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把老棒子和子龙送到了医院,黄毛顾不上喘口气,掏出电话就给焦元南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就急着喊:“南哥!是我,黄毛!”
“毛儿,咋的了?出啥事儿了?”焦元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南哥,出大事儿啦!老棒子让人给放倒啦,子龙也挨了一枪!不过你别急,大夫刚检查完,说没伤到脏器,应该没啥大碍,就是得好好养着。”
焦元南一听就火了:“妈的,我跟老棒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我到之前千万别跟人发生冲突,你们咋不听呢?”
“南哥,不是我们不听啊!我们压根没明白咋回事儿,对方直接就冲到夜总会把咱堵里头了,上来就动手,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上来就干呐?”焦元南的语气更沉了。
“对啊!上来就干!还说咱把李岩给干没的,说咱想抢地盘啥的,一顿瞎逼逼!”
黄毛越说越气,“南哥,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你带多少兄弟过来啊?到这儿可千万别吃亏!”
“带鸡巴啥兄弟?”焦元南沉声道,“咱是来解决事儿的,不是来干仗的!毛儿,你听好了,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先停手。在我到之前,你千万别再把事态往大了整,听见没?”
“南哥,你可听我的,千万别大意啊!”
“我知道了,别啰嗦了。”
焦元南挂了黄毛的电话,立马又拿起手机,先给杨彪打了一个,紧接着就拨通了陈慧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焦元南的火就没压住:“陈慧,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给多啦?”
“焦元南,你这话啥意思?”陈慧的语气带着不屑,“这事儿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唠唠呢!”
“唠个鸡巴!”焦元南骂道,“你他妈是想跟我唠吗?我跟没跟你说过,我正在往尚志赶?你他妈倒好,领着人去夜总会堵我的兄弟,上来就干?”
“焦元南,你先搞清楚!”陈慧也急了,“这事儿是你们先玩的埋汰!咱都说好了等你过来解决,结果呢?杨大伟刚出门,就有两个枪手埋伏着,差点没把他打死!得亏他跑得快,之前有个大脑袋,现在又差点没了杨大伟,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陈慧了?”
“你他妈在这胡说八道啥呢?”焦元南怒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也跟老棒子没关系!你心里没数吗?苏晴和刘铁东能做出这种事儿?除了你们自己惹的仇,还能有谁?”
“少跟我扯这些没鸡巴用地!”陈慧吼道,“我知道你焦元南狠,但我们尚志的兄弟也不是卡啦,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你往死里整我们,还不许我们反抗啦?我告诉你焦元南,这事儿要是真要干,咱就往死里磕,谁也别想好过!”
焦元南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陈慧,这么的,等我到了尚志,咱八个眼睛凑到一块儿,把这事儿当面唠开。不是我焦元南怕你,我跟你他妈明说,真要玩命,我能灭了你全家!”
话说到这儿,焦元南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劲,显然是被激怒了。
陈慧刚听完:“那你啥意思?你他妈到底啥意思?
你妈的你给我听好喽…!我到之前,你们要是再整那些没用的,或者敢去医院给我补刀,陈慧,我焦元南指定他妈打死你,你给我记死了!”
“行,那你过来咱当面说”,跟着就“啪”地挂了。
再说说医院这边,走廊里苏晴和刘铁东俩人,刚才全听见黄毛打电话了。
黄毛在电话里说,本来准备在家码人,回头过来干一场、磕一下子,结果后来又提了一嘴,说焦元南要过来,还让黄毛先别别瞎行动。
这俩人听得明明白白,俩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悄摸从屋里走了出去。
一到外头,苏晴皱着眉瞅着刘铁东,念叨着:“不是,这事儿咋瞅着要呲花呢?”
刘铁东“啪”一下把苏晴搂到怀里,咧嘴说:“啥呲花啊?这不都按咱们计划来的吗?你放心吧,没事。来让我亲一口!!”
苏晴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都啥时候了,你他妈就这点出息?
我不比我哥强多了?要不然你当初勾搭我干啥?”
“你放屁!谁勾搭你了?”
刘铁东反驳了一句,跟着收了笑,“行了,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你说接下来咋整?我瞅着这意思,要是焦元南来了,几个人一凑到一块儿,这事儿指定得露馅,到时候杨大伟还有李岩那事儿,早晚得怀疑到咱头上。”
苏晴急了:“不能吧?”
“咋不能?指定能!”
“你想想招,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刘铁东在那儿琢磨来琢磨去,半晌一拍大腿:“这么的,一不做二不休!咱当初不就是想借焦元南的手,把整个尚志的社会儿都统了吗?”
说到这儿,咱得给大伙儿唠唠他俩咋回事。为啥之前铺垫?其实早有伏笔。
还记得来冰城的时候,车上的事不?李春雷当时瞅了苏晴一眼,俩人眼神里藏着老多事儿了,非常复杂。
说白了,那时候李春雷就知道刘铁东和苏晴这俩玩意儿有一腿,而且是实打实给撞着了、抓着把柄了。
那他知不知道这俩逼崽子要害谁?知道!他知道这俩人想害刘铁军。
那为啥他还默许呢?因为他觉得只要刘铁军一死,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当老大。
至于刘铁东和苏晴,大雷心里有自己的合计:“先让你们俩嘚瑟一阵子,慢慢的,我指定也把你们俩给整没了。”在他眼里,这俩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的,李春雷没等到收拾他俩,倒让曲壮的兄弟给销户了。
这事儿不光李春雷自己没料到,就连苏晴和刘铁东俩人也懵了。
他俩一听说李春雷死了,那真是乐疯了,偷偷庆祝了整整一宿。
再说李春雷,之前还真办了不少苏晴和刘铁东想办却没办成的事儿,直接就把尚志那边的社会圈子给挑得鸡飞狗跳。
俩人凑一块儿商量,苏晴先开口:“他们这伙人要是真过来收拾咱,咱根本就没啥反手的力气啊。”
刘铁东撇撇嘴:“你这话他妈是不是说反了?咱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才能统一整个尚志!”
苏晴愣了:“咋统一啊?焦元南你忘了?咱去参加婚礼的时候不看着了吗?那人家实力也太硬啦!”
“就是因为他硬才好!”刘铁东说,“只要咱在这儿整明白点儿,装得像那么回事儿,把焦元南这帮人引到尚志来,让他们跟尚志本地的社会磕起来、闹矛盾。焦元南是啥人?那指定不带惯着谁的!到时候不管是陈慧那伙人,还是其他这帮懒子,全得让焦元南给打服了!等他们两败俱伤,整个尚志不就咱说了算了吗?”
你瞅瞅,这俩逼玩意儿打得是这主意,想得倒挺美。
后来老棒子一过来,直接整了一手借刀杀人,还一个劲儿地把火往上拱。
啥意思呢?老棒子找到陈慧、曲壮他们唠了唠,说三天之内给信儿,也看出来陈慧、曲壮这帮人是真有点儿怕焦元南,就连老棒子他们也发怵。
这帮人一合计,都说:“行啊,那以后夜总会咱不动了,矿也不惦记了。”
苏晴和刘铁东一听这信儿,急了:“那咋整啊?他们要是都怂了,不掐了,咱想把这几伙人全收拾了的计划,不就彻底落空了吗?”
俩人一商量,得把矛盾往大了整!当时现场就大脑袋和老棒子俩能说了算的,而且子龙还拿枪顶着大脑袋呢。他俩就借着这个由头,赶紧找着自己人,直接把大脑袋在战前就给整没了。
这事儿一出来,所有人指定都得怀疑老棒子。
不得不说,这俩玩意儿脑瓜子是够用,算盘打得精,而且够毒。
结果这边刚整完,就听说焦元南要过来摆这事儿。
俩人寻思来寻思去,觉得得在焦元南谈之前,再把这火拱得旺点儿,于是又找人把杨大伟给搂了一下子。
可杨大伟命硬,没被打死。
就因为这事儿,陈慧他们一伙人彻底急眼了,合起伙来把老棒子给干了。
本来俩人觉得一切都顺风顺水,心里合计着:焦元南的小弟在这儿让人打了,他过来还不得领着人平了尚志这帮社会?可没成想,焦元南这时候反倒特别理智,总觉得这事儿里面不对劲——哪能接二连三出这么多岔子?
所以焦元南在电话里直接吩咐手底下人:“你们先别动,不管咋地,我过去唠完了再说。真要收拾他们,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焦元南一稳,苏晴和刘铁东可就急了。
俩人在一块儿又一顿琢磨,刘铁东咬牙说:“他妈这么的!给吕强、尹树林打电话,让他俩赶紧带兄弟回来,必须得回来!”
苏晴一愣:“回来干啥?”
“干焦元南!”刘铁东眼里冒狠,“焦元南是来摆事儿的,我估计他带不了多少兄弟。让吕强和尹树林领着人,在公路口堵他,直接给他整没喽!”
苏晴有点儿犹豫:“焦元南手底下不老多老弟吗?咱把他干了,他那帮兄弟能善罢甘休?不得过来报仇啊?”
“要的就是他们报仇!”刘铁东阴笑一声,“焦元南死在尚志,他的人指定得疯了似的过来找尚志的社会算账,到时候尚志不得乱成一锅粥?咱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是一条赌命的计策,可俩人已经骑虎难下,当下就给吕强、尹树林打了电话。
焦元南这边过来,确实没带太多人,但身边这几个兄弟那足够用了……而且还有黄大彪和老八——本来就是来摆事儿的,没想着兴师动众!?
吕强和尹树林那边,带了十来个老弟,全是苏晴和刘铁东他俩这么多年,自己掏钱供出来的精锐,里头还有俩人身上背着人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伙人揣着家伙事儿,浩浩荡荡就奔着公路口去了,就等着焦元南自投罗网。
刘铁东和苏晴特意交代下去:“目标开的是挂着黑A四个七牌照的4500,车里有个小子,身高一米七七左右,长着张娃娃脸,梳着自来卷,这逼养的千万不能留活口,给我往死里整!”
俩人吩咐完,领着十来号人,个个揣着家伙事儿就出发了。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两台车一前一后,奔着国道这边就赶了过来。
到了公路口,领头的一瞅远处过来的车,立马喊:“是不是那台?指定是了!来来来,把车横上,给他们拦下来!”
说话间,一台车“嘎巴”一下就扎到国道正中间。
这国道可不是高速,本身就没多宽,一辆车这么一横,直接就把道堵死了。
焦元南这边,车上的人都是道上滚了多年的老江湖,经验老丰富了。
唐立强眼尖,瞅着前面不对劲,赶紧摆手:“元南,前面好像有状况!”
说着就把车速降了下来,后面跟着的车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瞅着那台横在路中间的车,焦元南皱着眉琢磨:“这是想挑头啊,还是咋地?”
等了半天,那车也没动弹,就打着双闪停在中间。
焦元南心里嘀咕:“坏了,不能是车坏了吧?哪有这么寸的事儿,偏偏挑头这功夫坏在马路中间?”
这时候福国和大平就说了:“南哥,我俩下去瞅瞅啥情况!”
他俩还没等推开车门,后面黄大彪和老八就提着五连发从后面车下来了,手里都攥着家伙事儿,老远就喊:“南哥,咋回事啊?咋还停这儿不动了?”
福国和大平已经往车头那边走了,大彪和老八也跟在后面凑了过去。
可这时候,迎面正好有大车开过来,道被横在中间的车挡得严严实实,大车司机能乐意吗?“咣咣咣咣”一个劲儿摁喇叭,那大卡车的汽笛,声儿老响了,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关键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大车司机随手把近光切成了远光,“唰”一下,强光直接照了过来。
没换远光之前,还看不清横在路中间的车里啥情况,这一晃不要紧,焦元南这边看得一清二楚——车里坐着四个人影,一个个都掐着家伙事儿,明摆着是早有准备。
“操!有埋伏!”黄大彪骂了一声,拽着老八就往路边雪地里一趴,跟着“砰”的一声,五连发就干响了!
福国和大平反应也非常快,立马抄起家伙事儿,往雪地里一蹲,“砰砰砰”也跟着开枪还击。
唐立强他们从车上跳下来,汉强、也紧跟着冲了上来。
焦元南这帮人,虽说算不上训练有素,但这种火拼的场面见得多了,处理起来非常利索。
横在路中间的车里,四个小子有俩还没等推开车门下来,就被当场打倒在车里。
道边上还站着七八个刘铁东派来的老弟,让黄大彪和老八的五连发一顿崩,那大火球子“嗖嗖”地,都打到旁边苞米地里去了。
这帮小子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魂都没了,撒腿就往大地里面跑。
再看国道这边,横在路中间的车里,倒着的正是吕强。
尹树林则趁乱跑了,可吕强没来得及下车,直接被堵在了里头。
大彪和老八冲上前,一把薅住吕强的脑瓜子,“操你妈的,下来!”“啪”地一下就给拽出车外。
大彪和老八的手段?你狠也就算了,关键这俩逼变态呀!。
俩人没跟吕强废话,上来就是一顿输出,把这小子折磨得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嘴巴子都被撕开啦……得咧到了耳朵根子。
这玩意儿就是这样,有的人不怕死,但就怕这种磨人的罪,比死了还难受。
没折腾多大一会儿,吕强就扛不住啦,一五一十全招了:“是苏晴……还有刘铁东,是他俩让我来的!”
焦元南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心里立马透亮了,敢情这一切都是这俩逼养的在背后使坏。
他当即掏出电话打给黄毛:“黄毛,是苏晴和刘铁东,你领着剩下的兄弟,立马去夜总会抓这俩玩意儿,别打死,留活口,等我过去处理!”
“好嘞南哥!”黄毛应了一声,领着一群兄弟,拎着家伙事儿就直奔夜总会而去。
这边焦元南也带着自己的人,往夜总会赶,路上又拨通了杨彪的电话:“杨彪,你到哪儿了?”
电话那头杨彪赶紧回话:“元南,我马上就到尚志了!”
“到夜总会集合,”焦元南沉声道,“就是铁军大哥的那个买卖,你知道地方吧?”
“知道知道,我现在就往那边赶!”杨彪连忙应下。
这么一来,三伙人全都奔着夜总会去了。
黄毛听焦元南说了前因后果,气得眼珠都红了——他妈大老远从冰城跑过来,本来是瞅着苏晴孤儿寡母可怜,过来帮忙的,没成想这娘们儿心这么毒,玩借刀杀人,这个逼也太毒了!
黄毛带着人是最先赶到夜总会的,一进门就把五连发往怀里一揣,抄起枪把子就开始砸。
大厅里几个看场子的老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手下的人一顿枪把子砸倒在地。
“都他妈别动!谁敢动一下,直接废了你们!”黄毛喊道。
跟着领着几个人往楼上冲,直奔办公室,可推开门一瞅,里头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在这儿大张旗鼓地砸场子,夜总会里肯定有苏晴和刘铁东的亲信,一瞅这架势,赶紧偷偷给苏晴打了电话:“嫂子,冰城那伙人杀过来了,把大厅都砸了,正到处找你呢!”
苏晴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给尹树林打电话。
尹树林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喘着粗气说:“晴姐,吕强让焦元南给逮着了,我他妈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这事儿指定是漏啦!”
咱说…苏晴这娘们儿,脑瓜子是真够用,也是个实打实的狠茬子——你记住,女人要是狠起来,比老爷们儿还他妈心黑。
一计不成,立马又生一计,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陈慧。
电话接通,陈慧的声音带着股子不耐烦:“喂,他妈谁啊?”
“我苏晴,”苏晴压着嗓子,故意装出委屈的语气,娇滴滴的说,“慧哥,你别用这态度跟我说话,我这儿出大事了。”
“你他妈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陈慧没好气地怼道。
“是这么回事,”苏晴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甘,“我原本是怕我老公留下的那些产业,让你们给抢走,再或者白白拱手让人,我心里肯定不乐意啊。我老公生前总跟我说,焦元南是个讲究人,可没想到,他真是看走眼了!”
陈慧一愣:“你这话啥意思?”
“我跟你说,老棒子他们是被你们打了,可你不知道,我和铁东早就被焦元南控制了!李岩也是被他们给打没的!”
苏晴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天我偷偷听见焦元南跟老棒子说话,说我老公的矿,还有你们手里那几个镍矿,他全都要拿走!”
“真的假的?”陈慧有点不敢信。
“这事儿我能跟你撒谎吗?”苏晴急了,“我那夜总会,都让焦元南的人给砸了,我手下的老弟全让人给打趴下了!”
说完,她话锋一转:“你们现在在哪呢?咱见面说,这事儿当面唠才清楚。”
陈慧挂了电话,立马把曲壮这帮人重新召集到一块儿。
这事儿他妈一波三折,苏晴和刘铁东俩人事先串好了供,一见着陈慧他们,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把编好的瞎话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一口咬定所有事儿都是焦元南指使的。
这帮人本就因为之前的事儿憋着火,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操他妈的,感情是焦元南这逼的在背后使坏!”
“还唠鸡巴啥啊?他这回来尚志,指定是要把咱们全整死啊!”
“先下手为强!赶紧把兄弟们都划拉到一块儿,跟他拼了!”
一群人越说越激动,正忙着召集人手的时候,焦元南的电话打过来了,直接找陈慧。
“陈慧,你们现在在哪呢?”焦元南的声音透着沉稳。
陈慧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找咱们唠吗?过来吧,金龙酒店,我们都在这儿等着。”
“行,我现在就往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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