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序这一次妆化了近三个小时。
化妆过程中他也没闲着，反复把那些舞蹈，定格，好看的pose，总之以前被人称赞过的表现，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排练。
观众们总是夸他跳舞的时候最有魅力。
简序其实想过无数次跳舞给季野看，但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契机。
见他这么认真，其他人的情绪也被简序带了起来，安安一边吹头发一边刷手机哭诉，
“救命呀，那个视频已经六百多万点赞了，我感觉咱们要丸啦。”
乐川抬了抬眼皮，“放心吧，都是来看简序的。”
他手指戳着屏幕，时不时点开那个很久没有同他说话的账号。
自从上次借了钱，季风就好像开始逐渐疏远了他。
心底莫名闪过一丝后悔。
乐川说完，化妆间里气氛凝固下来。
团里的成员们早就意识到简序人气断层的压力，但很少有人说破这一点，毕竟男团主打的就是团队二字，蹭着简述的业绩，他们团队工资一直很理想，没有人想打破这种平衡。
曝光度也是钱，十万人在线的直播间，总比隔壁两千人多。
简序回眸看了乐川一眼，在安静的休息室里突然溢出声轻笑，却没说话，这种无声的蔑视让乐川捏了捏拳。
七点准时开播，KIq一共七名成员整整齐齐站在台上，面带微笑欢迎着刚刚涌入直播间的新观众。
句号盯着后台，眼见人数很快翻过十万还在持续上涨手里也捏了把汗。
【七十万打卡，滴。】
【不是就长这样真有人给刷七十万啊？】
【长得挺帅的啊，这还不帅吗大哥？】
……
开播不到一分钟，弹幕节奏就开始滚动，一时间连直播间负责控评的粉丝都有些刷不过路人。
简序能看到屏幕上放大的评论区，妒忌和骂声居多，他笑容不变，心里想得全是季野什么时候来看他。
突然一道五颜六色的特效闪过，直播间里最贵的礼物就像不要钱一样开始飘屏——
“哇塞哇塞，感谢二宝女神送给简序的五十二组深海宝藏，感谢女神！”
季野已经小半月没有来过直播间，他的出现也让粉丝们沸腾起来，一个特效接着一个特效飞。
金钱力量在直播间里总是控制最节奏最有效的手段，原本乱糟糟的评论区变成了家有二宝夸夸大会。
镜头里只剩下简序一个人，十八九岁就是怎么打扮都好看的年纪，简序今天的妆造也处处透露着精致和张扬。
季野看着他腰间隐隐镂空的黑色布料，心头莫名有些热度，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目光继续留在画面里正在热舞的人身上。
简序转过身，胸口露出一枚银色的胸针，季野立刻认出来，那是唐溪送给简序的那枚。
简序跳舞很认真，哪怕连续一个小时，也不会敷衍任何一个观众，原本进来挑刺的人，一半见无人理会。渐渐失去兴趣，随手退出。
另一半没有离开的人，也开始意识到为什么屏幕里的青年会在数以千计的舞蹈主播里脱颖而出，被那么多的大哥大姐看到。
【好有活力，妈呀，这钱真不是一般人赚的。】
【骂骂咧咧进来，跪在地上出去，这个体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到底是谁在恶意p图啊！明明就很帅好吗！】
直播间的节奏逐渐从恶意和妒忌，变成了对简序的称赞，少量的黑评也难成气候被淹没在一堆夸夸里。
简序从台上来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有点恍惚了，他快速补充完水分，休息片刻，又开始进行对内pK。
长达三个小时的直播，简序只休息了不到十分钟，虽然辛苦，收入和涨粉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季野知道他今晚累坏了，在对话框贴心的留了句话。
【季野：跳得很好看，早点休息。】
直播结束，简序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看到季野有留言，疲惫立刻一扫而空。
他点进微信里，只有浅浅的一行字。
简序捂着手机，心口跳得厉害，
季野真的来看了！
【简序：你看了哪个舞蹈？】
【简序：有喜欢的吗？你觉得哪个跳得好？】
他快速在对话里敲下两个问题，没想到那头很快就回复了。
【季野：这个还真是问到我了。】
【季野：我都很喜欢。】
喜欢他。
简序盯着屏幕里喜欢两个字，自动忽略了原本话里的意思，
想得都是，季野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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