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内鬼发力了
一月中旬。
扩大医疗保险的提案初步通过审议，在沿海的北江市试行。
莫离需要负责继续提供资料和跟进。
除了收集一些真正的民众意愿，他还要调查各州医院的具体情况，和北江市试行的新政策带来的效果。
调查工作的范围非常大，他至少半年的时间要到处飞来飞去，居无定所。
而纪年在新年结束的第二天就回到北江市上学，继续他的高中学业和校霸生活。
——
莫离和秘书登上飞机，飞往西泽州的当天，出现了一则大新闻。
A国南海部署的舰队，在正常轮休的交接期间，被一群不明强势武装力量偷袭，折损了近三成。
等舰队上的士兵反应过来，准备反击时，对方又丝毫不恋战地利落撤退，全力逃跑。
消息传开的第一时间，媒体和新闻车立马包围了五角大楼，长枪短炮地对准了国防部。
“请问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们是否有所预料？”
“面对突发危机状况的紧急预案是什么？”
“对方能够如此精准地捕捉到轮换的时间，是否证明海军部并非铁板一块？”
“请问海瑟尔部长对这群不明武装力量有何看法？”
“请问……”
海瑟尔部长当然没有亲自应对这个混乱的场面。
他们立刻派出了新闻官负责应付媒体，然后紧急开会，抽调人手提升舰队防卫力量的同时，准备进行内部监察。
“要是查不出令总统满意的结果，你们就准备跟FbI那群疯狗打交道去吧！”
海瑟尔对海军监察部扔下这句话，脸色铁青地大步离开。
监察部顿时一片肃然，忙中有序地开始了严厉的内部审查，对外也放出了通缉和打击不明武装势力的旗号。
通过一番阴阳发言，新闻官将这场袭击的脏水泼到b国头上，隐晦地表示不明势力的潜艇非常先进。
众所周知，当下潜艇能达到这种那种层次的，只有A国和b国。
排除掉A国疯癫了自己打自己的可能，就只剩下b国具有嫌疑。
于是事情就变得非常有趣——
高层都知道这场袭击一定是b国所为，但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公开谴责对方，否则很可能被反咬一口。
所以只能暗暗恶心对方，然后加大力度在本部寻找内鬼。
海军部人人自危，五角大楼其他部门也多少受到些许影响，都变得严肃起来。
整个大楼内部一片压抑，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空中，久久不散。
然而真正的内鬼已经抵达环境优美的西泽州，在群众的鲜花和热烈欢迎中前往医院，进行调研。
——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年。
莫离对各州的调研结束，回总部汇报情况。
这段时间里，A国又发生了大大小小六起内鬼导致的事件，五角大楼平均每月被围一次，差点成了固定节目。
这么多事件爆出来，民众的情绪难免浮躁，莫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平淡地上下班。
“你们听说那件事没？”
“什么事？”
“就是葡萄酒……那个特别有名的杀手，他其实没有死。”
茶水间。
莫离泡咖啡的时候听见两个人在闲聊，女人神神秘秘地低着头，和同事分享八卦。
“听说当年的尸体是假的，葡萄酒留在档案里的dNA也是假的，他还活着！”
“呃，所以说，他到底是……？”
“职业杀手啊，你没听过吗？”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最有名的事迹就是执行了超过百次的任务，但是现场永远干干净净，只有一次留下了dNA……”
“现在已经证明那个dNA是假的，是他刻意误导的结果，这就说明，他从来没有失误过，并且那时已经做好了死遁的准备！”
“呃……既然没有线索，那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任务都是他做的？”
“因为手法，我跟你说，他的手法特别有名，就是……”
……
好像也不是很有名吧。
莫离泡好咖啡，给自己拉了个花，端起咖啡杯回到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
他的手法非常血腥，但知道的人很少。
当时正是传统党扩张的关键时候，为了避免引起民众恐慌，保密工作一直做得相当严苛。
一旦传播开来，他再犯案，就非常容易引起他人的警觉。
莫离翻出自己的待杀名单，看了看里面补充的信息。
关于南木的两个朋友，他这半年调查医疗保险情况的时候，已经锁定了两个人和他们的住处，准备空下来就去杀。
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他最好还是蛰伏一段时间。
想了想，莫离又打上一串代表孙议员的不明代码，将其拖到最后。
这个也不急，以后看心情决定杀还是不杀。
……
“莫议员，医疗保险政策这一块一直都是你负责，我们希望你能去新政策的实行地实地考察。”
下午。
刚回来没两天的莫离再次接到了外派的任务。
由副议长直接进行的通知。
她是位气质成熟又特别让人捉摸不透的女性，留着一头棕色短卷发，脸上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看似温和，细看又会发现眼神很冷漠。
没有半点温度。
——中央最近非常混乱。
这意味着风险的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机遇。
在这个时候接到调离的任务，对莫离来说其实不是件好事。
他的待杀名单里有两个身份非常高的人，需要足够的权力才能查到他们的信息，获取他们的住处。
不过，调查完新政策的试行情况，确认可行的话，他一样能获得不少政绩。
相比于混乱中的高风险高回报，稳扎稳打的政绩也不错。
莫离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是，调离他是因为正常的调度，还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
这半年内的六场事件中，三场与海军部相关，其他的则完全无关。
内鬼的范围一下子从海军部扩散到整个五角大楼，然后飞快地往外蔓延。
“请不要担忧，这是正常的派遣。”
副议长手指勾了勾卷翘的发尾，红唇微扬，“还有，七八月份正是学生最长的假期……祝你在北江市度过一段愉快且轻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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