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总觉得比平时难(2)
哔哔！
清脆的警报声响起，白流雪的头转向了声音来源。终于有人使用了第一个‘质疑机会’。他一边演讲一边暗自希望没有人会打扰他，所以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阿留文斜着头确认了使用质疑机会的人。
斯特拉学院的塞莉恩。
‘嗯，那个小女孩只攻击同一学校的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无论如何没有理由浪费质疑机会，所以他点了点头。
麦克风打开后，塞莉恩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口了。
“白流雪同学。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是。”
“在你的论文第13页的第十三项中，你同时使用了‘拜特斯符文计算’和‘拜特斯的法则’。你是如何整理这个公式的?”
她的提问让魔法师们同时点头。这是大家都有的疑问。
很久以前，拜特斯在创造计算公式和法则时说。
‘我的法则不能用我的计算公式来验证。’
但白流雪无视了拜特斯的话，将两者都放入了一个公式中。
白流雪试图做连拜特斯本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什么?’
但对白流雪来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哪里错了。
他只是按照情报眼镜的指示写的。
‘该死。我应该直接提交原稿的。’
原本这篇论文是根据二次考试时提交的答卷为基础制作出来的。
但是，由于无论如何都要参加阿斯兰研讨会，所以我觉得直接提交可能会有些乏味，于是借用了情报眼镜的知识，进行了各种修改和组装，但看来这可能是个问题。
没想到会这样被挑刺。
“我要使用魔法屏幕”
魔法屏幕是指在其上用魔法笔绘制魔法阵就能启动魔法的设备，虽然实际上不会真正产生魔法，但为了证明‘这个公式是正确的’，那些没有魔力的魔法学者们经常使用它。
魔法战士们也常常用它来证明自己无法实现的复杂魔法阵，因此，他在这里使用魔法屏幕也没什么奇怪的。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白流雪在魔法屏幕前犹豫了一下，塞尔利恩露出了微笑。
如果他这样回答不上来，她打算马上提出‘巴特斯法则无法验证’这一命题，并插入事实。
然而，似乎只是短暂思考了一下，白流雪毫不犹豫地写下了一些公式。
先是‘巴特斯法则’，接着是‘巴特斯符文语言验证’
不对。
有些地方不对劲。
“嗯?”
“那是什么?”
“从来没见过这种验证公式? ”
就在那时。
一直在观察白流雪演示的普蕾茵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等等，这玩意儿未来的分段验证公式吗?’
话说回来，之前白流雪曾问过她的论文是否没问题。
偏偏那时候她自己也在忙于准备论文，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后回答说‘没问题，继续吧。’
但再仔细想想，她完全忽略了白流雪提问的意图。
也许他是这个意思。
‘这篇论文适合在这个时代发表吗?’
没错，他的知识是未来与过去的混合体。既然几乎没见过现在的白流雪学习的样子，想必他仅凭未来的魔法知识就活到现在。
他在写完论文后，通过自己询问是否可以发表。
而她却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草率地认为可以，结果
“那, 那个”
“完全是新的验证公式啊?”
“把魔法语言一个个拆开再重组的验证方式”
“怎么!”
于是，这种荒谬的情况发生了。
白流雪写完了所有公式，打了个句号，看向塞尔利恩。他的表情仿佛在问‘没问题吧?’
‘这是什么?’
即使是拥有教授级知识的塞尔利恩，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验证公式。她虽然大吃一惊，但仍尽量冷静地问道。
“那个验证公式??您是从哪里学来的?”
“啊?从哪里学来的，那当然是”
白流雪正要说在学校学的，这时才意识到气氛不对，急忙找借口解释。
“呃，就是因为以前的验证公式不好用，所以在写论文的时候自己创造了一个”
“呵。”
“真是”
想说这不可能的人很多，但事实如此，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借口似乎奏效了，魔法师们虽然惊叹不已，但也没有再挑剔。
塞尔利恩的问题被堵住了，无话可说。
“下一个问题。”
但他论文中的漏洞不止这些。这次的公式虽然通过新的验证公式解决了，但下次真的能行吗?
“白流雪学员。列举一下符文语言t3项中的‘做’的意思。”
“设,破,独,奥, 琳,千, 库。”
“那么，请排列出保护魔力的叠加属性周期性。”
虽然觉得问得有点奇怪，但白流雪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cE, co, SI, dE, bA, RI.”
“记得真清楚啊。”
塞尔利恩本来没想到他会记住这些，但即使如此，情况也没有改变。
“那么，现在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
白流雪差点脱口而出，但勉强闭上了嘴。
“你的设计公式中有错误。违反了‘符文语言二项法则’。”
“符文语言二项法则?”
白流雪是真的不知道，于是随口问了出来，但塞尔利恩以为他只是再次确认，便顺口回答道。“是的，‘不同字数的符文语言不能二项化’的法则。”
简单来说，符文语言必须由两个词组合而成。
就像汉字中的‘o’和‘?’组合成单词‘?’一样。
但符文语言中又加入了复杂的规则，像‘设’或‘破’这样的单字不能与‘cE’或‘co’这样的双字符文组合。
然而，白流雪无视了这条基本法则，写下了设计公式。
这样的设计公式怎么可能正常运作?
简直是胡闹。
‘原来是这样啊?’
白流雪盯着情报眼镜的设计公式，再看一遍还是不明白。
‘这应该可以吧?’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塞尔利恩说道。
“现在你知道你的设计公式有多错了?”
“啊,是的, 但是”
白流雪稍作思考后，在魔法屏幕上画了几条线。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啊?”
他所做的其实很简单。
就像切割每个字母一样，画出魔力切割线，然后放入二项式进行组合。
也就是说，为了组合‘设’和‘cE’这两个符文语言，将其彻底分解为‘人’、‘-’、‘=’、‘c’、‘E’，然后再重新组合。
“看起来挺合理的”
“但是，那样的话，魔力连接会出问题”
“不会。再看看上面的验证公式，它们各自分解符文语言并连接起来，所以应该没问题。”
“呵, 真的啊?”
‘这居然可以?’
塞尔利恩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这也能成功。
到这个程度，对他进行批评的行为本身还有意义吗?但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来。
最关键的是。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漏洞尚未解决。
“真是了不起。新的验证公式和你自己创造的符文语言二项定理真的很棒。”
塞尔利恩尽力保持冷静，继续说道。
“白流雪学员。你应该了解‘魔力的排列性’吧?”
“是的。当然了解。大概。”
听到她的话，赞叹新法则的魔法师们也点了点头。
之前的那些问题可以认为是小问题。能够创造出新的验证公式并应用符文语言二项式，对于一个十七岁的魔法师来说，已经非常出色和天才了。
根本问题在于构建这个设计公式的构造式本身。
‘魔力必须按顺序排列。’
这条法则是自魔法出现以来从未改变过的法则。
‘水从上往下流。’
‘一加一等于二。’
等等，这是非常基础的常识。
然而，白流雪的设计公式中，魔力却是并行排列的。不，这真的能称之为‘特别’吗?
这根本不能称为魔法阵。或许更应该说，这只是模仿魔法阵的一幅画。
“所以，我问你。白流雪学员，你认为魔力可以并行排列吗?”
“啊?是的。”
塞尔利恩心里冷笑了一声。
‘说得通’
即使白流雪再厉害，这也办不到。如果魔力可以并行排列，那就意味着可以用一个魔法阵施展多种魔法
这几乎是魔法界梦寐以求的境界，因此至今为止数百年的研究也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吧。那你给我展示一下。”
噗嗤，噗嗤。
有人察觉到了塞尔利恩戏弄白流雪的意图，轻声笑了出来。
那人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开始管理表情，但白流雪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了。
‘什么，这次又是什么问题?’
气氛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完全搞不清楚，头都大了。
无论如何，既然说了要展示，就不能反悔，白流雪颤抖着拿起魔法笔。
魔法师们看着这样的白流雪，有的摇头表示不可思议，有的则无奈地摇头。
‘说得通’
‘就算强辩也要有个限度’
‘啧，想法本身很天才，头脑也很聪明，但被自负冲昏了头脑。’
‘可惜了。’
气氛越来越沉重。
普蕾茵额头冒汗，捂住额头。
‘这个愚蠢的回归者’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展示什么公式。由于知识和记忆混杂在一起，他只是随便抛出公式和法则。
之前公开的那个验证公式至少要在两三年后才会出现，而那个符文语言二项法则也会在同一时期出现。
而且，最关键的是
‘魔力并行排列性要五年后才会出现！’
说实话，提前公开验证公式或符文法则都没关系。
对魔法界的影响不大，只是在构建设计公式时稍微方便一些。
但魔力并行排列性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一个魔法阵中放入多种魔法的想法虽然简单，但却非常天才。
这个法则将在未来由世界顶级魔法塔‘满月之塔’公布，将会颠覆整个魔法界。
现在也无法阻止白流雪在魔法屏幕上绘制魔法阵，普蕾茵捂住脸，内心尖叫。
最终，白流雪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包含魔力并行排列性的设计公式。
“啊?”
“等等，那是什么”
“什么。开玩笑吧”
哗！
魔法阵开始在魔法屏幕板上发光。
虽然魔法没有显现出来，但证明了‘这个魔法阵是正确的’，因为可以确认魔力正在循环。
??
咚!
大厅里响起了巨大的声音。是赛利恩把麦克风掉在了地上。白流雪一开始捂住了耳朵，但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
‘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
都愣住了。
只是张着嘴
完全被魔法屏幕的设计迷住了。
白流雪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错误。
‘这是不是不该解开?’
总觉得比平时复杂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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