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书望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弟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不是偷偷的吃蜜饯了？”
李青钰眼下知道错了，但是于事无补：“二哥，我错了。”
李青书听到他这样子说，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偷吃蜜饯的事，他就知道：“小心把牙齿蛀了，以后就变成没牙的老头子更难看。”
李青钰毕竟也还小，又怂，心又虚，他都吓怕了，就想要个补救的方法，让他的牙齿不要掉。
李青书也没有办法，自己脱牙的时候，可是连书也不想读出口，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牙齿掉了。
“我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叫爷帮你拔了？”李青书提议。
之前大哥跟自己的牙齿都是爷帮忙拔的，还是用大伯的那种工具，有时候就用绳子用力一拔，他心里面也有心理阴影。
李青钰一听要自己爷爷拔牙，吓得哭的更厉害：“二哥，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爷知道。”
李青书也就是这样子说而已，李青钰他牙齿没有那么松，还没到拔的时候。
“那你晚上还要不要吃蜜饯？”
“不吃了，不吃了。”李青钰也不知道自己吃蜜酱掉的牙还是怎么样？反正他就不敢吃了。
李青钰以前是掉过牙齿，但是没掉过门牙，他选择吊着门牙的其他小孩，说话都漏风，还有村里面没有牙齿的叔公说话那个口水，满天飞。
救命啊，他不要这样子！
李青书想着自己爹之前让自己松掉的牙齿，用舌头顶下来，要不然就长歪了，会变得很难看，乱七八糟的。
李青钰怂得要命，他可是知道爷拔牙的手段：“二哥，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这件事要是被爷知道了，也肯定会上手的。”
李青书没有回答，他也不是多嘴的人，随便跟别人说，自己二弟牙齿松动。
当然，要是别人问他，他也会回答，不想骗自己爷奶。
李青钰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以为自己爷没有上来，就没事了，没想到自己大哥和二哥盯着他摇牙齿。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边摇边哭。
也是因为这样，他这段时间不能接拓书了，要是口水掉到书上，肯定是亏的。
李青书写了一封信，信里都是说自己和大哥要备考的事，还标注时间，要不然送到自己爹手上，也不知道何时？
等到爷奶把菜腌好了，到时候一起寄过去，也不知道爹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到时候要在哪里考？
一切都等朝廷发放的文书为准，到时候，师公和院长都会跟他们说的，也不用庸人自扰。
李青书发现这些年，过年没有爹在家，家中缺了年味，没有爹娘，就好像没有家，也没有年味。
有种孤寂的感觉。
李青书在不由在信上写：念爹。
李青书回过神来，看着这两个字，默默拿掉，再重新写，没有再写这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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