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赋予我不一样的意义。
因为当我不知道如何下笔的时候,我抬头看向了天空,空中繁星点点。偌大的天空,亦能被点点繁星点亮。
我比于天外的星,我是何其的渺小。
那蜉蝣呢?
成虫不进食、不防御、不修复,彻底抛弃个体存续,恰印证了生命本质是一场“基因逃离死亡”的算法。这种看似荒诞的策略,在3亿年的地质尺度上成功复现自身,成为进化论最锋利的例证——存在无需理由,复制即是意义。
当人类用“意义”审视蜉蝣时,实则是碳基神经网络的自我投射——我们恐惧死亡,故赋予短暂生命以悲剧色彩;我们依赖目的论,故无法理解“存在即合理”的冷酷逻辑。蜉蝣的“无意义”恰恰戳破了人类中心主义的幻觉:基因不关心意义,它只关心复制;而追问意义,或许只是大脑多巴胺奖励机制制造的哲学幻觉。
它用3亿年的时间证明,生命的价值不在于持续时间,而在于将能量转化为信息的效率。成虫的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基因穿越死亡的摆渡——当一只雌蜉蝣将卵沉入水底,它已完成对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又一次狡黠戏弄:
“我腐朽,故我永生。”
我觉得,人类,也是如此,只是人失去了它的意义,我生存,即我死亡。
人类用70年对抗蜉蝣的7小时,本质是基因给大脑新皮层的“缓刑”——我们被允许在繁殖后继续存活,只因幼崽成活率需要亲代投资。但基因仍通过衰老程序确保我们终将腐烂,让出资源。
基因命令你繁殖,大脑命令你超越。
于是你成为宇宙间第一个:
明知会死,却研究长寿的物种;
明知爱情是多巴胺,仍为她赴死的物种;
明知宇宙热寂,仍写诗的物种。
蜉蝣用7小时证明基因的胜利,
人类用7万年准备基因的葬礼。
人总会问自己,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可从生物最基本的需求上——繁殖来看:
“意义”是你作为基因叛徒,对宇宙说的最后一句谎话。
正当我沉浸在思考中时,突然一阵嗡嗡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机在震动。我解锁屏幕,发现是李若涵发来的消息:“学长,小宝有点不舒服,我在医院呢。”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猛地一紧,一股担忧涌上心头。我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继续感慨或者写信了,立刻站起身来,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一点。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门口。我付了钱,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医院大厅。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李若涵。她正站在一间病房的门口,一脸焦急地望着里面。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她一见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学长,小宝突然发烧了,现在还在检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听了十分心疼。
我连忙安慰她道:“别着急,医生会处理好的。小宝会没事的。”说着,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然而,就在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时,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让我无法控制地想起了故安的身影。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我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当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我不禁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与李若涵之间的距离。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她会察觉到我内心的波动。
李若涵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不经意间抬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像触电般地低下头去。她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与我对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周围的嘈杂声和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朝着我们走来。李若涵见状,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医生,请问小宝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停下脚步,先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我们,然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有些犹豫。不过,好在他具备良好的职业素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
“生命危险倒不至于,也没什么大问题,打完点滴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医生。”李若涵松了一口气,她说道,然后目送着医生离开。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熏的我脑袋疼,所以我迫切的想离开。
“小家伙发烧应该只是凉着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打一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应该不想看见我,所以还要麻烦你了,他要是严重了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一会儿给小家伙找个护工,你只要陪着他就好,别太累了。”
‘还有,你素颜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丑。’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我知道我们最后是连朋友都没得做的,所以还是不要看到希望吧。
我在医院找了一个护工,在听说只是照顾一个发烧的小孩子之后,她很乐意的接下了这份工作。
离开医院,寒风吹的我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我早已有了深爱的女孩,她也同样把整颗心交给了我,我们像两棵相邻的树,根在地下紧紧纠缠,枝叶在风中互相致意,任谁都能看出那份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可就在这份笃定之外,还有一个叫李若涵的姑娘,她明明比谁都清楚我眼里只能装下一个人,明明比谁都明白我和她之间隔着一条无法横渡的银河,却还是像执拗的星光一样,在我每一次低谷、每一次失语的深夜,准时亮起在我的天际。
我把界限划得比寻常朋友更冷、更远,说话只留客气的距离,连眼神都克制住不要停留,她却像没察觉疼似的,把这些尖锐的拒绝一一收下,又把柔软的部分留给我。我试过把话说绝,甚至故意在她面前牵紧女友的手,可她只是笑笑,像风掠过湖面,涟漪过后仍是澄澈的平静。我知道这份执着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连最薄最薄的那层“认识”也保不住了——她会彻底退出我的世界,连背影都不剩,可只要我还没说“不要来”,她就继续守着那条看不见边界的线,像守着一盏不肯熄的灯。我愧疚,却无从偿还;我感激,却不能接受;我只能把她的名字“李若涵”放在心里最僻静的角落,提醒自己:世上最沉重的温柔,是明知无望仍愿伸手,而我唯一能给的回应,只能是把距离拉得更远,远到连“朋友”两个字都被风吹散,只剩一句无声的“对不起”在胸口回荡。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这一世,咫尺天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