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对于自己暴露那么快也只惊讶了一秒,毕竟昨天琴酒也很快察觉到了。
他怀疑人生的摸摸脸,他的演技真有那么差吗?
这个人设和他本来的人格似乎相差不大吧,都是热心肠的好人啊。
他没有太纠结,聪明人都有着相似的敏锐和惊人的直觉的。
他知道萩原是担心他才易容成这副模样找过来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别别扭扭地说:“你对我有信心点啊,我只是喝醉了。放松点,没人能伤害到我!”
萩原研二:说这话的时候,你笑了没?
“你可以称呼我为——荒神。”
萩原研二笑容一滞,他能看得出来,小降谷之前一直竭力避免任何非人的标签贴在自己身上,现在却亲口告诉他,自己是荒神!
但盯着这双生机勃勃又满是真挚的眼眸,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慌。
可能是因为对方实在太鲜活灵动了,人味十足。
恩,比小降谷跑到他梦里报信时更像人类。
他勉强也就信了。
“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小诸伏或者小阵平都可以。”萩原研二不放心地叮嘱道。
可能是因为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荒神就表现的太过好骗了,让他完全放心不下来。
降谷零点点头,认真地回道:“我记住了,有事情会联系你们。”
他弯了弯嘴角,下意识想要压压帽檐一礼,却摸了个空,只能故作自然地撩了下刘海说:“那我就先走了,萩原,你离开时路上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目送荒神上了琴酒的车,萩原研二就好像看到了自家养大的闺女跟着小黄毛走了一样心慌。
——荒神还礼貌的跟我道别哎。
等回过神时,他拍拍自己的脸,眼神发直,神色纠结。
荒神是不是太单纯了?
国中时期的小降谷,还是小学生时期的?
他弯下腰,维持好老奶奶的姿态,慢吞吞朝远处走去。
保时捷上,终于等到柏图斯上车的琴酒启动车子后,忽然意味深长地说:“朗姆这段时间很活泼。”
降谷零被自己口水呛到,干咳了几声后,心虚目移:“啊,你看出来了啊。”
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沉声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一向敏锐又警惕,朗姆有任何异动,你都能轻易发现,很厉害……”
他越说气息越弱,语气渐渐飘忽起来,尾音微不可察。
琴酒冷得仿佛冰湖一般的眼眸微微睁大,凝固在柏图斯身上。
他没有发现朗姆的异常,只是刚才那个老女人不对劲,哪怕尽力弯下腰,也无法掩饰身高和老年人的骨质疏松,后来直起身体后,高大的身形暴露无遗。
那人显然是易容的,贝尔摩德还在美国议员里下不来病床,和安室透熟悉的又懂易容的,只剩下朗姆了。
如果是朗姆,围着柏图斯转的步伐稍显轻快,这是年轻人特有的朝气,朗姆那个老家伙能伪装到这一步,可见实力非凡。
他只是意外感慨了一句,可从柏图斯的表现上看,事情显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并且——柏图斯太好懂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他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但他可以强行装作听不懂。
琴酒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拐弯上了高架桥,他幽绿的眼眸平静冷漠,用没有半点起伏的语调说:“看来朗姆太闲了,才显得年轻了些。柏图斯,我建议应该给他多安排一些任务。”
降谷零被他这话打了个猝不及防,有些不确定道:“啊,他可能是有点闲。”
原来琴酒没有发现朗姆换人了,好险啊,他刚才差点就自爆了。
他心虚地扭过头不去看琴酒,磕巴地说道:“我会让他忙起来的。”
琴酒:居然连撒谎都不习惯!
他见惯了boss的其他几个黑泥人格,乍一见这么纯良的人格,还怀疑柏图斯演他。
但经过对方差点将朗姆的秘密说漏嘴后他就明白了,这个人格是真……实诚。
降谷零见琴酒不再探究,心里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会骗人,是不愿意在自己人面前撒谎,又不是必须瞒着琴酒的,以琴酒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他摸摸良心,有些痛。
“做完任务后,我送你一顶帽子吧。”
他忽然说道。
琴酒:明白了,是补偿。
他欣然接受:“一起去挑。”
送他的,当然得是他最喜欢的。
忽然,琴酒神色冷厉起来,低沉的嗓音含着嘲笑:“有老鼠追上来了。”
降谷零看了眼后方,有三辆车呈包围状朝保时捷而来。
他径直用命令地口吻道:“将他们引到安静的地方。”
然后不紧不慢拿出一双黑色的手套戴好,嘴角的弧度自信又骄傲:“一群渣滓,我很快就能收拾掉他们。”
“你信我吗,Gin。”
琴酒依旧是冷峻如霜的模样,却毫不犹豫地抽出放进口袋的手,压下了眼底升起的嗜血和兴奋,微微低下头,像是王座旁忠诚的白狼,认真又赤诚:“我将无条件拥护您的意志。”
“不过,为了让我安心一些,柏图斯……”银发男人咧开嘴角,暗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对不速之客的恶意,“请允许我在一旁为您掠阵。”
他会看守住柏图斯的游戏场,走进来的人谁都不能离开,除非柏图斯玩儿尽兴了。
“咳。”降谷零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挑起眉梢说,“不用紧张,垃圾哪怕多成山了,也是垃圾山,不会因为人多就能伤到我!”
他轻轻唤道:“Gin。”
琴酒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身姿挺直,看向降谷零时的视角微微下垂,仿佛跪在他面前,随时俯首等待利剑出鞘的命令一样:“是,请您吩咐。”
“保护好你自己。”
他推开车门,身影如同一道流光窜了出去。
琴酒稳稳停下了车,从口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他眼神如飞在天空的鹰隼,锐利又冰冷的注视着后方的打斗。左手按在伯莱塔上,右手始终搭在车门上,保持着随时冲出去的紧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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