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心道，你终于看见了。“送你的礼物。”
李映棠打开，两根金灿灿的金条，掂量了一下，挺重。
“这得多少克？”
“500。”
李映棠：“你真有钱，怎么想起来买金条了？国外的金子应该比国内贵吧？不过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秦霰：“国内买的，下了飞机之后将带回来的钱换成人民币。银行的人推荐我买金子，之前你说过金子保值，便买了两根。剩下的存了，存折在你手边。”
李映棠视线一扫，除了金条，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一张存单。
先看存单。存款两万六千七。
“哇！也是和万元户平起平坐了。”
秦霰轻笑：“以前穷的时候，过日子精打细算仍然很穷。如今底子厚了，反而更容易有钱。”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财富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越是有钱，财运越好，干什么什么挣钱。”
“见识到了。”
李映棠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素圈戒指。
没有闪亮的宝石，不大喜欢。
但她还是为他提供了情绪价值：“哇！简单大方，很好，我喜欢。”
她顺手把戒指往无名指上一套，大小竟然刚好：“尺寸拿捏的真准。”
秦霰：“你是我媳妇啊，最熟悉的人，知晓你的尺寸不应该吗？”
李映棠笑道：“越来越会哄人啊。你之前说兼职，和你的同事一起做的？他这次跟你一起回来的吗？还是只有你自己提前回来了？”
秦霰面上忽然一冷：“没有，我自己找的兼职，同事他不会回来了。”
“死了？”
秦霰：“留下了，他劝我也留下，说国内太穷，人际关系难处理，那边可以纯粹的做学问，享受更好的生活。”
李映棠惊讶：“他是公派出去的，走的时候要签协议的吧？他毁约，他家人咋办？不怕被连累？”
“现在不比前几年，不流行连带责任，协议也仅仅只针对他一个人。医院被他害惨了，明年进修的名额不知道有没有，那些批准他出国的人也得被调查，说不定工作都会受影响。”秦霰道。
李映棠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汉奸。
那家伙就是啊。
拿着公家的钱跑出去，学成后不回来了。
她道：“可怜他的直系亲属了，身边人肯定得对他们指指点点，日子可怎么过？其实我们也只是现在穷，再过个二十年，繁华盛世，像你们这些出国进修过的，成长为领域内的专家，名声地位，应有尽有，生活待遇，更不用说。”
“.........”
.........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李映棠犯困，待头发干燥后，躺下休息。
次日睁开眼，室内只剩她一个。
他人呢？
陪小孩了？
她起床后第一时间进婴儿房。
甄佩正喂小孩喝奶粉。
李映棠道：“看见阿霰了吗？”
“刚走，我一早进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孩子，我以为做梦呢。直到他喊了声外婆，给我吓一跳。”甄佩笑了一下：“他还挺有礼貌的，我叫他别喊了，万一叫家里的阿姨听见，不好解释。”
李映棠笑道：“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嗯，他说了。”
李映棠：“他有说去哪儿不？”
“回医院报到，跟他一起进修的同事选择留在那边，他作为知情人，得配合医院的调查。那人也是，能被选中进修，已经属于人中龙凤，回来等着他的就是升职加薪啊，待在那干嘛？背井离乡的，身边没个亲人，不觉得难熬吗？”甄佩想不明白，留下人的心理。
李映棠：“可能别人给的太多了吧，实在抵不住那个诱惑。”
回来再怎么升职加薪，又能有多少？
黄主任属于国内的专家，普通的病人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工资也不过五百出出头。
那边可不一样，洗个盘子月入过万。
这边刷一年盘子，能挣五百吗？
以对方的能力，月入大几万完全没问题啊。
这种冲击对于一个穷惯的人来说太大了，那种光景下，脑子无法冷静思考。
这时许清月推门进来：“听家里阿姨说，小秦回来了，又走了？他怎么那么忙啊。”
李映棠：“工作的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喜欢团团么？”
甄佩接过话道：“喜欢的不得了，我一大清早起来，他就在婴儿房里陪小孩了。”
许清月放下心来：“棠棠，后天小满月，老李问你要不要请朋友，如果不请的话，我们一大家子在家里办，请的话，请多少人，他好预定位子。”
“请，正好和朋友们聚聚，我一会儿回房间整理名单，晚些时候告诉你人数。”李映棠道。
甄佩：“到时候孩子可不能带出去。当时天雎满月，带出去回来又拉又吐，送医院检查，说是小孩抵抗力弱，可能谁手脏碰了，要么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遭不少罪。”
许清月点头：“嗯，不带她。”
“........”
..........
有了小孩，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到下午，秦霰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熬制药膏。
时不时往婴儿房跑，
孩子哭他夸声音大，孩子蹬腿他夸有劲，拉了便便颜色他也能夸好。
惹得大家笑话他。
甄佩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他道：“半个月后。”
“请的假？”
秦霰：“算补休，而且棠棠生孩子院长也知道，特意批的长假。”
李映棠道：“院长怎么会知道我生孩子？当时去医院根本没见过他，你自己提的吧，别说你成长为院里的骨干了啊。”
她见过院长，没什么来往。
秦霰垂眸。
李映棠一看他的样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以她怀孕生孩子他不在身边为由，申请的长假。
这厮学坏了，明明自己想多陪陪女儿，拿她当挡箭牌。
许清月道：“小秦，你在厨房炖的药，要不要看看啊？我这会儿回家，剩下的你们自己忙啊。”
“诶。”秦霰起身送她。
返回进厨房守着药，听见孩子的哭声，忍不住走过去看她，抱她，蹭蹭她的小脸。
李映棠没眼看。“有那么稀罕？”她当妈妈，也不像他这样啊。
秦霰：“嗯，早知道她这么可爱，我应该为她也准备礼物。”
李映棠：“.......”所以你没见到孩子之前，根本没拿孩子当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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