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破旧的纸质族谱,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同志,我要登记,往下面……捎点话。”老妇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板,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的尘埃。
程国栋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去,引导她进入登记流程。
“阿婆,您慢点,这边请。”
可当他接过那本族谱时,却发现老妇的眼神空洞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凑近一听,竟是一些含糊不清的祭文,语调古怪,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如同鬼魅的低语,让人头皮发麻。
“不对劲!”程国栋心中警铃大作,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郑其安紧盯着屏幕上的频谱图,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霾,脸色骤变。
一串诡异的低频声波如同毒蛇般在老妇周围蔓延,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瞬间超过了安全阈值。
“程国栋!小心!立刻撤离!”郑其安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手指猛地敲击键盘,触发了祭扫亭的紧急警报。
尖锐的警报声划破长空,像一把利剑,瞬间撕裂了笼罩在祭扫亭上空的诡异氛围,也惊醒了迷离的老妇。
她猛然抬头,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带着深深的恐惧,尖叫起来:“我不是……我不是自愿的!我被人骗来念稿子的!”
几名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迅速将老妇控制住。
程国栋也顾不得许多,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夺过族谱,入手冰凉,像一块寒冰。
他翻开族谱,扉页上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三叔。
那三个字,如同三根尖锐的钢针,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神经。
搜查中,安保人员从老妇的背包深处,搜出一枚微型扩音器。
这玩意儿比指甲盖还小,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型号与之前从陈伯体内取出的装置竟然完全相同!
“每月一千块的诵经补贴?真是大手笔啊。”郑其安的声音冰冷得像一把刀,仿佛要将空气都冻结。
“看来,有些人真是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做。”
真正的操控者,隐藏在幕后,正以一种更为隐蔽的方式,侵蚀着人们的认知,试图将他们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他们测试新一批“人肉香炉”的成效,试图点燃燎原的“香火”,让那些被控制的人,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这场无声的战争,远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也更加危险。
程国栋看着被带走的老妇,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恐惧,又看了看祭扫亭外被秋风吹落的黄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正身处风暴的中心。
“周先生,这件事恐怕……”郑其安看着屏幕上消失的声波,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此时,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王雅婷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
桌面上,一份《公共人知安全条例》的草案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纸张边缘已经有些发皱。
但她也清楚,这份条例的出台,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会遭到一些势力的阻挠。
果不其然,她收到了来自上级的压力,要求暂缓《公共认知安全条例》的审议,理由是“可能伤害民间信仰自由”。
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王雅婷心里清楚,这背后肯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被这些压力所击倒,她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为了岭南市的未来,她必须有所行动。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联系几位法学专家,我要召开一个闭门研讨会。”
三天后,一场秘密的研讨会在一间不起眼的会议室里举行。
五位岭南市顶尖的法学专家齐聚一堂,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权威,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立的思考能力。
王雅婷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公共认知安全条例》的草案摆在了桌面上,并详细地介绍了目前岭南市所面临的认知安全问题。
随后,她播放了一段经过脱敏处理的Y05指令音频。
音频中,一种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些简单的指令,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却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播放完毕后,王雅婷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地问道:“如果一种声音能让人无意识下跪,它还是文化吗?”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这是精神殖民!这是对我们民族文化的亵渎!”
王雅婷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当天晚上,一份详细的会议纪要被悄悄送至市人大常委会,引发了强烈的震动。
与此同时,在岭南市郊区,一座复建的周氏支祠里,一场“宗亲联谊会”正在热闹地举行。
廖志宗作为洪兴的元老,也受邀出席了这场联谊会。
他坐在人群中,看着那些穿着统一服装,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的宗亲们,心中充满了厌恶。
席间,主持人播放了一段所谓“先祖训示”的录音,声音低沉而庄严,充满了威严感。
全场宗亲集体起立,对着祠堂中央的牌位深深鞠躬,表情肃穆而虔诚。
只有廖志宗,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他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杯中的水面微微震颤,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震动的频率,与他曾经听过的龙头令暗合,让他心中更加警惕。
散会后,廖志宗假意醉酒,留宿在祠堂里。
深夜,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他悄悄起身,潜入广播室。
广播室里,一台老旧的播放设备正在嗡嗡作响,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廖志宗小心翼翼地拆开主机箱,发现里面内置一套远程遥控接收装置,信号源注册单位竟是一家名为“岭南文脉传承中心”的民办机构。
“果然有问题。”廖志宗冷笑一声,
第二天一早,周影就收到了廖志宗发来的消息。
他立刻调阅该机构的资料,发现法人代表为空壳挂名,实际控制人指向吴德海——此人长期运作多项非遗申报项目,近期频繁出入王家杰名下会所。
更关键的是,其助理曾在三年前端掉洪兴旧总部监控硬盘。
“看来,这个吴德海,就是幕后黑手。”周影心中暗道。
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动声色地命郑其安伪造一份“国家级非遗预审通过函”,冒充文旅部名义发至该中心邮箱。
吴德海收到这封邮件后,欣喜若狂,立刻在内部会议上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只要再搞两场‘灵验’祭祀,就能逼他们开放祖祠数据库权限。”吴德海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与此同时,程国栋也扮作应聘者,成功混入该中心做清洁工。
夜间,他利用微型摄像头拍下了地下室的场景:十余名中老年人围坐一圈,戴着耳机重复诵读家规族训,每人额头贴有生物传感贴片。
录像传回后,赵金标一眼认出这是典型的“群体条件反射强化训练”。
周影当机立断,授意王雅婷以“涉嫌非法开展心理干预”为由申请突击检查令,同时安排廖志宗以“洪兴长老”身份公开质疑:“哪个祖宗要子孙当提线木偶?”
夜幕降临,执法行动在即。
程国栋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王雅婷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王律师,一切都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王雅婷的声音有些急促:“行动提前,立刻开始……”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降临岭南。
程国栋挂断电话,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如同猎豹般扑向服务器机房。
昏暗的灯光下,吴德海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用铁锤砸毁服务器。
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
“晚了!”程国栋怒吼一声,飞起一脚踹开吴德海,夺过铁锤,干净利落地卸下硬盘。
“警察来了,你跑不掉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着夜的宁静。
很快,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岭南文脉传承中心”,控制了现场。
郑其安迅速接手硬盘,熟练地破解着密码。
一段隐藏视频浮出水面。
画面中,一个背对镜头的男人,声音低沉嘶哑:“Y系列不能死……只要他们还怕‘不孝’,我们就永远有门路。”虽然声音经过处理,但男人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蛇形戒指,却像烙印般刺眼——那是王家杰的标志。
就在警方准备收队时,养老院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周影的办公室。
是陈伯!
他面容憔悴,眼神惊恐,颤抖着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他说……下一个点火的是你……”
周影接过纸条,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
他凝视着陈伯,老人浑浊的
“走!”周影一把拽过陈伯,推到周影身后,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仿佛要把空气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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