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国犹豫了,他没把他手中的鱼叉叉下去。
为啥?
因为灯光太过于昏暗了,他没找准合适的位置叉鱼叉。
叉鱼肚子,不合适,容易刺破里面的内脏,污染鱼肉。
叉鱼尾,也不合适,鱼尾不仅会疯狂地甩动,而且还不容易被叉中,反而还很容易激怒牛港渗,导致牛港渗做出过激的反应。
“宋叔,你刚才咋没叉呢?”李锐眼瞅着水里那条牛港鲹换好气,又游到水里头去了,急得他头发都竖了起来。
宋兴国脸上挤出了一抹尬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刚才没看到鱼背。”
叉鱼背最为合适。
鱼背那个位置有脊椎骨和背鳍硬棘。
鱼叉要叉中这个位置,牛港鲹一下子就会失去平衡,便于后续用大抄网捞上来。
“没事儿,没事儿,等下一次机会。”李锐情绪稳定下来,没过多的责怪宋兴国,大家都是人,都会有出错的时候。
“锐、锐、锐子,等会我干嘛?”宋鹏飞既激动又紧张地问道。
李锐脑袋一转,便大声回答道:“等会宋叔叉中水里这条牛港鲹了,你立马跟上用大抄网抄住它,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拉上来。”
抄网时,有三字口诀——快准狠。
绝不可拖泥带水。
最好一次搞定,别让牛港鲹再有挣扎的机会,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我、我明白了。”宋鹏飞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它又浮上来了,它又浮上来了。”二军子指着水里面那条牛港鲹,来回跺脚,激动地大喊大叫。
李锐见状,缓慢将它给拉到了船舷边。
唰!
这次不等李锐开口下达指令。
站在围栏边的宋兴国一找准位置,立马就用他手中的鱼叉对着水里那条牛港鲹的背部狠狠地叉了下去。
一击即中!
这就是老渔民的实力。
顿时,水里那条牛港鲹疯狂甩动着它的整个鱼身,弄得水花四溅。
宋兴国感觉有些吃力,双手奋力地紧握了鱼叉手柄,不让其脱手。
“鹏飞,快抄,快抄。”李锐急吼吼地喊道。
宋鹏飞慌的不行。
但他还是用他手中的大抄网从水里那条牛港鲹的下方部位抄了下去。
“抄到了,抄到了。”徐东边喊边往那边跑,他跑过去后,和宋鹏飞一起联手扯拽着大抄网。
徐东这家话真是壮如牛啊!
没白健身那么多年。
咚!
随着他的加入,他和宋鹏飞两人三两下就把水里那条牛港鲹给拽到了甲板上。
“哈哈,搞定咯。”徐东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痛快地大笑了起来。
“不容易啊!”李锐丢掉了他手里的鱼竿,跑上去,用膝盖死死地顶住了牛港鲹的右背部。
宋兴国在李锐的对面,他几乎和李锐在同一时间,跑过去,顶住了牛港鲹的左背部。
二军子用事先准备的粗麻绳,紧紧地缠住了牛港鲹的尾巴。
即使如此,牛港鲹的尾巴还是啪啪啪地拍打在了甲板上,而且还意外地拍到了宋鹏飞的屁股蛋子上。
宋鹏飞疼得双脚离地,蹦了起来。
他的双手则捂着他的屁股,吃痛地叫道:“哎、哎哟!”
徐东爬起来,关心地问道:“鹏飞,你要不要紧?”
“不、不、不要紧。”宋鹏飞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
“堂哥,幸好这条牛港鲹的尾巴没拍你的正面。”二军子笑着打趣了一句。
男人的正面,可得保护好了,不能让牛港鲹的尾巴拍打到。
徐东满脸笑开花地接过了话头:“二军子,你堂哥还没结婚生子呢,他可得保护好他自己了。”
“东子,你别笑话我堂哥,咱俩跟他一样,也没结婚生子。”宋鹏飞嘴笨没说话,二军子当他的嘴替,帮他说了一句。
“说的是,说的是,咱们几个单身汉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了。”徐东极其赞同地连连点头。
他俩的这番对话,李锐可就不爱听了。
于是乎,李锐板一脸,眉头一皱,冷冷说道:“咋滴,结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就不需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吗?为了下半身的幸福,也为了下半生的幸福,结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更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锐子,你这个文化人说话,就是有内涵,你刚说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简直太到位了。”徐东龇牙咧嘴的呵呵笑。
徐东本想挑逗一下宋兴国,但碍于宋兴国是长辈,他没好意思挑逗。
李锐眉毛扬起,微微一笑道:“行了,咱几个都别开玩笑了。东子,你快去工具房把放血刀之类的工具都拿过来。”
“好嘞。”徐东屁颠屁颠地跑去拿工具。
“东子,你别忘了把尖嘴钳一并给拿过来,牛港鲹的鱼鳃腥得很,咱得及时把它鱼头两侧的鱼鳃给去除掉了。”宋兴国招手喊道。
放血、去鳃、刮鳞、开膛破肚去内脏、用海水冲洗,最后再存储到冰舱里头。
他们六个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忙完这些步骤。
宋兴国刚从冰舱里头爬上来,就使劲拍了拍他的下半身,吐槽道:“牛港鲹不怎么值钱,还特难钓。”
二军子有些不爽了:“爸,你的思想得改一改了,你眼里和脑子里面不能总是钱,我们几个联手钓上来一条牛港渗,我特有成就感,这个是钱带来不了的。”
“你以为你是百万富翁啊!”宋兴国瞪着二军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哎,爸,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百万富翁。”二军子挺起胸膛,梗着脖子,一脸的神气。
宋兴国语塞,涨得满脸通红。
说不过,他就想动手打人。
“爸,咱是文明人,有话咱说话,有事儿咱唠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动手哦。”二军子提前给他爸打了预防针。
“宋叔,你是不是要打二军子?棍子我都给你找好了,给!”徐东很有眼力劲儿地从甲板上抄起了一根木头棒子,乐颠颠地跑到了宋兴国身边,顺手还递了过去。
“卧槽,东子,你特么做个人,好不好?”二军子指着徐东,笑骂道。
李锐在水管子底下洗了把手,继续钓他的鱼。
船上的这几个人平时都这样,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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