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是有了一个先行者创造出来，才会普及世界，让世界竞相模仿。
科技也是。
只不过是看谁，能够从创造出来的基础上做得更好，更厉害。
不夜京得到了一些超科技，受到了很多启发，科技才达到如今这个超然的地步。
“但我爷爷以前说，应该在他们挖掘之前，就已经有人找到了那艘飞船，就是黄泉的人，他们的玄术就是从那艘飞船里得到的。”
这是猜测，没有证据。
但这个世界上有非人，或者半人类和一些超越自然的非自然存在，被称为异端，也有非自然的力量，就是他们称的玄术。
可玄术的来源，无人得知。
只知道，世界上最多的玄术师几乎都在黄泉，很多玄术师也都是从黄泉出来的。
“还有一些无法搬离的东西在下边废墟里，有劳奶奶您看一下。”裴龙态度诚恳。
其实，裴龙说的这些故事，叶桑都听过。
她以前，之所以会有一段时间待在这座冰川里，也是为了这艘飞船，她想这里会不会有自己的身世，或者飞船是不是她的。
那时候，她就已经找到这里，进去看过了。
当时，这个地方也有人，她直接全杀了。
下到了冰底，看到了那座飞船的废墟。
最后当然是什么都没查到，飞船也不是她的。
这次来冰川，到这个位置以后她觉得熟悉，就已经想到基地附近的这个冰洞，等到达这里再亲眼看到，也没什么意外的。
裴龙请她下去看，不知道又在玩什么心眼子，不过她现在心情不错，外面等得又实在无聊，她可以陪他转一圈玩玩。
“奶奶请。”裴龙侧身，先让叶桑上了运送物资用的像是手推的斗子车那种小型轨道车。
因为太深，这里无法安装电梯和升降梯，就只有光滑的冰道和人工铺出来的轨道。
他们就也弄了人坐的车，一辆可以坐两个人。
叶桑上去后，裴龙又侧身请厉绥洲上车，喊了一句：“堂弟。”
厉绥洲微挑了下眉：“我现在是桑桑的男朋友。”
裴龙：“……？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而且，这时候刻意提醒他？
嘚瑟个鬼啊。
谁在乎？
厉绥洲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你喊桑桑奶奶，我是你奶奶的男朋友。”
裴龙：“？”
这些天里，裴龙一直对他和叶桑都恭恭敬敬，就是哄着，供着，生怕他们俩，尤其叶桑发火，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现在连“堂弟”这种套关系的称呼都喊出来了。
厉绥洲从未打算认祖归宗，更没想过回裴家，那些什么尊不尊贵的身份他都不稀罕，更不稀罕跟裴龙这样的人做兄弟。
裴龙喊他一声堂弟，他都觉得胃里恶心。
厉绥洲淡淡道：“我现在还姓厉，是桑桑的家属，不是你的，我跟你可没什么堂兄弟关系。”
裴龙：“……”
他明白厉绥洲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了眼叶桑。
叶桑坐在狭小的轨车里，趣味地笑看着他。
裴龙：“……”
马上就启动了！
就差一步了！
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忍！！
裴龙双拳紧握，深呼吸，恭敬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爷爷，请上车。”
厉绥洲嘴角微勾：“孙子乖。”
裴龙：“…………”
他们嘚瑟不了两分钟了！
他忍！！！！
但下一刻，厉绥洲又从叶桑坐的车里下来了。
“你……爷爷……”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慰，话到嘴边立马又改口，裴龙能伸能屈得很，“您有什么事？”
裴龙也不算低，可站在厉绥洲宽大的身材身边就显得矮小一些，气势也被压一头。
厉绥洲淡淡地瞥他一眼，就让他心尖一颤，不等他再问什么，厉绥洲就伸手抓住他衣领，用力扯拖着走向第二辆轨车。
免得，他和叶桑在前边，裴龙在后边搞什么小心思。
裴龙：“……”
防备倒挺高。
可他们准备的“惊喜”，防备再高也毫无用处。
裴龙不说话，启动轨车。
两辆轨车顺着冰洞轨路，像是滑滑梯一样飞速下滑，速度极快，车子很牢固。
并没有一路滑到洞底飞船处，因为在下边约百米深的位置上，搭建了简易的建筑。
用隔冷板和聚热板搭的，像是一个小型科研站，也有一些穿着防护隔菌服的研究人员。
到这里后换了条轨道，继续往下走。
这次，弯弯曲曲地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还路过了一个天然的钟乳冰洞，这里应该有数万年历史了，如进了冰川世纪。
冰轨车停在尽头，他们下车往里走了一段路，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空旷区，像是一个花园广场，里边有片废墟。
除了一些破铜烂铁，和飞船的框架雏形之外，还有几座小房子和一些隔冰帐篷，以及一些实验仪器似的东西，像是以前有人在这儿住过，在这里进行过科学研究。
而如今，这些东西都很破，像是被拆砸过一样，唯一还算完整的就是那艘飞船。
它的形状很奇怪，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立在那里很是宏伟，若不是上边很明显的腐锈，都让人觉得它似乎还能飞。
厉绥洲微挑了下眉：“不是说拆完了？”
裴龙道：“这就是拆之后。”
拆之前这艘飞船更加宏伟，很多年前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曾留下过一张黑白照片。
这个飞船不知道在这里几百年还是上千年，时间不可考究，反正这飞船的材料极好，数百年都没有损坏，如今生都锈渍，也是他们曾经暴力拆除之后留下的。
这个框架连在一体，本来并拆不开的，他们无数人用尽各种手段，想把它拆回去研究。
终于拆破一些后，又有人突然跳出来说：“我们为什么不研究这艘飞船还能不能飞行？”
这可是星际飞船，可以上太空跨越星际的！
众人当时都被发掘外星飞船的激动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要抢，要研究外星科技。
被那人一说，所有人都恨不得拍烂自己脑袋。
于是，他们就又拼了回去，变成了这样。
叶桑走过去：“研究出来它可以飞行了吗？”
裴龙摇头：“不行。”
这艘飞船，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懂是怎么操作的。
“咚——”
就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一道类似钟鸣声。
几人都一愣。
“好像……”裴龙指着飞船，“从里边传出来的！”
“咚！咚——”
又几声，清晰无比，仿佛是飞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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