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下西洋耀兵异域,宣扬国威。
一下西洋,郑和击溃陈祖义部,可以说清理了海外的反明势力;
二下西洋(由于第二次下西洋不见载于明史,故本文采用六下西洋说),锡兰山国王亚烈苦奈儿“负固不恭,谋害舟师”,被郑和出奇兵生擒之;
三下西洋,苏门答腊“伪王”苏干剌篡位,由于大明不承认其王位,苏干剌率军截杀郑和船队,兵败被俘,后被明廷追杀。
站在后世人的眼光看,彼时东方帝国的赫赫武功从漠北草原到西洋诸国,在所有已知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对手。
可惜地球还有另外一半,在我们视野的盲区,西方世界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崛起。而站在上帝视角,东方帝国形成天朝上国,唯我独尊的心态开始,后面的厄难就很难避免。
永乐十五年秋后,郑和再次率领船队出泉州出发,开始了四下西洋的航程。
和以往一样,郑和的船队带领水师近三万人,宝船60余艘,加上战船及货船总共超过200艘。
这样规模庞大的船队在西太平洋至印度洋广袤的洋面巡弋,何其壮哉。
航行十余日,先遣战船就抵达了台北。
其实福建离台湾特别近,只有100多公里的距离,风平浪静的话两三天就能到。
可惜台湾海峡是个天然的风道,呼呼的风从侧面吹过来,比顶风航行还要困难。在福建和台湾有俗语描述去台湾的结果:“十去,六死,三留,一回头”,就是说平均十人中,有六个会死在海上,说明当时登岛还是很困难的。
当然了,郑和的船队是经历过远洋航行考验的,配备了当时顶级的航海技术,包括海道针经、过洋牵星术,从塞国传来的六分仪,开水锅炉等也在宝船上有装配。
不可能像老百姓的渔船那样过个海峡也会翻船。
但粟登科已经做好了防范,港口和赤嵌城都已经戒严。港口给郑和船队打旗语,表明可以放小船入港补给,但其余船只一律不得入港。
使团副使王景弘对临海王粟登科的阳奉阴违非常俸禄,立刻派人乘坐小船前往赤嵌城给粟登科宣旨。
皇上朱棣先前已经降旨申饬过台湾,粟登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宣旨我就听着,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让传旨太监给三保公公传话,请他上岸一叙,我这里要设宴款待云云。
这个三保公公是王三保(景弘),这位也是燕藩旧人,参加过靖难之役的保皇一族。
这种局面下,王景弘是不敢上岸的,他试探着让几艘船向港口逼近,结果不出所料,岸防炮台立即开火。
由于总山放了一手,给所有海外行省和殖民地的武器都是二三流的,台北也没有开花弹,但也比大明用的碗口铳先进的多,质量已经领先于原来历史上明朝后期的红夷炮,而且是后装式的,装填速度很快。
大明并没掌握赤嵌城的布防情况,这些年大明也在想办法对台湾岛进行渗透,暗探、谍子、锦衣卫来了不少,可惜能渗透进军队的很少。
因为台湾岛的本岛防御仍以教兵为主,教兵自成体系,连总督粟登科都插不进手。
他能控制的是殖民武装和部分民兵。
但想要引发内应,制造大规模的混乱还是不太现实的。若硬要抢滩登陆作战,肯定要吃大亏。
王景弘的战术素养极高,可以说不在郑和之下。鉴于赤嵌城不配合,但有没撕破脸,他只是在此进行淡水和粮食等补给,还在赤嵌城买了一些俏货,准备拉到暹罗、忽鲁谟斯等国发卖。
等到郑和的旗舰抵达台湾,王景弘立即与郑和商议,两人一致认为,必须要打台湾,否则无法平息皇帝陛下的怒火。
台北显然无机可乘,两人便把目光投向台中和台南。
计议已定,郑和名副将朱真和唐敬各领兵5000人,择防守空虚的地带登陆,以破坏、劫掠物资为主,遇上民兵可以打一打,如果遭遇主力教兵,尽量避免与之硬碰。
郑、王二人率主力在海上策应,寻求机会扩大战果。
十日后,赖寮的百姓看到几十艘大明的风帆战船从迷雾中驶出,强烈的压迫感令所有人屏住呼吸。
“跑啊!快往堡子里撤!”
终于有人喊了一声,紧跟着便是密如雨点的鸣锣示警。
之前台北已经给台中台南发了电报,官府也作了相应准备,并往各村发了布告,让沿海居民注意警戒,一旦明军来袭,立刻往最近的城堡迁移。
塞国在台湾经营这么多年,已经建立起一套成熟的城堡体系。
比如台中府的船厂堡、新社堡;台南府的平安堡和台湾堡等,都是可以容纳5-10万人口的大型军民两用城堡。
除此之外,随着近些年种植园大行其道,大户和一些生产队在庄园建立各种坞堡。这种小型堡垒起码有数十个,小者可纳数百人,大者可纳几千人。
这些坞堡没有正规军,主要靠乡勇、民兵,但只要火器充足,从外面极难攻克。
台中知府胡鲜云很快得到明军进攻的消息,立刻与守备营营长商议防务事宜。
说起来,台中台南两府由于人口长期稀少,驻守兵力只有一个守备营,其余就只能依靠民兵。
好在台中的工业区以塞音第二造船厂为龙头,大多聚集在船厂堡周围。很多工人都接受过军事训练,这种时候,胡鲜云一声令下,打开军火库,给工人发下枪支弹药,立刻便拉起数千人的工厂卫队。
塞音第二造船厂地处梧栖港,此地恰好在大肚溪和大甲溪入海口之间,船厂有南北两个船坞,都可以通过两河直接进入台湾海峡。
郑和是打老了仗的,军事经验和塞国守备军官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一面让朱真领兵迅速在打狗港(今高雄)抢滩登陆,在人口更稀少,防守更为薄弱的台南大肆攻杀劫掠,给两府军民制造恐慌心理。
另一方面派小型战船快速驶进大甲溪和大肚溪,逆流而上,伺机劫掠和破坏。
很快明塞双方就在河面上交火。
大明的宝船和战船上都是装载火炮的,只不过还是用的前装炮,射速慢,射程也只有1000到2000米之间。
但明军的战争目的以破坏为主,所以战法非常灵活,机动游走,逮住机会就开炮,或者发射各种火箭、火器。
大甲溪上火光冲天,在船坞里的一些船只还是难免被点燃。
塞军方面主要防止明军登陆,对造船厂进行彻底的破坏,但火炮方面并没有多强。除了港口的岸防火炮,船厂的远洋商船也有舰载炮。
可惜造船厂不是水师,不可能和强大的郑和舰队展开海战,只能将舰炮拆下来,对着河面上的明军船舰轰击。
战果也有一些,击沉三艘大明战船,搁浅一艘,还有十余艘明军船只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但船厂也受到相当程度的破坏,除此之外,还有十余座种植园受到明军攻击。
由于绝大多数百姓都已经躲进坞堡或者城堡,塞国的人员损失并不大。但工厂、作坊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
据事后台中、台南两府统计,被明军破坏和抢走的农用拖拉机共计70多台;汽油、柴油发电机被抢走十三台;两座小水电站遭到彻底损坏,发电机组被明军拆走。
粮食、白糖、木材、牲畜的损失更是以数十万塞元计。
虽然两府的武装力量与明军英勇作战,但击毙击伤明军只有几百人。郑和船队在台湾攻略了月余,才终于退去。
船队穿过台湾海峡,直接向西往琼州(今海南岛)进行补给。
台湾战事很快传回两国,两国出奇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甚至报纸都对此事恍若未闻。
不过据消息人士称:“最近兵部三天两头上总山,跑的可勤了。”
“老仙对此反应平淡,只是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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