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门,暗流涌动与情变
血渊风波虽被高层强行压下,但其影响却在暗处持续发酵。
钟粹峰,炼丹房外。姚灏铭看着眼前神色有些不安的沈雨婷,眉头微蹙。
他刚刚从血战部的师兄那里听到一些风声,关于那次血渊事件,似乎牵扯到了新入门的弟子。
“雨婷,”姚灏铭声音沉稳,带着一丝关切,“我听说这次血渊出事,有几个新入门的弟子在场?你当时没靠近那边吧?”
沈雨婷抬起那张依旧甜美的圆脸,眼神却有些闪烁,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姚灏铭送给她的那个玉坠,低声道:“姚大哥,我…我当时离得远,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是听到好大的动静,吓死了。”她不敢说出自己看到了胡俊宇(徐旺龙分身)与马俊伟的交手,更不敢提胡俊宇后来的诡异消失,生怕惹祸上身。
姚灏铭见她神色有异,但只当她是被那日的动静惊吓到了,便安慰道:“没事就好。血海门内并非一片祥和,以后尽量避开是非之地。
努力修炼,提升实力才是根本。”他心中对那个昙花一现、又神秘消失的胡俊宇也存有一丝疑虑,但眼下并非深究之时。
沈雨婷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她隐约觉得,那个叫胡俊宇的散修,恐怕不简单。
而姚灏铭的关心,让她在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压力。
与此同时,在永和峰的一处精致洞府内,气氛却降至冰点。
陈羽晗半倚在软榻上,半边脸覆盖着厚厚的药膏纱布,只露出那只完好却布满血丝和怨毒的左眼。
她看着站在洞府门口,神情淡漠,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的潘天朔,心如同被无数根针扎般疼痛。
“天朔…”她的声音因为脸颊受伤而有些含糊,带着哭腔,“我的脸…宗门医师说,即便用了玉露灵芝丹,也只能恢复七八成,终究会留下疤痕…你,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潘天朔目光扫过她那被纱布覆盖的恐怖右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焦黑碳化、如同恶鬼般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涌。
他强行压下那股厌恶,语气疏离地说道:“羽晗,你好好养伤。
修士当以道途为重,皮囊外物,不必过于执着。我近期修炼到了关键处,需要闭关静修,恐怕…不能常来看你了。”
说完,他甚至不愿再多停留片刻,转身便走,步伐快得仿佛在逃离什么瘟疫。
“潘天朔!”陈羽晗猛地从软榻上坐起,声音凄厉,带着绝望的尖啸,“你混蛋!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潘天朔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此一时,彼一时。你好自为之。”随即,身影便消失在洞府外的禁制光芒中。
洞府内,只剩下陈羽晗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与对潘天朔、以及对那个毁了她容貌的“奸细”最恶毒的诅咒。
而此刻的潘天朔,早已将陈羽晗抛之脑后。他正御空飞行,目标明确地朝着承乾峰飞去。
承乾峰多是女弟子修行之所,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处栽种着奇花异草、环境清幽的小院外。
院门轻启,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容貌娇俏、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天真妩媚气息的少女探出头来,看到潘天朔,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甜美的笑容:“潘师兄!你怎么来啦?”
此女正是血海门近年来颇受关注的小师妹——李敏君。
她天赋不错,更难得的是懂得揣摩人心,尤其擅长在那些实力强大的师兄面前扮柔弱、表崇拜。
潘天朔看着李敏君那完好无损、青春靓丽的脸蛋,再对比陈羽晗那半人半鬼的模样,心中那点因抛弃旧爱而产生的些许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他脸上露出自以为温和潇洒的笑容,走上前,很是自然地揽住了李敏君的纤腰。
“敏君师妹,几日不见,愈发清丽动人了。师兄近日得了一瓶‘驻颜灵浆’,想着正配师妹你的花容月貌,便给你送来了。
”他声音温柔,与方才在陈羽晗洞府中的冷漠判若两人。
李敏君依偎在潘天朔怀里,感受着他强健的体魄和那瓶价值不菲的灵浆,心中得意,面上却故作娇羞:“师兄~你对我真好!不过…我听说陈师姐她…”
潘天朔脸色一沉,打断道:“提她作甚?一个毁了容的废物,早已配不上我潘天朔。
敏君,以后在我身边的就是你,只要你乖乖的,师兄绝不会亏待你。”说着,他手指轻佻地勾起李敏君的下巴。
李敏君心中冷笑,面上却满是感动和仰慕:“师兄放心,敏君心里只有师兄一人……”两人相拥着走入小院,很快,院内便传来了男女调笑的暧昧声响。
一场建立在利益与欲望之上的新关系,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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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明岛,血池蜕变与残酷修炼
洞府内,血池已然大变样。池水不再是单纯的暗红,而是呈现出一种暗金与血红交织的奇异色泽,仿佛有熔化的金属在其中流淌。池水中央,那株血树似乎也汲取了血神心脏的力量,长高了一寸,枝叶更加晶莹剔透,脉络中仿佛有金色流光闪烁。
徐旺龙本体悬浮在血池上方,双手虚托。左手掌心,跳跃着一团不断扭曲、散发出阴毒污秽气息的血色火焰——正是那五品化骨血焰!
右手掌心,则是一团更加暴烈、灼热、仿佛能焚尽万物魂魄的深红近黑的火焰——五品血魔焰!
他目光凝重,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两团属性相近却又各有侧重的魔焰缓缓靠近。两者刚一接触,便爆发出激烈的排斥,火焰疯狂窜动,发出嗤嗤的厉啸,仿佛两条互相撕咬的毒蛇!
徐旺龙冷哼一声,全力运转《无尽血海》秘法,身下融合了血神心脏本源的暗金血池澎湃涌动,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霸道、凌驾于二者之上的血道本源之力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枷锁,强行将两团狂暴的火焰压制、束缚!
“融!”
他低喝一声,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引导着两股火焰的本质在压迫中开始艰难地交融、吞噬、蜕变!
这个过程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火焰反噬,炸得尸骨无存。徐旺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周身法力汹涌,死死掌控着融合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那激烈的排斥终于渐渐平息。两团火焰彻底融为一体,化作一团仅有拳头大小、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之色的火焰。
这苍白火焰静静燃烧,没有一丝温度外泄,反而散发出一种极致的死寂与毁灭气息,火焰核心处,隐约可见无数细微的骷髅虚影在生灭哀嚎!
六品魔焰——魔骨焰!成!
此焰兼具化骨血焰的污秽腐蚀与血魔焰的焚魂灼魄之能,威力更上一层楼,且因其诞生于融合了血神心脏本源的《无尽血海》环境,与徐旺龙属性无比契合,如臂指使。
徐旺龙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心念一动,那苍白魔骨焰便乖巧地飞回他体内,沉入丹田金丹旁温养。
修炼暂告一段落,他的目光转向一直如同隐形人般待在洞府角落的魏雨琪。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阴影里,身体因为长期失血和恐惧而微微颤抖,那“血魂引”灵体让她在血池环境中既痛苦又诡异地维持着一丝生机。
徐旺龙眼中没有任何情欲,只有一种看待物品般的冷漠与审视。他走到魏雨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魏雨琪感受到他的靠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
徐旺龙伸出手,并非爱抚,而是带着一种揉捏材料般的粗暴与探索欲,用力抓住了她胸前的一只柔软,毫不怜香惜玉地揉捏、挤压,仿佛在检查一块肉的弹性与蕴含的能量。
“呃…”魏雨琪痛得闷哼一声,泪水瞬间涌出,却不敢反抗,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承受着这屈辱与痛苦。
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手指间传来一股吸力,正在汲取她灵体中那微薄的本源血气,用于滋养其身下的血池。
“血魂引…果然玄妙,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依旧能产出精纯血气。”徐旺龙喃喃自语,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性能。
片刻后,他似乎是“检查”完毕,或者说暂时满足了那点扭曲的掌控欲,才松开手,漠然道:“继续待着,你的血,还有用。”
魏雨琪瘫软在地,无声地流泪,眼神空洞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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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界,灵剑宗与荡魔之议
北方妖族之患暂缓,但九州远未太平。魔道各派趁势扩张,诸多邪修妖魔肆虐,生灵涂炭。
灵剑宗,天枢峰云海广场。新任宗主戴子豪一身素袍,面容比以往坚毅了许多,但眼底深处那抹因师尊陨落而留下的悲痛与仇恨却未曾消散。
他身前,悬浮着那件布满裂痕、灵光黯淡的养剑葫。
广场之上,汇聚了来自荆州乃至附近几州不少正道宗门的代表,以及大量闻讯而来的散修。
众人神情肃穆,看着高台上的戴子豪。
戴子豪目光扫过下方人群,声音沉痛而激昂:
“诸位道友!先师玄机真人,为护我九州,力战妖族,身陨道消!此仇,我灵剑宗上下,永世不忘!”
“然,如今妖族虽退,魔焰却愈发嚣张!魔门、炼魂宗等魔道巨擘,行事愈发猖狂,视人命如草芥,屠城灭派,时有发生!更有无数邪修妖魔,趁机作乱,霍乱苍生!”
“我九州正道,岂能坐视不理?!”
他猛地举起手中一枚散发着浩然正气的玉质令牌——那是李玄机生前持有的,能一定程度上代表灵剑宗意志的宗主令!
“今日,我戴子豪,以灵剑宗代宗主之名,在此发出‘荡魔召集令’!”
“诚邀九州所有心存正道、愿斩妖除魔的同道,齐聚我灵剑宗!整合力量,共商大计!清扫魔氛,还我九州朗朗乾坤!”
“凡愿参与者,皆是我灵剑宗之友!凡有魔踪线索者,重赏!凡斩魔建功者,我灵剑宗宝库,任其挑选所需!”
声浪滚滚,传遍四野。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人热血沸腾,高声响应;有人面露忧色,担心此举会引来魔道疯狂报复;也有人目光闪烁,在权衡利弊……
戴子豪知道,这只是开始。荡魔之路,注定充满荆棘与血腥。
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师尊的遗志,为了宗门的未来,也为了这纷乱的九州,他必须站出来,扛起这面大旗。他紧紧握着那破损的养剑葫,仿佛能从中汲取到师尊留下的力量与信念。
一场席卷九州的正魔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而远在海外洞明岛的徐旺龙,对此尚不知情,他正沉浸在自己力量提升的快感中,等待着下一个搅动风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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