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时赛的上半场,双方球员的体能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原本快速流畅的传控配合,此时也变得缓慢而拖沓,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拖住了脚步。
在这种情况下,失误开始像传染病一样在两队之间交替出现。白队的边后卫横传时,力量明显不足,球直接飞出了边线;而对方的后腰在回传时,力度又过小,被白队的前锋轻易地抢断。然而,尽管有这些绝佳的机会,双方球员都已经精疲力竭,根本没有力气将这些机会转化为进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比赛的紧张气氛却丝毫没有缓解。第一百一十一分钟,粉队的边锋终于迎来了一次绝佳的单刀机会。他如闪电般突破了白队的防线,直面门将。然而,就在他准备射门的一刹那,支撑脚突然打滑,导致他的射门高高地越过了横梁。
边锋仰面躺在湿滑的草皮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和失望。这一刻,他一定在心中暗暗自责,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滑倒,他或许就能为球队带来胜利。
比赛继续进行,第一百一十五分钟,小白获得了一个右侧角球的机会。这次,门将没有像之前那样上前封堵,而是选择留在门线附近。所有的进攻球员都像潮水一样挤进了禁区,而小粉队则全线退守,筑起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前腰站在角球区,深吸一口气,然后高高地举起了手,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
哨响,球划出一道内旋弧线,小粉中卫抢在前头甩出头皮,球再次漏到后点;后腰迎球不做调整,右脚内侧顺势一挑,球像被风托起的纸片,越过倒地封堵的后卫,重新坠向门线前。中锋刚从人墙里挤出,双膝微屈,额头狠狠撞上皮球,球砸进网窝。
二比一,反超!
裁判两短一长鸣哨,比赛终结,没有剩余时间给对方再摆中圈。小白球员这才集体瘫坐,雨水顺着鬓角流进领口,却没人觉得冷——初春的风终于把冰层吹裂,而球网仍在微微颤动,像替我们所有人继续心跳。
我只能说这次踢得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有一种看英超的感觉,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真的是燃起来了,看的我都想玩几把了……不对,是踢……几场,不是几把。
时间距离晚上八点还早着呢,我没意思,就想着去附近公园什么的,看看有没有小学生在踢球。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踢足球的都没有看见,大部分的都是在打羽毛球。
其实不踢球也行,我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免得比赛的时候用力过猛。
看来看去我找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运动项目——跳广场舞 。
本来我是想跟着大爷们一起锻炼的,但是他们的锻炼强度实在是太高了,而且他们那肌肉块比我的还大,我要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嘛。
跟着大妈们跳了一会儿广场舞,也是了解了大妈们的歌单。
“就这样爱着你,就这样爱着你……”
“老妹你真美,……樱桃嘴,……蝴蝶起舞偏偏飞……”
“慢漫漫长夜,夜夜太漫长……”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被一帮大妈围住了,她们这个架势属实是把我吓到了。
她们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先开口,只是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小孩子有对象没有,我家闺女……”
“凭什么你先介绍你家闺女啊,我比你先来的。”
“这玩应谁先开口算谁的。”
“小伙子,你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谈过几次恋爱?”
…………………………
看着大妈这个攻势,我们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边跑边想:我有那么老吗?我也没到该有车有房有存款的那个年纪。
跑出一定距离之后,我找了个地方坐着歇着,然后听到了讲课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了身穿西服的大学生在跟一群老头老太太讲课,出于好奇我还听了一下 。
“优绩主义是一种社会伦理和分配原则,核心是‘个人成就应完全由努力和能力决定,社会资源也应按成就大小分配’,即‘多劳多得、能者上位’。
它看似公平,却可能忽略家庭背景、教育资源、社会阶层等先天‘起点差异’——比如同样努力,家境优渥者能获得更好的培训和人脉,最终更容易成功,反而加剧社会不平等。
优绩主义无法兑现其许诺的公平竞争和社会阶层流动的诺言,它侵蚀着公共利益并且导致了胜利者的傲慢与失败者的屈辱,它使精英们沉迷于自己的成功,却忘记了自己一路上的好运,并且鄙薄那些比他们更不幸更没有资格的人。”
这几个大学生讲得还挺好,只是不只是为什么在公园里面给这些老人家讲这些。
出于好奇,我也坐下来听了一会儿。
“好,接下来我要进行提问,哪位同学能跟我分享一下自己对优绩主义的看法?”
来的时候也没人跟我说要提问啊,为了不被提问,我打算偷偷溜走,可人家好像是盯上我了一样。
“来,那位已经站起身的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我啊?”我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
“我能不回答嘛,我就是好奇才过来听一下的。”
“听都听了,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
“这位同学,请不要借住ai。”
我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
“我觉得吧,优绩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它能激发个体奋斗欲,让社会保持活力;但忽视了起点公平的绝对优绩主义,会把先天资源差异导致的差距,包装成个人不够努力的结果,最终固化阶层、加剧焦虑。”
“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一会儿多发几个鸡蛋。”
鸡蛋?
一听到回答问题发鸡蛋,这些老头老太太就坐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回答的一个比一个积极,怪不得这里全是老人。
后来领鸡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帮大学生是为了锻炼自己在全校同学面前演讲是不打怵,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只能说不愧是大学生。
他们在知道我也是大学生之后,还特意多塞给我几个鸡蛋,这让我在那些老头老太太炽热的目光中变得难以生存,我怕生起什么事端,就溜走了。
我提溜着一网兜鸡蛋,在外面又溜达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晚上八点钟整,我才开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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