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出院的时候，又看见了偷摸在远处看自己美娘亲的男人。
她脚步顿了顿，看对方在瞧见她回来后，便赶紧离开后，也就消了要去责问那人的想法。
“一个胆小鬼，既然在乎，当初又何必伤害呢。你这种人，真不敢想象是我这具身体的外公。”
遇到了却连爱都不敢爱的男人，真让人看不起。但，莫名的还是有些郁闷。
所以进屋后，就算她略微掩饰了一番，还是被眼尖的张馨香瞧见了。
拉住女儿的手关切询问。
“是不是今天看诊太多累着了，要是累了，咱明天就休息一天。你反正也要过礼了，不去看诊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娘，不行的，虽然我们医馆也请了差不多十名大夫轮换看诊，但人数还是不够。更重要的，还得培养新的人才，我接诊的几个老顽固，又非我莫看。”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名声太多后，就会带来的一些不良因素吧。
自从她医术提升为大师级别后，因为医术提升，针灸水平之类的也跟着提升。
不管是开刀做手术，还是看诊教授徒弟，现在她在全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伴之而来的，就是闻名来的大刺头太多。
比如，琉华国那位据说脾气极不好的皇太后，现在也是医馆里的常年第顽固之一。
除了她开方看诊，老太太不承认任何一个人。
还比如，疆国才退位下来的前国主，也一样赖在医馆不愿意离开，一点大小病全要哼叽着赖着让她看。
再有啥造船大王李家太爷，盐运史的大夫人……
反正，那些最出名的刺头儿，在秀水面前都表现的乖乖的，听话的很。
她指哪说啥都照着做，但要是换了个大夫？
不好意思，直接把大夫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秀水严辞说明了，要是再敢犯那样的事情，以后就把他们打入黑名单。
后面这一帮人对着大夫们虽然不乐意，但也不会再按地上摩擦。可，没有秀水去镇压，那帮人也确实很会找麻烦。
对这一切，张馨香也时尔听说，平时只觉得这帮老顽固太依赖她女儿，现在却觉得，这一帮人太烦人。
“你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反正你医术水平在那儿，要是他们不依，大小事儿都找你，那还不得累死去。
更重要的，你想要教授徒弟，把高明医术发扬光大的想法也做不到。
与其迁就她们，不如暴力一点，直接让他们不听话就拉入黑名单。”
秀水看母亲一脸坚决的样子，噗噗笑了。
“娘，你现在也是果断的很了呢，我爹呢？今天居然没绕着你打转转？”
提到男人，张馨香也无奈了。
“还搁那生闷气呢，听到我说坚决不打掉孩子后，他就一直不搭理我了。”
秀水吐舌。“娘你就放心吧，依照我爹的脾性，他气也只是气自己。这会儿指定是在想着，怎么就害的你怀孕了呢。
你且放心吧，到了晚上他必定会乖乖回来哄你。”
其实吧，从知道娘怀孕后，她就晓得了，这个孩子必定会生下来的。
娘对子女的爱她都看在眼里，这个孩子虽然来的晚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生。有她监管着，肯定不会出事。
“嗯，不搭理他，你还没说怎么有些生气呢？”
女儿的事可是大事儿，张馨香还是很在意的。看说了半天也没绕开这话题，秀水便有些为难地问。
“娘，你有想过认他们吗？”
“不，我没想过。”
很果断的回答，在意料中。
但，秀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在回来的时候，我有看见那个男人在门口徘徊，除了看你，我想他也不会看别人了。他似乎……还是记挂着你的。”
张馨香冷笑。
“秀儿，以后他想藏着偷看就偷看吧，我不会管，也不会搭理的。咱们权当没瞧见就是了。”
说完，她又怕自己这般冷漠无情的样子给女儿做了坏榜样，便淡淡说出。
“小时候，你外祖母就总是闷闷不乐，那会儿我小不太理解，以为娘是因为被禁锢在那就个家里才不开心。
后来我长大一点了，才知道，她也确实是因为禁锢在那儿不开心。
但更多的，是她曾经努力过，想要靠近那个男人，可最后呢？”
说到这儿张馨香冷笑。
“那个男人都是一副淡漠疏远的样子，任凭我娘怎么靠近他，怎么关心为他做汤做菜。
他的心呵……捂不热。
后来我娘就不再主动，只把精力放在打理后宅事务，还有寄情画作方面。
可终归日子不是太好，加之她幼年受过不少波折，是以一场地大病没熬过来。
在她死后，我以为那个男人至少会对我多关心一点。
有一次，我明知道他会从那儿路过，也知道但凡我出现在他那几个继子女面前，就肯定会被打被欺压。
但我还是主动在那天出现在那几个人面前，如我所料的被他们三个欺凌了。
那人也确实是看见了，但他只是冷眼看着，直到祖母得到消息来把我们分开。
并替我找了个靠谱的嬷嬷。
也是那时候起，我知道了靠人不如靠已。有些感情你就算再怎么想，不是你的永远不要去想。”
“娘……”秀水蹙眉。“外祖母会知道，是不是那个人有意透露的呢？”
联想到那天听到的自语，秀水有理由这么怀疑。
“那又如何呢？他身为一个父亲，他为什么不敢正大光明的维护我，呵斥那几个做错事的人。
他连面对这一切简单事情的勇气都没有，我还奢望他什么？秀儿，我知道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也不算是坏人。
但，他确实不适合有一个家。有一种人，他很软弱，弱到撑不起事儿。
这样的人，幸亏你没遇到。”
事实上，那样的男人生活中有千千万，只是，好多时候女人为了家庭隐忍了，为了孩子担当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她的母亲因为担的久了，久到一场病累了就不想再有求生的欲望。
不是她爱那个男人，是对生活没有了期盼，纯粹的累了，想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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