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梦，林若汀后半夜也没睡好。
她猜是自己太想他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她打着哈欠下楼，餐厅的李姐已经准备好早餐。
“谢谢，李姐。”
李姐看了一眼她，见她眼下有乌青，“夫人，昨晚没睡好吧？”
林若汀揉揉眼睛，又喝了口皮蛋瘦肉粥，“嗯。”
李姐笑：“多半是想江总了吧，他也有好多天没回来了，这次出差倒是挺久的。”
林若汀轻点头。
这时，门铃响了。
林若汀微微一愣，这个时间会是谁？
不会是江初回来了吧？
不等李姐去开门，她先一步放下勺子跑了过去，满怀欣喜打开门。
脸上的笑意渐敛，转成疑惑的神情。
门口站着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前面的男人先一步掏出证件。
“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有一起关于您先生江初的谋杀案，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林若汀脑袋一片空白，耳鸣声让她听不清楚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请问您先生凌晨3点40分之后，有没有来这里？”
两名警察坐在沙发对面，例行公事询问。
林若汀还在懵懵的状态，“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先生？杀人？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其中一名警察说：“凌晨三点半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三里街的巷子里行凶杀人，我们赶到现场后，人赃并获，嫌疑人江先生拘捕后潜逃。”
“林女士，这是非常严重的恶性事件，如果您可以联系到他，请劝说他主动自首，法院还可以从轻发落。”
林若汀蹙眉：“他杀了谁？”
“正道集团名下员工，秦川。”
林若汀不认识，“他为什么杀这个人？”
警察仔细端倪她，“难道林女士不知道？”
林若汀摇头。
警察解释说：“江先生一直背着集团做着涉毒的勾当，利用职权洗黑钱，被害人秦川是唯一知情者，两人因为利益纠纷产生冲突，他们约好地点谈判，最后被害人秦先生被杀。”
林若汀听得匪夷所思，“绝对不可能，我先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林女士，”警察说：“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如此。”
“这不是事实，”林若汀坚定道：“我相信我先生，还有，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先生只是嫌疑人，你们没资格给他扣罪名。”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送两位了。”
警察跟着起身，“林女士，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们的确可以让我配合调查，”林若汀冷冷道：“但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现在还赶着要去上班，如果你们还想询问什么，麻烦出示传唤证再来。”
她朝两人微微点头，“不好意思。”
说完，转身上楼。
回到卧室关上门，她背靠着门，心脏一直狂跳，双眸渐渐泛红。
江初，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师父和司法机构有些关系，忙给他打电话。
“师父，你还在国内吗？”
万幸的是，他还在国内，只是不在京市。
“你别着急，听你意思，这个案件涉及很广，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很容易找到突破口，你等我消息。”
林若汀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谢谢师父。”
她隐隐又想起那个换药的男人，现在江初没有消息，她只能去江家那边了解情况。
“语柠，你在哪儿？”
“我在老宅，怎么了？”
听她语气，警察还没有到他们那边，但估计已经在去的路上。
必须抓紧时间，“发个定位给我，我有急事找你们家里人。”
林若汀坐车离开璀璨天城，后面直接跟上来一辆警车。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她猜想自己的手机都会被监听，心里默默祈祷，江初不要给她打电话。
现在警方追踪定位的仪器越来越先进，可能一分钟不到就可以找到信号发送位置。
车子到了郊外老宅，远远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外面，看来里面已经来人了。
她现在进去也不好再问什么，说不定还会把她一起带走询问。
林若汀犹豫片刻，对沈哲说：“去律所。”
一夜之间，京市闹市杀人案传的沸沸扬扬。
警方很快下了通缉令和悬赏令，追捕嫌疑人。
到了办公室，张超神神叨叨进来。
“林律，你听说了吗？就思航科技那个江总，他居然杀人了。”
林若汀蹙眉：“不可能。”
张超见她神色不对，猜想两人关系不错，于是说：“这个案子似乎挺复杂的，红圈所都炸开锅在讨论。”
林若汀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师父带回来的消息。
青春不散场的群里发来视频。
林若汀看了眼手机，然后盖上，双手插入头发里，低垂着脑袋。
心里一直想着：江初，你现在怎么样？
到了下午，一直没有师父的消息。
最终，等来了公安的传唤证。
林若汀猜想江家那边应该是一样的处境，现在双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担心说错什么话，会导致江初陷入万劫不复。
询问最多24个小时。
林若汀全程都没什么沟通的欲望，只是在他们说起，江初杀人时，她会激动的回应。
“他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
这24个小时，就像一个世纪般煎熬。
警察各种威逼利诱，希望从她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佐证。
林若汀很清楚，江初不会因为利益不合杀人，只要咬紧牙关，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直到第二天下午，欧阳泽亲自来接她。
林若汀仿佛看到了希望。
欧阳泽拍着她的肩膀，“放心，这个案子我心里有数。”
回到律所，欧阳泽关上门，让她先坐下。
他坐在她身侧沙发，给她拿了瓶矿泉水，“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若汀红着眼，握紧手里的水，“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泽看着她，“据我了解到的，他是在行凶的时候被当场抓获，还有关于他涉毒洗黑钱的公司，也有他的签名授权，可以说是证据确凿，还有......”
他停了一下，“他拘捕逃跑的时候，从现场的血迹来看，他应该是中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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