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凯文的坚持在最后交代了一番后，几人便回去了，至于薇塔那边的动作，反正叶初不急，真正该焦虑的是薇塔——几亿年的“打工仔”生涯，好不容易等到娑沉睡的契机，窥见自由的曙光，她必然会为这一线希望倾尽所有。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叶初转身，看向身边的三人。海渊城的灯光映在他们脸上，各自带着不同的从容。
“回去玩《卡莲幻想》。”奥托语气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天命的琐事早已交由琥珀打理，对抗崩坏的主线又有叶初牵头，这大概是他五百年来最悠闲的日子。
一个人在黑暗里走了太久，叶初的出现不仅是助力，更像一道刺破长夜的光，是救赎。
叶初看向苏，后者温和一笑：“比安卡小姐前些天邀我去训练她的小队，我应下了。能在这些方面为现文明出份力，我很乐意。”
“那么凯文……你呢？”
“继续留在这里。”凯文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现文明需要他时，他会拔剑；若暂时安稳，他便选择自我放逐，守在量子之海的边缘，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回来吧。”叶初轻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切，“一个人待在量子之海的滋味，不用多说我也明白。你不必对自己这么严苛。”他顿了顿，补充道，“圣痕计划既然不是眼下的最优解，便先放一放吧。”
“但是……”凯文的眉头微蹙。在他看来，现文明的力量仍不足以对抗终焉，他之所以默许叶初主导一切，不过是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过是给了叶初一个面子，可以让他在真正的终焉到来之前随意发挥。
“我是圣痕计划的执行者。”他再次强调，声音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这是他存在的意义，是对梅的承诺，是支撑他走过漫长岁月的支柱。哪怕圣痕计划被证明是错的，他也必须走到终点——这是属于凯文的坚守，沉重得像跨越时空的枷锁。
叶初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叹了口气：“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这枷锁里解出来的。”
凯文抬眼，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我等着。”
最终，凯文留在了量子之海，奥托、苏与叶初则返回本征世界。
与两人在海渊城门口道别后，叶初正准备启动传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被遗忘的身影，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是不是把谁忘了？！不耗！”
对啊，在第一次探索量子之海回来的时候，叶初记得他还带了一个人回来的，结果因为紧接着的很多事情不小心给搞忘记了！
“绮罗姐！原谅我！”叶初急急忙忙地找到被他放在海渊城玩放置play的时雨绮罗。
“额，好啦好啦，我知道小初你现在肩上的责任很重啦，而且我也没等多久啦！”时雨绮罗立马摆摆手当做没关系地说着。
对于她来说可能只是来海渊城做了几天课，的确没多久，不过对于叶初来说可是足足吧她放了好几年的鸽子，书外的观众也足足过了好几个月，说不定都忘了这号人现在在海渊城了。
“是我的疏忽，真的很抱歉。”叶初九十度鞠躬，语气诚恳，“无论如何，是我忘了你，该罚。”他向来是有错就认，绝不推诿。
“都说了不用道歉啦。”时雨绮罗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得宽容，“我原谅你了。”这份大人的大度，反倒让叶初更愧疚了。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塞西莉亚姐姐吧？”叶初急忙抓住她的衣袖，就要发动千界一乘，“再耽误下去，我怕又要出什么岔子。”
“等等！小初，你先别急！”时雨绮罗慌忙甩开他的手，脸颊微微泛红，“你没看我还没准备好吗？”
叶初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一套粉色的睡衣，袖口和裤脚缀着可爱的花边——想来是这些天待得自在，又赶上她本就偏宅的性子，便没怎么在意穿着。
“啊……的确。”叶初这才注意到了，时雨绮罗现在穿的是睡衣。
“总之！给我点时间收拾一下！”时雨绮罗把他推出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还传来她略显慌乱的声音，“见塞西莉亚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穿睡衣去！”
叶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海渊城窗外翻涌的海水，无奈地笑了。想起安娜每次出门前的准备，他心里有了数——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
更何况，时雨绮罗盼着见塞西莉亚，盼了足足十几年，此刻定然想以最好的模样赴约。
“这一等，怕是得有一阵子了。”他估摸着，保守点算，两个小时应该是底线。
时雨绮罗房间的门外，叶初靠着栏杆如此想到。
海渊城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走廊的金属栏杆，发出轻微的嗡鸣。叶初掏出终端，翻看着最近的报告，耐心等待着。阳光透过舷窗，在地面投下移动的光斑，像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他知道，等门再次打开时，会看到一个精心打扮过的时雨绮罗，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那是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憧憬，终于要落地生根的模样。
而他能做的，就是站在这里，等她准备好，然后陪她一起，去见那个让她牵挂了整个青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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