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大汉他不是在胡扯吗？什么‘死人一样的身体’、‘瞬移’、‘徒手穿透一个人的身体’、‘吃人’......还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倒还真挺符合‘怪物’形象的。
但是事实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反科学的东西。他不会是被那个杀人犯吓得精神失常了吧？”
马华荣越听越觉得离奇，忍不住继续对着一旁一言不发的陈书数落，“还有更离谱的，他居然说他们的老大是被一个什么劳什子邪神影响变成怪物的人，这又不是什么角色扮演游戏，楚曼懿她也是真敢信......”
一直不说话的陈书突然开口道，“可能是真的吧。”
“......啊？你也跟楚曼懿她一样觉得这是真的啊？”
“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是真的。”
“啊......？”
和陈书说的一样，楚曼懿虽然面上的表情和语气都是一副很相信他的样子，但她的确是不信这个大汉说的这些神神怪怪的。这个大汉一定是被杀人犯吓得精神失常了，所以才会把他“神怪化”，这在受害者群体里也不算少数。
不过，至于大汉说的“黑煤窑子”、“人贩子”这些实情，楚曼懿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让他还有那个什么“怪物”老大一起蹲局子蹲到死的准备了。
马华荣听着“人贩子”这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楚曼懿，低声喃喃道，“她听到这些，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一定很难受，很想把面前这个大汉立马送去死刑刑场吧。”
“为什么？楚队长她为什么会心里难受呢，我怎么没看出来。”陈书看着那边和大汉游刃有余地对话的楚曼懿，心里有些意外。
对此，马华荣只是又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很快，大汉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抖落完了，在再次得到楚曼懿的保证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哆哆嗦嗦地把抓着楚曼懿胳膊的手撒开了。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不过......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事情知道地这么清楚的，那个老大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大汉听到这个问题，身子猛地一颤，眼神中满是恐惧，还有一丝丝的闪躲，“我……我就是经常跟在老大身边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人称‘老王’，‘神明’的事......老大只告诉了我还有另一个‘老张’。”说着说着，老王的语气突然急了起来，“不过我真的见到他杀人了！他杀这满屋子的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真的！”
马华荣皱起眉头，扬声问道，“你为什么非得强调‘你在现场’这种事？这还用强调吗？你都被你老大害了，你刚刚说的这屋子里的案发现场细节也这么真，那难不成你没在现场，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老王嗫嚅着，手上也止不住扣弄着指甲，“因为”了很久才道，“因为我太怕了，我怕老大回来找我报复我。同作为老大的近身下属，老张他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很有可能已经被老大杀了，离我被杀的日子也不远了......”
楚曼懿脸色瞬间变得沉了下来，“你没有跟我说过你和老张背叛过那个老大，你还有什么隐瞒的？”
“我、我......”老王“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什么，弄得马华荣更急了。
马华荣把手从陈书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快步走向大汉，“‘我’什么？你真的在撒谎？”一边这么说着，马华荣还抬手揪起了大汉的衣领，弄得大汉手腕上的镣铐“哗哗”作响。毕竟对于一个“黑煤窑子人贩子”，作为警察，马华荣没打他都算不错的了。
“我、我没有撒谎！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说的‘神明怪物’，所以我才没说......但这都是真的！老大信奉一个神明——他是一个邪神，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模样，只从老大嘴里知道他是一条蛇的形象。
我们完成他派给我们的任务，他给我们装着‘礼物’的麻袋，那些麻袋里具体装着什么东西我们也不太清楚！
不过、不过......”
一直站在门口处没插上话的陈书语气平静地出声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和老张不小心见过一个麻袋里装着的东西。”老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线不再似之前那般镇定，“那里边......装着一个会咬人的洋娃娃！跟真人似的！会行动自如，还会像人一样说话！
我和老张一是被那洋娃娃吓的，而是因为我们闯祸了，怕老大收拾我们。因为老大说过，这麻袋里的东西要是在还没卖出去之前就被开了口，里边的东西醒了，就卖不出去了。”
楚曼懿没问这个奇怪“洋娃娃”的事，反而问了其他的事情，“所以那个老大是因为你们闯祸了才要报复你们，杀了你们？”
“对、对，肯定就是这样！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要杀我们俩了，我们明明是老大最信任、最亲近的下属了......”
马华荣听了老王说的，不信的笑了一声，“这么笃定？那这个地方的其他人呢，他们为什么会被这个老大杀害，也是因为捅了篓子被他报复？可这说不通吧，作为一个老大，这得犯了多大的事得把自己的下属都杀死啊。
“其他的人......”老王紧张地搓了搓手，一时之间根本编不出来一个好理由，索性就摇了摇头，道，“我、我不清楚......”
陈书习惯性地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厚圆眼镜，平静出声道，“你当然不清楚，因为当时那个老大在这个屋子里杀人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在这个现场。而且，那个手机......是你从其他人手里捡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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