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叹了口气：“还是您老通透。家里那几位，白鹿、长乐她们，就担心孩子们年纪小，不懂事，在外面胡乱使用空间之力，惹出什么麻烦，或者被有心人盯上。”
太上皇闻言，眉头一扬，带着几分昔日的帝王霸气：“怕什么？用了就用了！在这大唐境内，谁还敢说什么闲话？朕早就说过了，该给她们几个丫头一个正式的名分，公主的名头一亮，看谁还敢多嘴！”
霄云连连摆手：“您可千万别！父皇已经封了长乐她们了，我家里现在就好几位公主殿下。您这要是再给雨霁她们也封了，别人怎么看？好家伙，驸马府里住着十几位公主？这像什么话嘛……”
太上皇眼睛一瞪，不怒自威：“怎么了？朕的曾孙女，金枝玉叶，封个公主怎么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不过看到霄云一脸“求放过”的表情，他语气又缓和下来，“行吧行吧，知道你怕树大招风。那就等承乾那小子将来上位后，再给她们封赏吧。总不能让朕的宝贝曾孙女受了委屈。”
霄云敷衍道：“再说吧，再说吧。对了，老爷子，我听说父皇跟母后都出去‘微服私访’了，您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散散心？宫里多闷啊。”
太上皇靠在软垫上，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萧索：“朕老咯，腿脚不便，精力也不比当年了，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免得给他们添麻烦。”
霄云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促狭地看着他：“您还老？您老是不是忘了您契约的那只玄龟有什么能力了？它可不是普通的王八乌龟。”
太上皇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刚才被雨霁“抢”走玄龟后空荡荡的榻边，疑惑道：“它？除了能变大当个坐骑，或者缩起来当个盾牌，还有什么能力？朕平日里也就用它来……嗯，镇宅。”
霄云放下茶杯，正色道：“老爷子，民间有句话，叫‘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您这只玄龟，体内可是流淌着四神兽之一，北方玄武的血脉！它最核心、最珍贵的能力，根本不是什么战斗或者防御，而是——长寿！或者说，是滋养契约者，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太上皇身体微微坐直了些：“长寿？”
霄云肯定地点头：“嗯啦！之前它可能还处于幼生期或者成长期，能力不显。如今在您这儿养了这么久，得了不少好处，血脉能力已经开始真正呈现出来了。它自身寿元悠长无比，与之契约者，自然也能沾染其气运，共享绵长寿元。”
出乎霄云意料的是，太上皇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欣喜若狂，反而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这下轮到霄云不解了：“怎么了老爷子？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费尽心机，求神问卜，甚至不惜劳民伤财，就为了寻那长生不死之药。怎么到了您这儿，听起来反倒像是有点……嫌弃？”
太上皇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望着殿外悠悠白云，缓缓道：“活久了，许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活那么久干嘛呢？看着身边的熟人一个个离去？再者说，你可见过真的有哪个帝王长生了？远的不说，就说那秦汉帝，雄才大略，一统六合，当年派了多少方士，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去寻找蓬莱仙山、长生灵药，最后呢？不还是化作了一抔黄土？朕看呐，那所谓的长生，多半是虚妄之言。”
霄云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了极具诱惑力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道：“老爷子，您说……那秦汉帝，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找到了某种方法，以一种特殊的状态‘活’在了他那座巨大的陵寝里，只是不能轻易离开地宫呢？”
太上皇被这个大胆的猜想弄得一怔：“你这是什么野史传闻？”
霄云凑近了些，语气更加神秘：“是不是真的，我们在这儿猜也没用。要不……老爷子，咱们派人去，把他那坟给挖开来看看？我是真的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是不是真的藏着不老药的秘密，或者……他本人就在里面！”
太上皇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好气地瞪了霄云一眼：“你小子！异想天开！你真以为朕在这深宫里，就不看现在的新闻报纸吗？还挖出来？先不说你们‘上面’（指现代社会的政府和管理机构）同意不同意，单说那秦陵，规模宏大，结构复杂，深埋地下，机关重重，谁有这个能力去挖？挖坏了里面的宝贝，谁担待得起？”
霄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胸有成竹地分析道：“父皇，您说的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是他们‘上面’太谨慎！他们不是不想挖，是怕以现有的技术，无法完好地保存开挖后暴露在空气中会迅速氧化损坏的文物。但是——老爷子，您可以啊！”
太上皇指着自己，愕然道：“朕可以？”
“对啊！”霄云一拍大腿，“您老那云空间是拿来干嘛的？难道就只是用来保存点美食美酒，当个移动冰箱用吗？”（他这话一出，太上皇脸上果然闪过一丝被说中的尴尬，他确实经常这么干……）
霄云继续蛊惑：“挖出来的文物，不管是什么竹简、丝绸、漆器，只要一出土，立刻收进您的云空间里！那里时间近乎静止，隔绝空气，什么氧化、腐蚀、风化，统统不存在！再不济，如果技术允许，
我们甚至可以尝试，直接把整座主地宫，连带着封土，整个儿挪到空间里去！然后在空间里面，慢慢悠悠、仔仔细细地发掘研究！”
太上皇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反驳：“你……你知道秦陵地宫有多大吗？还收起来？朕的空间虽大，恐怕也……”
霄云自信地一笑：“您和父皇的空间或许有极限，但我的可以啊。只要准备充分，理论上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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