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开时,阿may亲自把灯压暗了两档。
“思姐,给您换菜。”她勾勾手指,四个女孩鱼贯而入————四位公主一进门,顶灯扫过去,像把调色盘打翻在暗夜里,谁也没罩住谁的锋芒。
“思姐我给你和你弟介绍一下这几位姑娘。”
我的视线跟随着阿may的手。
“第一位是miya。”
黑长直,刘海齐眉,脸小到能用一只口罩遮完。右眼下方点一颗泪痣,灯光一晃像碎钻掉在瓷面上。
上身只一件男式烟灰西装马甲,明显大两号,领口空荡荡,锁骨下缘若隐若现;她把下摆随意在腰侧打了个结,露出整条蛇骨腰,左侧髋骨纹着一枚极细的红色“∞”,随着呼吸起伏像要断开。下身是牛仔热裤,毛边被她自己剪得犬牙交错,腿一抬,流苏靴的银链叮当作响。整个人像从男友衣柜里偷了件外套就逃出来的坏学生。
“第二位是 Luna。”
短发,发尾漂成乌金,一侧剃出闪电沟壑,耳骨上排着三颗黑钻钉。五官带着点少数民族的锋利:高眉弓、深眼窝,鼻梁有一道微微外凸的小驼峰,灯光侧打时像金属折线。
她穿一条玫红漆皮抹胸裙,胸口挖得极低,却用三根极细的银链交叉牵住,像把欲坠的玫瑰强行束成花苞;裙摆只到大腿一半,臀下边缘别着一枚金属回形针,随鼓点晃荡,闪出冷冽的反光。脚上是透明pVc高跟,鞋头里灌了荧光蓝水,走一步,脚下像踩着微型潮汐。
“第三位是Rita。”
卷发,巧克力色,卷度大得夸张,披在肩上像刚拆完脏辫。肤色是健康的小麦,右肩有一枚旧英文刺青:“Luck is lazy”。厚唇,上唇珠鼓而翘,不笑也带三分撩。
上身只剩一条黑色运动内衣,下沿极短,腹肌线条直接营业;她把牛仔衬衣在胸下随意系了个结,袖口垂到膝弯,像披了件不规则的斗篷。下身是低腰迷彩工装裤,裤头松垮挂在胯骨,人字纹腹沟一路没进布料,行走时裤缝两侧的铜环互相撞击,发出轻脆的“咔啦”声,像自带打击乐。
“第四位是 Yuki。”
反差最大。黑短发齐耳,发尾一刀切,刘海平直,像日系漫剪;脸是冷白皮的娃娃脸,睫毛却刷得极浓,抬眼时像两把小黑扇扑棱。
她套了一件不知道什么品牌的纯白男衬衫,扣子只系中间两颗,领口大得溜肩,露出锁骨与黑色蕾丝边bra;下摆一侧随意塞进牛仔短裤,另一侧放任盖到大腿根,短裤边缘故意磨出毛须,像被猫抓过。腿上没穿袜子,直接踩一双旧款帆布鞋,鞋带松垮垮拖在地上,整个人看似刚起床去便利店,却在不经意间把“下衣失踪”玩到极致。
——四种截然不同的锋利与柔软,被同一束追光钉在包房中央,像四把开不同刃口的刀,同时出鞘,却谁也没急着落下。
看着这一位位的公主,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想低头假装研究歌单,思思姐却伸腿踹了踹我小腿:“张泪,抬头——别跟没见识的小和尚似的。人体美学也是美学,大大方方看。”
阿may在离开之前,点了一首韩国歌,然后几个女生摆开架势,摆好pose,看样子是要跳开场舞。
思思姐又踹了我一脚,“好好看着,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很快bGm想起,鼓点先炸,灯球“唰”地切成冷白,像把月光拍进室内。四道影子同时起势——
最左边的是米娅,那道黑长直一甩,马甲下摆被惯性带得飞起,腰窝在灯下闪出细红“∞”,像有人用隐形笔写下“未完待续”;她没急着踩重拍,反而先让髋骨绕了个慢半圈的圆,把节奏拖得黏腻,像把刀子先在空气里磨了磨。
右斜方的是露娜,短金发顺势切入,闪电剃痕掠过灯束,亮得近乎带电。抹胸皮裙裹得住胸口却裹不住动作——她一个肩震,银链“哗啦”绷成弦,回形针在臀沿晃出冷星;脚下荧光pVc靴跟一跺,地板炸出一片蓝水波纹,把慢节奏瞬间切成利落的十六分。
中间的是瑞塔,她的卷发自带沙锤属性,迷彩裤腰低得危险,却靠核心力量把每一次胯点锁得死准;衬衫斗篷在身后翻飞,铜环“咔啦咔啦”连成打击乐,像把战场鼓点直接缝进了身体。她忽地矮身,膝盖内扣,背沟弯成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秒又嘣地弹回。
最右边的叫余什么没听清,白衬衫娃娃脸看似没睡醒,却在副鼓点里一个垫步滑进中心——帆布鞋蹭着地毯转体半周,衬衫下摆被风鼓起,露出底下一截牛仔毛须,像猫爪挠过的缺口;她落脚极轻,却精准踩在碎镲上,把“软”做成“脆”,与其他三人的锋利撞成反差。
四人没排齐舞,各自占一条对角线,像四色棋子同时落盘。一个四拍之后,黑长直忽然伸手,穿过皮裙的银链,指尖在迷彩裤的铜环上轻敲;金发顺势下沉,让出高位,白衬衫从下方滑过,袖口扫过马甲的流苏靴,金属与布料擦出细电火花。她们交换位置,却没人回头确认,仿佛背后长眼——动作衔接得丝滑,像事先把呼吸都对了表。
鼓点骤停,灯球“啪”地灭,只剩袖口、靴链、回形针、铜环在黑暗里反出零星光。四人同时定格:黑长直后仰,马甲在胸前敞成V字;金发单膝压地,抹胸银链绷成满弓;迷彩俯身,卷发自肩瀑下;白衬衫踮脚,衬衫角停在半空——像有人按下暂停键,把四把不同刃口的刀,齐齐悬在心跳上方。
黑暗里,谁轻轻笑了一声,像刀刃互碰,叮——
下一拍,灯“刷”地再亮,鼓点重启,她们却没收势,反而把定格又往前推了寸:马甲结被惯性抖松,抹胸链在胸口颤出光斑,迷彩裤腰更低一寸,白衬衫下摆彻底滑落——所有危险线都悬在临界,却没人真让它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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