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韩行和孔繁盛的谈话，第一柔不方便旁听，韩行送走第一柔之后，孔繁盛已经盯着韩行看了好久：“……我脸上有花儿吗？”
可能是心虚，韩行老觉得孔繁盛看穿了他的遮瑕贴。
事实上，并没有。
遮瑕贴要那么好看穿，就不会倍受咒术师追捧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孔繁盛一肚子的问题。
“你具体指的是哪件事？”韩行挠挠头。
“所有的事，”孔繁盛已经困扰很久了：“那么多任务都完成了，还在蓝都杀了四个白袍，裴洛也死了，不会也跟你有关系吧？”
听见这话，韩行倒是一下子就确定了好几件事。
第一咒去丰城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周了，但孔繁盛显然并不在这个核心信息圈里，而且，看孔繁盛这个样子，应该是也知道了丰城的很多事，但并不包括第一咒已经死了的事实。
第一咒的讣告至今未发，这是韩行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至于他的报丧，也就仅限于第一有德。
这个世界……真特么怪！
韩行一直认为月都是这个世界信息交流最频繁及时的地方，却没想到，就在这咒术殿里，也存在信息差，而且，远比韩行想象的要大。
现在孔繁盛的信息进度，还在第一咒可能去了丰城，裴洛的尸体被发现……
这也让韩行觉得星河的信息渠道还是太慢了，他人都已经到了月都，星河报居然还没有到。
毕竟，他在星河报上说的清清楚楚，是第一咒亲至丰城，并杀了裴洛。
而最让孔繁盛现在关心的是：“还有，怎么会是第一柔小姐引你上来？”
这是孔繁盛最想不通的地方：“你知道第一柔和第一咒大人的关系吗？”
“义父义女。”韩行面无表情。
孔繁盛面容僵住：“你居然真的知道。”
按照常人来理解，第一咒和第一柔，明显是父女，知道真实关系的人，其实并不多。
韩行暗道：我特么何止是知道，还有……
“孔校长，您这工作也太不用心了吧……”韩行觉得孔繁盛今天有点怪。
第一咒和第一柔的关系，不是什么大秘密，但也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孔繁盛既然知道，一定是曾经也是月都核心信息圈里的人，现在整个人的信息又如此滞后，不是被核心信息圈踢了，就是……孔繁盛太能摸鱼了。
韩行其实比较倾向于……后者。
毕竟，星河驻外校长这个职务，那真的是忙闲全凭自己自觉。
孔繁盛反倒没有听出韩行的话外之音：“正好你来了，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韩行来月都的原因之一，也是看看孔繁盛落实咒术交流大会落实的怎么样了。
“咒术交流大会已经开始了，”孔繁盛像是重新斟酌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放弃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
“不可能！”韩行根本不会同意：“而且，咱不是在星河的时候说好了吗，你来月都仨月，就告诉我别参加了？”
韩行一直在关注咒术交流大会的事情，从蓝都他的个人信息被更新，包括新咒种和就任星河咒术学院校长一职的事情，但星河参加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的事情，一直没有被落实。
韩行来找孔繁盛，也是想看看孔繁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太大的阻力，结果没想到是孔繁盛自己打了退堂鼓。
“你听我说，”孔繁盛就知道韩行会是这个反应：“这事儿，有蹊跷啊。”
“你说。”韩行耐心听。
“我从星河回来之后，你就任星河校长的意见，很快就被通过了。”孔繁盛开始慢慢给韩行讲。
但韩行是个急性子：“这个我知道，说后面的，咒术交流大会怎么了。”
“参加咒术交流大会的意见，是需要各大咒术学院的校长以及第一咒殿首共同同意的，但最大的阻力也在这里，星河覆灭，吸引了太多的目光，以落日咒术学院，银城咒术学院等头部咒术学院，以及第一咒殿首的共同意见是，不建议星河参加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孔繁盛说着他刚回月都的事情。
“这个我懂，现在是谁不同意。”这个在韩行意料之中，往年自然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今年不一样，而且既然是咒术交流大会，一定不是星河自己单方面宣布就行的，没有人来，这咒术交流大会也就没有了意义。
“都不同意，”孔繁盛继续说道：“毕竟，裴洛先拿星河开刀这件事，让所有人并不觉得星河现在的比赛环境很安全，你知道的，咒术交流大会毕竟是学员之间的比拼，各大咒术学院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让自己的学员来星河，更不可能倾巢出动为自家学员，也为星河，更为咒术交流大会保驾护航，大家其实都是为了星河好。”
“这个我懂！”韩行点头，但：“裴洛不是死了吗？！”
“我说的蹊跷就是蹊跷在这里，”孔繁盛皱着眉：“裴洛死了，但星河的危机并没有解除，三邪咒还在，甚至整个邪咒师圈子都没有伤筋动骨，丰城的那些都只是乌合之众。”
“我有预感，裴洛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孔繁盛终于展现了星河驻外校长该有的敏锐嗅觉：“这个世界马上就要进入混乱时代，以三邪咒为首的冥王渊，万鬼谷，佛心阁，都不可能看着星河重建而无动于衷，不仅仅是星河，他们不会允许咒术塔有任何好消息出来，这也是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已经开始，但场面远不如往年热闹的主要原因，大家都在冷处理所有的事情。”
“而且，”孔繁盛压低了声音：“裴洛的尸体在丰城外被发现，虽然至今没有发现第一咒殿首的尸体，但我感觉第一咒殿首不会再回来了。”
韩行看着神秘兮兮的孔繁盛，脑子转的飞快：“孔校长。”
“嗯？”
“你就老实跟我说，”韩行一挑眉：“你是不是被咒术殿的核心圈子给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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