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哒~...”
一声剧烈的惨叫,母鸡的就被霍成抹了脖子,脖颈上的鸡毛已经被扯干净了,鲜红的血液从脖颈哗哗流淌进地上的海碗里头,
霍成小心的避开身子,省得鸡血溅在身上,
一片轻盈绒毛随风而起,飘摇落进了碗里,霍成腾不出手来阻止,只等鸡血放干净了,将母鸡扔在一旁,他将那片绒毛轻轻捻起来,将海碗放到灶房去,
打了热水出来,母鸡还没有死透,还在地上打滚,翅膀不停的扑棱,
“扑哧扑哧~...”
扑棱翅膀的声响越来越微弱,霍成也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
将母鸡放进热水里,用热水浸泡了一会儿,他才蹲下开始拔毛,扯下来的鸡毛,就放在撮箕里。
太阳出来的时候,霍成已经扯干净了鸡毛,放在火焰上燎细小的绒毛,
“当当当~...”
灶房里的砧板上,一阵砍剁声,很快就冒起了炊烟,林二嫂给小家伙又喂了一次奶,看着外头的天色,听着院子里除了霍成,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她继续带着孩子睡觉,免得两两相对,也尴尬。
鸡肉的香味在小院中飘着,林二嫂带着孩子回到赵桃桃身边,霍成给两人的饭食都安排的一样,
林二嫂还想拒绝,霍成也不让。
明天还得给小家伙洗三,赵大成一早又赶着骡车去买了不少要用的东西回来,
屋里屋外,霍成也收拾了一通,他在瑶塘村认识的人少,请来家里的人不多,
刚出生的小家伙还被老爹轻易的定下了小名,说是以后在取大名,
就因为他脑袋大些,由此得小名胖头,
霍成还美其名曰是日子有盼头的意思,
林兰华大惊:他居然还会弄这种谐音梗......
刚出生两日的胖头:......
这真是亲爹!
林兰华犹豫了一下,道: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万一以后孩子怨你呢,还是好好取一个吧!”
名字可是伴随孩子终身的东西,纵使小时候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等大了些,也会在意自己的名字好不好听什么的,
霍成咧着嘴道:
“我觉着挺好听的,日子有盼头着寓意不是也很好,庄户人家,娃娃取贱名好养活,胖头~...胖头~...我是爹爹啊~...嘿嘿~...”
见霍成这一副反以为荣的样子,还有赵桃桃抿着嘴笑的神情,想来这个名字他们夫妻俩都是满意的,林兰华也就不多说话了。
“好吧!”
多年后的霍胖头每每听说自己名字的来由,就咆哮道:兰姨,当初您怎么就不据理力争呢?
但眼下还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名字,
从此霍成和赵桃桃的孩子就有了名字,
霍胖头...
小家伙也名副其实,脑袋不小。
虽然来观看小家伙洗三的人不算多,但都是相熟的人家,张家兄弟、黄家兄弟全都来了,
一群人也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宾主尽欢。
地里的庄稼全都收了回去,砍了好几日柴火,干了不少杂活的林长胜就有些憋不住了,想撺掇大家伙上山打猎物去,
在胖头的洗三宴上就四处游说周大刚和霍成他们,
但霍成表示他媳妇才刚生产,他根本腾不出时间和他们外出打猎,
赵大成也不大愿意去,不过再不进山,等天气再冷下去,怕就要下雪了,到时候更不好进山,他就勉为其难带着大家往山里去一趟,
就算找不到猎物,也寻摸些野物回来。
说走就走,他们一通商量,商定第二天要是晴天,就上山打猎,
这回是张有财和黄大也一块儿跟着去,前者年轻,也算是个山耗子,溜跑速度快,黄大本身就有些打猎的本领在身上,到底是从小在山里寻摸练就,比林长山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要强一些。
林兰华听着他们各种商量,心也跟着跑飞进山里了,她除了之前运粮食那一趟,基本是一整年都没怎么出门,
心里实在痒痒,但是掂量了一下后背上背着的赵沐景,这两天赵桃桃那儿正是用人的时候,他还哼唧闹腾得厉害,一睡醒看不到林兰华就哭,林兰华不来他身边,他就有本事一直哭下去,
闹得林兰华简直没有脾气,只能央求着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小东西,活像个小祖宗,
想到他睡前都得在自己的背上,林兰华长叹一口气,别想脱得了身了。
夜里的繁星点点,映照着第二天的晴好天气,赵大成早早起来,穿上打满补丁的衣裳,找好自己的背篓,将弓箭和锄头丢进去,
没多久小石头和赵大娘也起来了,日子都过习惯了,赵大娘洗漱过后,立马就去了灶房给他们蒸馒头,
等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赵大成带上一群人,往旮旯地去了,
他们打算从那个位置进山去,那边的几个陷阱之前时不时的落一两个野物,里头他们还没有抽时间进去看过,
正好进去碰碰运气。
山林密集,树林底下全是杂草荆棘,赵大成他们几人轮换着在前头开路,行进的速度不太快,
“这位置适合安个套子,布个陷阱,”
赵大成看绿幽幽遭乱的丛林之下,路上有一个不大明显看出来的道,野鸡、野兔、野猪这些就容易钻这样的林子,
黄大也点点头道:
“确实合适,布一个陷阱在这儿,”
手指指着一丛布满杂草的地,林长胜还有张有财直瞪着眼睛,也没看出什么条细,
赵大成他们合力在那儿布陷阱,黄大带着张有财在周遭的林子里细细查看,又找到了一个合适布置陷阱的位置,
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很快就将陷阱布置好,
记下位置,他们继续往深处去。
如果说外头的林子还有少许的人走动拾捡柴火,那么越往里走,越是荒无人烟,丛林也更加的难走,
林长胜眼睁睁看着两只灰毛兔子从眼前逃走,都是因为荆棘杂草太密,挡住了手脚,
反而置身其中的兔子野鸡如鱼得水,溜得飞快。
手里揪着赵大成射中的一只颜色斑斓鲜艳的野鸡,长长的尾巴,白色为底,带着黑色的纹路,倒是十分的漂亮。
“走了这么半天,才收获了这一只野鸡,还不够咱们几个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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