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什么？”
公国新式武器试验场。
广阔的草坪上，微风轻拂。
艾萨克望着散发着莹莹光辉的圣油出神，直到汉斯副司令官的提问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个嘛……是让伊莉丝女神非常满意之物。”
索菲娅圣女不情愿地拿出这瓶圣油后，伊莉丝女神立刻发布了任务，催促他务必将其弄到手。
这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神之碎片，据说带到世界树前，会给许多人带来福祉。
当艾萨克一把将圣油抓到手中时，听到医神低语的索菲娅圣女神情略显忧郁，而伊莉丝女神则欣喜若狂，甚至还为他降下了成就奖励。
这两位神明究竟是什么关系？艾萨克心中疑惑。
“总之，先进行试验吧。”
艾萨克朝前方努了努嘴。
目前公国有许多烧钱的武器研发项目。
其中之一便是借鉴105毫米舰炮的新型坦克的研发，另一个则是提升步兵火力的项目。
汉斯副司令官闻言点点头，拍了拍一名准备就绪的士兵的头盔。
那名士兵肩扛着一块沉重的金属疙瘩。
那并非火炮，而是一门中等口径的无后坐力炮。从大小来看，和火箭筒也有些相似。
两人一组的拦截小组，弹药手打开武器后膛，装填炮弹，高声喊道：“开火！开火！开火！”
噗咻——！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刺鼻的浓烟，这件反坦克武器击中了竖立的厚钢板。
尽管口径比坦克主炮要小，但这枚炮弹却轻易地击穿了厚厚的钢板，在正中央留下了一个大洞。汉斯副司令官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道：
“嗬！这可不是火炮，而是步兵……竟然能击穿这么厚的钢板！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武器？”
作为一名炮兵的拥趸，看到步兵也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汉斯显得异常兴奋。
有了这东西，即使坦克被敌人夺走，或者巨魔、食人魔，甚至是高等精灵制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器，步兵也能有效应对。
“与其说是武器的威力，不如说是炮弹的功劳。这件新式武器的名字叫做——破甲弹。”
破甲弹，在锥形金属弹头中填充炸药，将爆炸的能量集中于一点，从而增强穿透力。
在巨大的爆炸压力下，锥形金属会形成高压金属射流，穿透敌方坦克装甲，在内部肆虐。
1888年，门罗教授通过棉火药实验发现了这种效应，后来一位名叫诺伊曼的化学家在tNt实验中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
因此，这种效应也被称为门罗-诺伊曼效应。
只要拥有合适的无烟火药和金属成型技术，就能制造出这种武器。
这是足以击穿任何钢铁的地球反坦克武器。
***
在西大陆中西部，坐落着一座与米拉纳市一样，商业贸易极其繁荣的自由都市。
这座城市名为德拉贡尼克。
很久以前，在魔神大战时期，据说巨龙们曾在此地进行过最后的决战。
甚至还有都市传说称，城市的地下埋藏着大量的巨龙遗骸。
但如今，这里只是连接各国的交通枢纽和贸易中心。
已经没有人再去追寻那个传说。
“这么说，这就是传闻中的‘美味盐’？”
街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商贩和人群，还有等待雇佣的佣兵和市民。
一位戴着贝雷帽的年轻商人将一把雪白如盐的粉末放在手心，好奇地问道。
虽然最近西大陆因为各种战争而纷扰不断，但即使君主发动战争，商人也要继续经商。
将样品一字排开的中年商人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没错，这就是最近价格飙升，取代了盐和糖，成为‘那个国家’特产的玩意儿。”
“嗬！又是黑木？那个公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传闻最初那只是一个贩卖魔兽副产品的蕞尔小领。
如今却成了左右商贩和商会的贸易界的巨型风暴。
曾经有一些商会试图对抗黑木，但在糖、盐、玻璃和珍珠等商品上遭到黑木的低价倾销后，破产的商会和商号已经不计其数。
再加上坎查的甘蔗田被毁，黑木成了唯一的糖供应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们了。其市场垄断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啧，这味道只是咸咸的啊？”
“我说你啊，胡椒直接吃也只会辣得要命。要加到菜里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中年商人说着，拿来了当地商人常吃的炖菜。
这道菜是用附近产的蔬菜、猪腿和豆子一起炖煮而成。
年轻商人一脸“还不是老样子”的表情，舀起一勺炖菜送入口中。
然而，与预想不同的是，一股鲜美滋味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让他瞪大了双眼。
“怎么样？”
“这怎么可能？只加了一小撮粉末，味道竟然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嘿嘿，这就是美味盐的魅力所在。”
胡椒、丁香、生姜和肉桂等昂贵香料，因人而异，并非所有人都喜欢，但这种粉末却能完美地满足所有人的味蕾。
这意味着它很有可能在所有阶层都引发需求的暴增。
“虽然都挺好，但……最近因为作物病害，很多地方都闹粮荒。这种香料能卖出好价钱吗？”
战争过后，人们饱受疾病折磨，作物也腐烂枯萎。
贸易商品之间相互关联，因此必须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啧啧，消息真够闭塞的。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小麦价格飞涨的时候，黑木商会倾销了大量的粮袋。”
“又是黑木……？”
“那当然。那位着名的米可商会会长亲自来了，你知道吗？据说她靠小麦赚走了大量的金币。真是让人羡慕啊。”
最近在商贩中无人不知的兽人混血儿，米可商会会长。
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商界的震动。
黑木公王赚了这么多钱，究竟都花到哪里去了？
“所以我说，趁着它还没出名，赶紧低价买进，赚取差价啊。真是手把手教都学不会。”
在他看来，这种粉末很有可能超越胡椒，成为新的香料之王。
尤其是黑木，一向擅长用各种高明的手段激发富裕阶层的炫耀和占有欲，只要口碑传播开来，形成潮流，利润翻倍也只是小菜一碟。
“咳咳，那我也买一些吧。”
年轻商人从怀中掏出钱袋。
如果中年商人说的没错，那么现在正是低价买进，赚取巨额差价的好时机，因为这种粉末的真正价值还没有被人们所认识。
一边说着黑木的东西总是能赚钱，年轻商人一边嘿嘿笑着，用金币换取了白色粉末。
然而，就在中年商人接过金币的瞬间，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咚！
不祥的地面震动开始侵袭原本祥和的德拉贡尼克自由都市。
双脚感受到地面的震颤，起初人们还以为是地震了。
但这震动却持续不断，而且越来越近，街上的商贩和路边招揽顾客的人们都像事先约定好似的，僵立在原地。
咚！咚！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感觉就像一个巨人正在全速奔跑。
一些人意识到了这不同寻常的预兆意味着什么，不禁惊恐万分。
商贩们纷纷惊叫着“图兰”，如同哀嚎一般。
不安和恐惧瞬间席卷了全城。
“快，快去准备投石机……！”
作为消息灵通的贸易中心，所有人都知道图兰王国遭遇了什么。
所以他们并非没有做任何准备。
城市的守备队长慌忙从哨所跑到城墙上，准备拦截来犯之敌，保卫自由都市。
然而，当他登上城墙，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和周围的士兵一样，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哦，我的神啊……”
在强烈的阳光下，一个庞然大物闪闪发光。
投石机对它根本不起作用的金属表面。
并非岩石，而是钢铁在地面上飞驰，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恐。
嘎吱吱！
如同城堡被碾碎般刺耳的撞击声。巨大的战争机器撞上了城墙，这座数百年来抵御外敌入侵的坚固城墙，瞬间土崩瓦解。
轰隆隆！
碎石飞溅，在弥漫的尘土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城内的商人们终于认出了入侵者的身份，纷纷瘫倒在地。
面对这似乎无法用任何魔法和咒术阻挡的敌人，他们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失魂落魄地念叨着那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古代兵器：
“……铁，铁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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