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人的效率极高，二十万人以万人一组，按照各自的灵能强度被分类之后进行重新混合。
阿克斯要测试的不光是活体灵能单位对灵能结晶的影响，还需要测试包括不同强度灵能者组合以及协同的情况。
自愿配合的实验体让实验效率维持在一个相当高的位置，这让阿克斯感到自己的程式运作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但是实验产生的损失确实非常惊人。
在第一次测试中，第一批次的测试者都将面临一块五十公分直径的灵能结晶。这是中型武器规格中最小的能源供给选项。
一万名测试者构成的实验序列中只有不到0.35%的人得以存活。
数量最多的贝塔级和伽马级灵能者在首次触及灵能结晶导出的高密度灵能之后立刻在灵能异象中死亡。
灵能烈焰环绕在他们身上将其彻底化作灰烬。死者的哀嚎声在实验场中回荡。
而德尔塔级灵能者则在实验中被灵能彻底吞没，肉体形态被分解。
精神意志彻底被灵能摧毁。
有部分实验中出现的灵能回流，少量灵能水晶出现了灵能污染，其中呈现出实验者的意识碎屑。
这包含了实验者意识碎屑的水晶对部分文字和图像有一定的反应，尤其是在面对帝皇圣像的时候会发出些许淡淡的金色辉光。
这些水晶被单独存放并被转向武器系统的测试，并出现了奇特的灼烧特性。
也有少量对自身灵能已经有些许控制能力的德尔塔级灵能者幸存。
根据询问和记录，阿克斯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这幸存的德尔塔级灵能者在触及纯净灵能之后主动尝试着封闭自己，拒绝了骇人的力量对自己的灌输。
灵能从他们身体周围穿过并不断膨胀，让他们感觉自己几乎被能量挤压的喘不过气。
就如同赤身置于狂乱的风暴之中。
但是他们依旧活下来了。
这些幸存者都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意识放松接纳这些纯净而粗暴的力量，那自己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和其他人一样消散在其中。
随着躯体扫描和灵能重新鉴定，阿克斯发现这些活下来的实验者灵能级别都有着不同幅度的上升，其中一名德尔塔级灵能者的能量反应甚至的向欧米伽级靠拢。
很显然即便他们的自我意识拒绝了这些灵能力量的触碰，仍旧有一部分灵能进入了他们的身体。
阿克斯将这些人暂时移出了实验组，他需要记录这些灵能增强的情况是否长期存在。
如果可能或许会可以尝试人工培育阿尔法级灵能者。
铁人的实验完全超出了帝国的想象，如果机械修会的某些生物贤者知晓了阿克斯的实验和结果，恐怕会立刻兴奋到直接过载昏迷。
第七实验区的隔离屏障泛起涟漪，伽马级灵能者 d-1142 正在能量湍流中解体。
这个来自阿米吉多顿矿坑的女孩悬浮在半空，发丝间跃动的电弧将她的轮廓拓印在防撞墙上。
当其没入灵能水晶到处的纯净灵能之中时，阿克斯的扫描矩阵瞬间刷过七千条损伤报告 —— 骨骼碳化速率超出预期值 437%，神经突触过载引发链式反应。
\"终止测试。\"
智械机仆的声音在控制中枢回荡，银灰色的舱体内壁渗出大量白色的粉末。
但已经太迟了，少女的虹膜突然折射出棱镜般的色彩，整个躯体像被无形之手揉捏的黏土，最终爆散成纷扬的发光尘埃。
这些微粒在排风扇启动前，竟自主聚合成古怪的原始灵能符文，持续了 1.34 秒才消散。
厄森的手指在观察窗上叩出节拍。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见证类似的湮灭。
自从阿克斯的灵能测试开始之后，厄森就在这里观看整个测试项目。
对于这些实验的残酷甚至让厄森都感到有些不适。
然而伴随在一旁的机仆却明确的告诉了厄森。这些人都是自愿牺牲的。
看着机仆投射出的影像，所有人都认真的听机仆阅读了风险事项并告诫了其可能出现的后果。
而那些自愿参与实验的人脸上充斥着满足和神圣。
影像中甚至能听见他们之间对于牺牲的讨论。
为此厄森不再纠结于实验的残酷，反而对这些凡人的勇敢和忠诚发出赞颂。
就如同过去一样。
赞颂这伟大的牺牲。
而铁人实验的精密和详细也让厄森感到惊叹。
从初始的一万人进行的大规模实验之后，阿克斯就获得了大量的数据资料。
随后其涉及的变量简直多到令他惊叹。
包括装载实验人员的舱体甚至都做出过数个版本。
厄森甚至看到了由灵骨构成的测试舱。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身上镶嵌着灵能水晶的机仆以古怪姿势围成一圈以完全相同的姿势开始凭空手搓灵骨和魂骨随后再将其用纳米机械捏碎成粉末重塑的时候。
那诡异的景象简直超出了厄森的想象。
随着数天的时间过去。
二十万人最终只有两万人幸存，其中大部分都是最后三个批次的测试者。
最终轮到厄森的时候，阿克斯已经完成了最终版的装置。
身为帝皇的天使，人类的半神。
厄森的躯体足够强健，并且经历过万灵药的洗礼，其躯体状态直接抵达了巅峰状态。
而自从注射过万灵药之后，他的灵能等级就从不足欧米茄级开始不断上升，并最终停在了接近阿尔法级的状态。
即便是以智库众多闻名的血鸦战团其智库馆长也就是在这个级别。
漫长的训练让厄森能比这些凡人更精确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测试很快开始。
一个由灵骨混合奇特合金制成的特殊舱体出现在空旷且独立的测试场。
舱体并不庞大，然而边上却排列着一连串特殊造型的器械。
器械内充斥着各种规格不同的灵能水晶。
数个巨大的物理断联装置旁边站立着数个智械机仆正在站在自动断路器旁等待。
一旦实验出现问题，自动断联装置会立刻切断灵能供给。如果自动装置失效，机仆会立刻摧毁部分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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