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吴源子、金慧琳这两个大买主都没有谈妥，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们是有意向出价收购盘龙印玺的。
这倒并不一定是吴源子和金慧琳，察觉出盘龙印玺有什么秘密。
纯粹就是好奇。
感兴趣。
毕竟，一个亲爹是大宗师，一个本人就是大宗师。
他们花几十、上百亿买个东西，和普通人在路边摊买个有趣小玩意，某种意义上，性质近似。
“一百五十二亿卖他们，他们大概率不要，毕竟这和拍卖不同，他们耗得起，能够耐心砍价、压价。”
陈凡暗暗分析道：“但如果我打个五折，七八十亿卖他们接盘，成功性还是比较高的。”
如此一来的话。
陈凡也就亏了七八十亿。
至于邢铁鹰事后反三成，陈凡吃一堑长一智，已经不抱希望了。
“七八十亿，还是有些肉疼……就当买个教训吧。”
如今陈凡身家也非比寻常。
七八十个亿，亏得起。
当然，这一切还都是建立在，研究一夜盘龙印玺没有收获的基础上。
“多、伽、诃、莫……”
双眼盯着舞台上的拍卖进程。
陈凡心中却已经开始默诵玉板残片的晦涩咒语。
“欸，等等！”
忽然，想到一桩事。
陈凡急忙停下，掏出手机，给曹雍臣发去短信。
“邢铁鹰给我打了八折呦！”
这最后一个‘呦’，是画龙点睛。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让曹雍臣咬牙切齿，感受到陈凡的得意洋洋。
可是已经成交的落槌拍品，怎么还能在付账时打折？
在陈凡期待的注视下，曹雍臣低头看了眼手机后，立刻与身旁曹剑辰嘀嘀咕咕交谈起了什么。
“嘿嘿！”
得意一笑。
狠狠阴了一把邢铁鹰后，陈凡心满意足的重新默诵晦涩咒语，悄然释放神识，探入自己怀中的盘龙印玺。
邢铁鹰无论是漏税还是做假账，三十八亿都不是个小数字。
曹家为了给魏盟主找回场子，势必要把这此事捅出去，让邢铁鹰难堪。
当然，此举背后，还有一个考量。
那就是陈凡支付一百五十二亿，和报价一百九十亿不符。
万一事后曹东月因此为借口，诽谤他涉嫌资产转移，申请冻结名下资产，那也够恶心了。
此时直接给曹雍臣通个气，简直一举两得。
既报复了邢铁鹰，又消弭了潜在隐患。
简直完美。
旋即，陈凡便全身心的将所有心思，投注到怀中的盘龙印玺上。
只是拍卖会行将结束。
时间不多。
没等陈凡研究出个所以然，今晚的拍卖会便已经结束了。
“双方会不会打起来？”
“不好说……”
“曹家人走的挺急啊。”
“看样子是没好戏了。”
“也不一定，张镜如保不齐要和陈凡过过招。”
“这倒是……”
在吃瓜群众的好奇等候中。
曹家人比陈凡还急切，拍卖会一结束，便哗啦啦分成两拨，一波去后台付账取拍品，另一波人似乎有急事，看都没看一眼陈凡便离开。
仿佛陈凡几次让曹家难堪的挑衅羞辱，没发生过一样。
对此，陈凡心知肚明。
“他们不会在外面围堵咱们吧？”沈浅音有些担心。
他发现，以曹雍臣为首快速离场的曹家人，有些杀气腾腾的迫不及待。
陈凡嘿嘿一笑道：“放心，他们是去找邢铁鹰的晦气了！”
此话对，但也不全对。
因为曹雍臣打算双线出击。
邢铁鹰这个王八蛋，一定是要报复的，但陈凡的羞辱挑衅，他也没忘记。
……
酒店。
张镜如正在书房内，专注翻看一本古籍。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什么？对陈凡身边女人下手？”张镜如一听，立马眉头紧皱。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
黄毛街溜子都知道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虽然古往今来，很少有人真的恪守这个规矩。
可一旦这么做，那就是真结死仇。
“我没让你直接出手，是让你伪装曹家，当然，我这边也会打配合，保证让计划万无一失。”
保证？
你拿头来保证吗？
张镜如脸上嗤之以鼻，语气相当平静道：“我和陈凡本就无仇，所谓七星玄月花，我也没想要，一旦计划败露，你知道什么后果？”
原本就是帮你一个忙，为此不惜恶了陈凡。
结果你丫还得寸进尺，没完了，直接让我和他不死不休。
对此，邢铁鹰有理有据道：“虽然陈凡大概率已经猜到你是我安排唆使的，但以他的性格，日后若有机会落井下石，绝不会手软。”
言外之意。
纵然张镜如拒绝，他也已经得罪了陈凡。
这个仇，已经结下了。
“好吧！”
张镜如略作沉吟，不置可否道：“那我倒是想听听，邢总你能给出什么样的报酬，值得我甘冒如此风险。”
“盘龙印玺如何？”
张镜如悚然一惊道：“你准备杀陈凡劫走此物？”
虽然被逐出拍卖会，但如今可是直播时代，张镜如早就听过留在场内的张家人，看完后半场拍卖会了。
故此很清楚，盘龙印玺，已经被陈凡合法拍的。
在这种情况下，陈凡只要不愿意卖，武盟也不能强抢。
可邢铁鹰……
“张家主，如果我告诉你，武盟很快会以交付程序不合规，撤回盘龙印玺的交易你？”邢铁鹰自信一笑。
张镜如一头雾水。
邢铁鹰也不卖关子，道：“陈凡没有付全款，程序有问题，他很快会自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那武盟收回这东西……它也是价值一百九十亿落槌成交。”
张镜如反问道：“先不说一百九十亿值不值我对陈凡的女人冒险出手，纵使值了，那什么盘龙印玺值不值一百九十亿还得两说。”
对他的锱铢必较。
邢铁鹰有些无奈道：“张家主，我是让你去伪装曹家人，假意绑架那个秦诗曼，又不是让你真绑，更不是让你提刀去找陈凡拼命。”
风险和回报是对等的。
“而且，在我配合下，陈凡很难识破是你下的黑手。”
如此一来，可以说风险全无。
张镜如沉吟片刻后，缓缓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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