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自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逛街。
回家时已经下午。
拐进长巷，远远见一个人站家门口。
往前走两步，认出钟娜娜。
“娜娜！”
钟娜娜侧过头，冲李映棠挥手：“映棠。”
“今天怎么有空来？”
“逛街路过这里，顺道看看你，送你的围巾。”钟娜娜递上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不客气了啊。”李朝朝接过后拿钥匙开门，邀请其进院子。
停下车子后，边往主屋走边拆礼品，暗棕色的围巾，做工十分精致，一看便价值不菲：“哇，好漂亮。”
她往脖子里一搭。
钟娜娜露出惊艳的目光：“你才是真漂亮，随便披个东西在身上，都被你衬的好贵。”
李映棠笑道：“过奖了啊，你身体还好吗？”她记得钟娜娜说，要去堕胎。
“手术推迟了几天，明天做。”钟娜娜神色渐渐伤感。“祝友清昨天找我，主动向我承认错误，并保证和那个女人断干净，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原谅他？”
李映棠内心咆哮，原谅？原谅个毛啊。嘴上却道：“这得看你。你选择他，要考虑他是否会第二次背叛你。你爸妈能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一次，能不能拉你第二次。”
钟娜娜犹豫了。
这次回家，她明显感觉到父母年纪大了。
片刻后才决定：“我不原谅。”
李映棠觉得对方的话有水分，说不准哪天脑子一抽，与之和好。沉吟道：“对，祝友清的道歉太廉价，目的性太强。他如今知道，离开你他啥也不是。其实吧，像你这个条件，根本没必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而祝友清是很次的那个，只有脸还行。身材瘦不拉几的，关上灯顶多坚持五分钟。身体条件优越的，能折腾一晚上。”
钟娜娜：“........你也太直白了。”
“男女嘛，最终无非那点事儿。不奔着食色，不如出家当个尼姑。”李映棠道。
“有道理，你怎么不干？”钟娜娜先肯定后否定。
李映棠：“.......我男人暂时挑不出错，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给他扣顶绿帽子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公对我那么好，又是贴对联，又是做饭，又是种菜的，还给我压岁钱。祝友清爸妈对你付出了什么？”
钟娜娜再次沉默。
祝友清的爸妈在她面前，永远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普通的乡下老头老太太，进了她安置祝友清的房子，仿佛成为了房子的主人，对她颐指气使。
她当时竟然听他们的话。
现在想想，不可思议。
对！
祝友清的道歉，太廉价，目的性太强了。
很明显贪图她提供的物质条件。
“嗯，我不会心软的。”
李映棠见其听了进去，接着又道：“父母安排给你的男人，你可以看不上。但父母看不上的男人，你一定得掂量。人能穷，但不能志短没骨气。他花你的钱都花不明白，他还能搞明白什么？”
钟娜娜：“你对象花你的钱吗？”
李映棠：“花，我也花他的，他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按时上交。平时写点文章挣些外快留作零用，稿费多的话，他也会给我。他没什么消费欲，不爱逛街，不爱打扮。你下回啊，机灵点儿吧。花钱买开心，不是找气受的。”
钟娜娜：“.......”
..........
钟娜娜待了近两小时才走。
李映棠送其出门，恰好邮递员经过：“有你的信。”
李映棠接过，是秦霰寄的。
她回客厅看。
信里说，他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找了一份兼职。
如果顺利的话，他将在五月中旬结束进修回国。
说不定能赶上她生孩子。
李映棠提笔回信，外出投递后，返家拐进巷子，遇上林家三口。
“棠棠~”林天雎挽住她的胳膊，摇头晃脑：“好巧呀。”
李映棠学她：“是呀。”
甄佩笑道：“你俩做一样动作的时候，特别相似。”
李映棠笑而不语。
林野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李映棠那。
甄佩看见后，抵了抵他，小声道：“看什么？我最近发现你一直看人家小媳妇。”吃饭的时候瞄，看电视的时候瞄。“你咋回事儿？你不会有什么心思吧？”
林野没吭声。
甄佩恼了。
进了主屋后，疾步上楼。
林野跟着她回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甄佩生气道：“你怎么不解释？”
“我确实在看她。”
甄佩：“.......”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老三去年跟着李映棠下乡治手鼻，和他们住一起小半个月。他回来说，李映棠私下和秦霰聊天，称呼他为三叔公。”林野思考了许久，才决定告诉她。
因为他发现。
李唐的媳妇，对李映棠很不一样。
对方应该是知道的。
女人找男人在外乱来的证据在行，对上别的事，就没那么细心了。
许清月能知晓，多半是李唐告诉的她。
“三叔公？”甄佩震惊后，开始算辈分。“谁家孩子能喊他三叔公？”她忽然睁大眼睛：“我们家孩子？你胡扯，天雎才几岁？”
“天雎不是说了，经常做梦，梦到她和李映棠。”
甄佩：“小孩子做个梦，你扯上这个，会不会有太离谱？”
“不仅仅是个梦。你自己想，我们和她无亲无故，她为何留我们住？我在燕京的朋友，哪个家里没有几间空房？他们谁开口邀请我们了？李映棠早早写信，说安排好了房间，还是在主屋。
他们家这么多空房间，哪里不能安置我们？
楼下的厢房，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
有一间房里贴了许多李镇圭的照片，那房间明显是为他准备的。
楼梯处我们的合影，、没有这层关系，她怎会往家里贴我们的照片？
她在通过照片想念我们。
她的身手，和我教给天雎的有些差别，可差别不大。
她曾经对老三说过，身手是天雎教的。包括老三追求的那个邵锦，李映棠本该没见过她，可却画出了对方的肖像。
还有，她和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她在我朋友面前说，她的外公叫林野。”林野提出各种佐证。
甄佩心头一跳，消化良久，想起来似的道：“这么说，那个李镇圭.......”
“对！所以李映棠才会又像天雎，又像李镇圭。李家老爷子问李映棠，她的父母读哪门子的书，为何从来不在重要的时刻出现，她说不方便，又说私下里见过。李老爷子直言她撒谎，她发誓是事实。”林野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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