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多特惊愕一瞬,紧接着冲出了教室,阿贝多指着埋掉空的地方,那里的泥土在瓢泼大雨下依稀能分辨出在不久前被人翻动过。
他们下了楼,阿贝多扒开泥土,鲜血渗透出泥土与雨水晕在一起。
莱因多特保持镇定,必须要处理,学校有杀人犯……要怎么处理?
莱因多特惊觉自己没有对应的处理认知,学生见了这种事要找辅导员,那么老师呢?老师要怎么做?
一时之间,认知的巨大漏洞电的莱因多特浑身一颤。
她扶住头,脚步略微不稳,阿贝多匆忙扶住。带着混乱与依赖。
“老师,我们去找辅导员。″
正当阿贝多要走时,却被莱因多特示意停下,她的眼神徒然变得一冷。
“等等,不能找丑角。″
阿贝多听话的停下,疑惑的问道:“老师,辅导员叫皮耶罗,丑角是谁?″
莱因多特看着阿贝多的眼睛,她的脑子里冒出许多记忆,但混乱无章。按理来讲,她应该会先认为它们是假的,但潜意识里却认为是真的?
她看着空的尸体,相较于记忆与本能,她选择了后者。其中也有验证记忆的意思
′′阿贝多,把他带去生物室。″
阿贝多不解,但还是乖乖背起了空的尸体。莱因多特走在前面,背影落入阿贝多的眼里,今天的老师似乎不一样了?
[芭芭拉:为什么旅行者哥哥只是移开视线一小会,就失去了认知。莱因多特只是因为逻辑漏洞便想起了部分记忆,还毫无扭曲迹象?]
[爱丽丝:应该是实力吧,像之前海洛塔帝说的一样。]
生物室。
阿贝多按照莱茵多特的指示只是将空放在了手术台上,疑惑问道:“老师,你是要做什么?″
“尝试复活的可能。″
此言一出,不仅阿贝多觉得老师疯了,就连莱因多特自己都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阿贝多不想让自己的老师误入歧途,“老师这不科学,不可能成功的,我们还是快去找辅导员吧。″
莱因多特手微微颤抖,但心里那从进门开始便莫名躁动起来的心并未退缩,仿佛她天生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而生。
“…阿贝多,我这不是科学,是炼金术。″
“炼金术?″
阿贝多不断呢喃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很熟悉,可明明是今天才接触到这个词语。
沉默良久后,最终,阿贝多还是走了出去,生物室只剩下莱茵多特一个人了。
莱茵多特拾起刀,神奇的是。当她拿起刀的时候,颤抖的手竟安稳的可怕。
莱茵多特不敢细想,只是,按照记忆里的那样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那颗心,纳贝里士之心。
心脏在胸腔跳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某种古老的,仿佛自万年之前便诞生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沸腾,交汇,融合。
她划开空几乎炸开的胸膛,生之执政的力量顺着那柄寒冷的手术刀充沛进他的躯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阿贝多等的都要推门而入的时候,莱茵多特终于出来了。
“老师。″
莱茵多特没有停住脚步,阿贝多看向生物室内的空,此时他身上已无脏血迹,但也没有生机可言,更像是一尊做工精美的瓷娃。
阿贝多跟了上去,欲言又止。莱茵多特停住脚步。
“他没死。′′
只是短短三个字,便让阿贝多欣喜,没有怀疑,就像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但紧接而来的是担忧。
′′老师,你……还好吗?″
发生复活这种超乎认知的事再加上老师不对劲的样子不得不让阿贝多往最坏的方向想。
莱茵多特泯唇。看着阿贝多原本冰冷的声音带上了些温度。
“阿贝多,我先送你出去,我与海洛塔帝还有一笔帐要算。″
她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杀意,阿贝多还想说什么,却被莱因多特一个眼神呵斥住了。
莱因多特轻轻抚过阿贝多的头发,“你从来都是一个好孩子,你不该在这里的。″
′′维瑟弗尼尔,雷利尔……跑的倒是够快。″
虽然老师总是在说阿贝多不认识的名字,但他还是选择听她的话。
“老师,那空呢?″
莱因多特眉眼微微垂下,带着一种魔性的安抚。“等事情好了,我带他来见你。″
阿贝多心中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了,顺着莱因多特往外走。
等他们离开后,原本一动不动的空眉头紧蹙,仿佛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
他睁开眼时,眼神中是迷茫与恐慌,与数之不尽的问题。“我是谁?我……这是在哪!″
嗡——!!!
两种截然不同的认知在交织,空的脑袋满是剧痛,像是两支军队在他脑内交战,炮火连天。
其中一方是空熟悉的普通生活,而另外一方……那是什么?龙,元索,七神,深渊?
空从手术台猛的蹦起,他重重将额头撞在墙上,嘴里在嘶吼——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谁!!!″
那模样可怖的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伤口在生之执政力量的作用下迅速愈合,其过程甚至不超过0.1秒。
许久之后,
空似乎是放弃了。
他孤独的蹲在角落里,他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支撑他摆脱装置的认知扭曲,但也没低到在没人主动操作的情况下被装置再次扭曲。
这种不上不下是最可悲的,他神志不清,无法在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里找到′′我′′或“假″的锚点。
或许他将在这角落里蜷缩,直到腐烂。
嘀嗒——
嘀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生物室的寂静,来人很匆忙。突然,她似乎是注意到了蜷缩在角落的空。
她试探性的问——
“你……还活着吗?″
空抬起头,迎上的是丝柯克那双异色的眼睛,对此时的空来说那无以比太阳更加曜眼。
′′你是……?″
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竭力的想要在脑海里找到丝柯克的痕迹,哪怕一点点都好,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空蜷缩的更深了,他不想与任何人接触,因为那种没有根的空虚感会再度找上他。
可耳边传来丝柯克俯下身的声音,她温柔的,像是捧着一件珍贵的易碎品般问道:“你怎么了?我们可以去找辅导员。″
空抖了一下,声音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兽般带着脆弱,“你叫……?″
丝柯克抚上空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庆幸。
′′丝柯克,你……可以称呼我为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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