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娜不是对手！
她只有大帝六级，而南乐儿却是人尊二级。
对上根本没有胜算。
南乐儿的手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一道青色的火焰，火焰汹汹，包裹着一根根银针，随后挥手一散，如天雨散花一般刺向宁天和洛丽娜。
这银针封锁了一切退路，杀气腾腾。
“不好。”
洛丽娜脸色剧变。
宁天脚步一错，忽然甩开洛丽娜，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南乐儿，我在这里！”
咔咔咔！
果然，那倾泻而去的银针，在这一刻生生停止，僵硬地做出一个急转弯，朝宁天澎湃而去。
这是摆明了和宁天过不去。
宁天眼中闪烁着红光，快速奔驰起来。
洛丽娜急切无比，同时也懵逼得很，到现在她还没搞懂怎么回事。
此时几个医师连忙解释。
听完一切，洛丽娜都懵了：“医圣的独女……女医仙，怎么来这里了！”
“你是谁？”
“李正月是你什么人！”
“回答我！”
“回答我！”
“李正月是你什么人！”
“是你什么人！”
南乐儿大声嘶喊着，手上的攻击却是不停。
宁天都想爆出粗口了，他倒是想回答啊，可你攻击不停，他哪有空说话！
“咳咳……”
宁天嘴边缓缓溢出鲜血。
小恶的深度附身，哪里是短时间可以不断重复的。
宁天的身体此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就那么一瞬，他慢了半拍，南乐儿当即抓住空档，一根青色的银针
眼见着就要刺穿宁天的身躯。
还是凌小胖在远处大喊一声：“李正月！我知道！我来说！我来说！”
呼！
燃烧着青色火焰的银针终于停了下来。
南乐儿转头，发红的双眼盯着凌小胖：“你、说！”
凌小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李、李正月是医圣的弟子，十万年前，山海界……”
他舔了舔嘴唇，慢慢把自己知道的讲述出来：
李正月在十万年前，不顾医圣劝告，执意上了前线……最后，果然如他师傅所担心的那样，身死于界门之战。
随后一抹残魂，附身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重新成人……
凌小胖说到这里，打算继续说李正月和申素衣的爱恨情仇。
可宁天却突然叫停：“等一下！”
凌小胖立马停下。
南乐儿眼神一冷，看向他。
宁天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涌动的血气，随后笑道：“还是我来说吧。”
“往后……就是那具身体，维持不了太久，很快就崩溃了，李正月他再次化作残魂，是这块玉佩护住了他的魂灵。”
“然后这块玉佩落到了我手上。”
“我学会了上面纂刻的功法，之后在天帝宫殿的废墟里，李正月的那一抹残魂再次出现，最后为了对抗心魔，缓缓消散……”
“消散前，他托我给医圣问一声好，还有一句话。”
南乐儿立马问：“什么话？”
“他说，正月有错但无悔。”
南乐儿听到这里，没有再愤怒，反而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悲伤，她眼中带泪，忽然失魂一般：“他死了……原来彻底死了吗？”
“可他说什么有错无悔，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宁肯在战场战死，都不肯和我在一起！”
“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听到南乐儿这些话，宁天就知道自己之前打断凌小胖说“申素衣和李正月的爱恨情仇”是对的！
南乐儿如此暴怒，如此激动，和李正月的关系绝不一般。
果然，是男女关系！
也对，也只有男女关系，才会让一个女人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你告诉我！”
南乐儿忽然再次看向宁天，一双美目里全是晶莹：“他死之前，有没有说过我？”
没有。
当然，宁天不可能这么说，他连忙道：“他没提你的名字，但他说了一句……他已然没有遗憾，但亏欠了一个人，可惜不能弥补了。”
这话，李正月是说申素衣的。
但宁天觉得，拿来说给南乐儿听也没关系。
人都死了，何必再拿死人的事再去刺激活人呢？
“而且，南小姐，你听我说，”
宁天继续道：“李师兄他说他有错无悔，我觉得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的有错，是只他违抗师命，选择上前线，而无悔的，是他最后战死的结果。”
听到这里，南乐儿的表情彻底柔软下来。
宁天知道，她释怀了。
“是的，他是个很有骨气的人，”
南乐儿似乎在追忆：“他很好……很好……”
“天资好，脾气也好……所以我才会喜欢他。”
她说到这里，再也不开口了。
因为斯人已逝，说再多也是多余了。
宁天此时翻了翻李正月留给他的记忆，很快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南乐儿和李正月，是师姐师弟的关系。
南乐儿对他有意，但李正月不喜欢她，却因为南乐儿是医圣的女儿，他又没有明确拒绝，只是吊着人家，接受南乐儿的关怀和赠予。
后来南乐儿以为两人两情相悦，提出成亲。
李正月吓了一跳，直接跑了。
后来跑到前线，一半原因就是他想摆脱南乐儿。
这么一说，其实李正月还挺渣的。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宁天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这些。
有些事，不必明白得太清楚。
就像南乐儿。
告诉她李正月渣了她？
那她十万年来的相思都成了笑话。
不如不知！
“南小姐……”宁天开口。
“叫什么南小姐，”
南乐儿回过了神，脸上浮现出一股子温和：“你既然都叫他李师兄了，那你也该叫我大师姐。”
宁天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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