汗水浸湿的、刺短的黑色头发,以及一张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东方面孔。
当吕聪的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周围举着长矛的战士们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吕聪的脸上,尤其是他的眼睛。
“棕色的眼睛哎……”一个年轻的战士低声嘟囔。
“神谕歌谣里提到的‘星海归来者’,描述的不是黑色的眼眸吗?”另一个声音带着疑惑。
“我怎么记得古老传说里说的是棕色?还是棕黑色?长老们每次唱诵的细节好像都不太一样……”
“是黑色!象征着深邃的夜空和未知的星海!”
“不对!是棕色!如同孕育生命的大地!”
眼看几个战士快要为瞳色问题争执起来,坐在树桩上的灰须老者瓮声瓮气地开口,打断了他们无意义的讨论:“让他过来吧,莱达。”
莱达——那个编着辫子的长矛女子——闻言,再次打量了一下看上去人畜无害(主要是怂)且手无寸铁(能量手枪还别在腰后没敢动)的吕聪,终于收起了长矛,侧身让开了一条路,示意吕聪过去。
吕聪抱着自己的头盔,像个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学生一样,忐忑不安地走到灰须老者面前。
“我是戈尔达曼,利加部落的大祭司。”老者自我介绍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吕聪身上扫视,“你从哪里来,异乡人?你的‘族人’,又在哪里?”
吕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沿用刚才的说辞,含糊地重复着“走散了”、“寻找落脚点”,并再次隐晦地指了指天空。
戈尔达曼深邃的灰绿色眼眸盯着吕聪看了许久,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直视他的灵魂。吕聪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大喝一声“动手!”,然后自己就被乱矛捅成筛子。
最终,戈尔达曼似乎做出了决定,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兽皮上的灰尘。
“既然如此,远来是客。跟我回部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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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聪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混在这支由戈尔达曼大祭司和几名精锐猎人组成的小队里,向着那个名为“利加”的部落走去。
一路上,吕聪还在脑子里疯狂复盘: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是生火的黑烟?是脚印?还是那该死的0.003%未知物质让他身上带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虽然过程全错,漏洞百出,但结果……貌似没问题?
混进部落,check。
别管是怎么进来的,你就说进没进部落吧!
吕聪抱着自己的头盔,没再戴上。
嗯,其实在他第一次因为心情激荡导致身体“红温”、下意识摘下头盔呼吸的瞬间,他就有点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的意思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空气里那神秘的0.003%未知成分,似乎并没给他造成什么立竿见影的、诸如多长个犄角或者开始胡言乱语的负面变化。
他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他终于成功“潜入”的部落。
各种气味——燃烧木材的烟味、鞣制皮革的腥臊、炖煮食物的香气、人畜粪便的臭味……混合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具冲击力的“生活气息”,与各种嘈杂的声响——孩童的嬉闹、工匠的敲打、野兽的低吼——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现代都市人的感官。
木材和兽皮混搭的屋子毫无规律地排列在泥泞不平的地面上,显得粗犷而原始。
不时有裹着粗糙兽皮、脸蛋被冻得通红的小孩,举着和他们身体完全不符的“玩具”,尖叫着从吕聪身前跑过,看得他心惊肉跳。
他的目光被一个类似“工坊”的地方吸引,石板垒砌的货架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用坚韧植物纤维搓成的绳子,磨制精细的骨针和骨梳,造型古朴的石斧,甚至还有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铁斧?旁边还摆放着带有刀鞘的青铜短刀、各种奇形怪状的护身符、粗糙的木碗。
吕聪甚至看到了染色的亚麻布料和用动物筋腱捆扎好的、各种毛色的动物皮毛。
最离谱的是,他还看到一对长度堪比“朱鳯”的长牙……那玩意儿是某种巨型生物的象牙吧?
吕聪看得目瞪口呆,内心疯狂吐槽:【这部落的发展树点得也太歪了吧?!从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再到初步的纺织和贸易……各种科技层次的物品大杂烩?】
【而且,那个铁斧!你们这连个像样的高炉都没看到,是怎么搞出铁器的?难道地底下真有个失落的高科技熔炉,被你们当成神迹供奉起来了?】
终于,吕聪跟着戈尔达曼大祭司来到了半山腰那座最大的木厅。
大厅中央,一口巨大的、用某种黑色金属铸造的大锅里正咕嘟咕嘟地沸腾着,散发出浓郁的食物香气。
一个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如同花岗岩、腰间仅围着一块兽皮的壮汉,正用一柄看起来就沉重无比的巨大骨刀,熟练地分割着一个不知名兽类的后腿关节。
吕聪本来以为会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臊味,但出乎意料,空气中弥漫的主要是炖肉的香气和某种类似香料的植物气味。
“饿了吧?坐。”
戈尔达曼指了一个靠近火塘、铺着厚实毛皮的位置。
吕聪从善如流地坐下,眼睛几乎无法从那只沸腾的炖锅上移开,口腔里唾液在疯狂分泌。
这四天靠流质食物吊命的经历,让他此刻对真正的食物充满了最原始的渴望。
“来点暖胃的?”戈尔达曼看似随意地问道,胡子微微抽动。
“嗯,那感情好。”吕聪几乎是脱口而出,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一枚赫尔卡币。”戈尔达曼面无表情地说道。
“????????????”
吕聪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他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看向戈尔达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你们原始人也搞资本主义这一套?!”的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吕聪这副模样,戈尔达曼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连旁边那个肌肉壮汉的嘴角都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开玩笑的,异乡人。喝吧。”
在戈尔达曼的示意下,那个沉默的壮汉用一个大木勺,给吕聪盛了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肉汤,甚至还从旁边一个看起来黑乎乎、但散发着麦香(?)的巨大面包上,用力扯下了一大块,递给他。
吕聪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警惕了,接过木碗和面包,道了声含糊的谢,便开始狼吞虎咽。
他把坚韧的黑面包浸在滚烫的炖菜里,待其吸饱了汤汁后,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吸吮,滚烫的油脂顺着他下巴流下,滴进他这几天新长出来的胡茬里。
炖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但炖得极其软烂,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带着咸味和某种类似胡椒与香草的复合香气。
虽然烫得他龇牙咧嘴,但对此时的吕聪来说,这无疑是纯粹的、极致的喜悦。
他闭上眼睛,沉浸式地浸、吸、啜饮,直到一大块面包下肚,然后端起木碗,将剩下的炖菜连同肉块一饮而尽。
“嗝——”他放下空空如也的木碗,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感觉这是四天来第一次真正活了过来。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汤里居然有调料?!而且味道层次还挺丰富?!
“……..”
吕聪再次陷入无语。这世界也忒特么混搭了!从石斧到铁器,从兽皮到染布,现在连特么的香料都出来了!你们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
吃饱喝足,勇气也回来了一些。
吕聪想起刚才那些战士关于“神谕歌谣”的议论,以及戈尔达曼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决定主动出击,探探口风。
“戈尔达曼大祭司,”他斟酌着开口,“刚才听您的战士们提起一个……古老的传说歌谣神谕?似乎和我的到来……有点关联?可以聊聊那个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好奇而非打探。
戈尔达曼正在用一根细骨签剔牙,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灰绿色的眼眸再次聚焦在吕聪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哦?你确定想知道?”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吟诵史诗般的韵律感。
吕聪点了点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
戈尔达曼将骨签放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仿佛穿透了木厅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时间长河。他缓缓开口,用一种古老而苍凉的语调,开始吟诵起那段流传在利加部落,乃至可能整个星球上的预言:
“当群星不再低语,当航路被黑暗吞噬,
当母星在孤寂中沉寂,遗忘了苍穹之上的兄弟……
那是古老灾殃降临的时日,是辉煌纪元落幕的余烬。
钢铁的巨兽在虚空中沉寂,知识的圣火在祭坛上熄灭。
但命运之轮从未停转,希望藏于预言的碎片——
‘当双日的光辉再次交织于冰封之巅,
黑发而深眸的漂泊者,将自星海深渊踏浪而来。
他非吾族之血,却携连接断裂枷锁之钥;
他身无寸铁之威,却引群星之光重现天际。
他将穿越凡俗的迷雾,步入先祖的圣厅,
古老的盟约将因他而复苏,沉默的星辰将再次歌唱……”
听到这的吕聪已经开始脚趾抠地了。
【这都是什么啊喂?!】吕聪的内心在咆哮。
戈尔达曼吟诵完毕,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聪:“我们等待了无数个飘雪的冬,见证了无数个月亮的圆缺。异乡人,你的发色如预言所言,如同沉沦午夜;而你的眼眸……虽非纯黑,却是大地的颜色,是生命的土壤……这或许,是命运给予的另一种诠释?”
吕聪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手里的木碗差点掉在地上。
黑发?他确实是。
深眸?棕色也算深色吧?
自星海深渊踏浪而归?他确实是打着旋从亚空间裂缝里掉出来的!
连接断裂枷锁之钥?他怀里那个掉线的数据板算不算?虽然现在只是个砖头。
引群星之光重现天际?他能量手枪射出的光束算不算“星之光”?
一条条对下来,吕聪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这预言……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说他这种意外流落至此的倒霉蛋?!而且精准得让人害怕!
他在内心发出无声的呐喊:
【帝皇大佬!您这是搞哪出?我前几天虔诚地祈求您,只是想让您大发慈悲,把我这可怜虫送回地球那颗熟悉的蓝色星球啊!不是让您把我扔进这种莫名其妙的‘天选之子’剧本里,扮演什么救世主的角色啊!】
【我就一普通征兵办主任,担不起这种拯救世界、连接群星的重任啊!您是不是抓错壮丁了?!!】
他看着戈尔达曼大祭司那充满期待和审视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不小心闯入了巨龙巢穴的仓鼠,不仅被逮了个正着,还被误认成了预言中能屠龙的勇者。
这趟战锤之旅,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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