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听到外面汽车响，又来人了，真烦躁，他只是想问点事儿。
拎着饼哥回到办公室，“跟着哪个老大的？”
饼哥看着眼前的枪，吞了口唾沫，“豹哥手下的。”
“知道阿叔探长在哪儿吗？”
饼哥眼珠子刚转了一下，耳朵就掉地上了，马林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必须最快时间逼问出结果。
“我只是一个看场子的，不知道啊。”
剩的那只耳朵也掉在地上，马林声音冰冷，“我没时间浪费，告诉我哪里能找到探长？”
饼哥死得很惨，全身骨头被敲断，马林问出四个地址，长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黑帮真该死，一直跟自己兜圈子。
看来自己手段太温和了，下次剥皮。
打开窗户跳下去，两个拿着武器冲过来，马林一个跨步上前，两刀全部斩在喉咙上，两具尸体捂着喷血的脖子倒地。
他今天很想杀人，非常非常想，那种热血上头的劲儿，好像前身当年混黑的叱咤风云。
昨天他还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调查部少校，今天他是香江帮派的杀手。这些人不是间谍不是特务，但是喜欢说谎。
五分钟，等到人群到了后面的巷子，一地的尸体，各个被抹了脖子。
黑帮分子见过厮杀，甚至有些伤口比这个还恐怖，但是十六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
舞池只是被铁珠打断胳膊腿，现在是真的杀人，这人疯了！
上午在太子雄家里的温和男人接到电话，久久不语，凶悍的看出他脸色难看，于是问他，“洪叔，什么事？”
洪叔敲敲桌子，“阿豹手下的阿饼的场子进去一只下山虎，打伤三十几个，杀了十六个。”
“杀了十六个？用枪杀的？”
洪叔看着凶悍之人，一字一句，“用，刀。”
凶悍的大叫一声，“用刀杀十六个？我丧文都做不到，真的假的？别是听到点风就胡乱编造的吧。”
“丧文，这是内线在现场看到的，各个都被一刀抹了脖子。”
骆驼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莫非是部队培训出来的杀人机器？越南帮以前来过一个，一次杀了五个人。”
阴狠之人听了也是心惊肉跳，“大圈仔？”
丧文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对着阴狠的人道：“铁腿强，你跟我联手能打过这人吗？”
铁腿强靠在沙发上，他心里也没底，十六个人就算分开杀的，这人也是够狠，杀一个是勇，杀三个是狠，杀这么多是个亡命之徒。
他虽然靠着腿上功夫杀上来做了洪叔的左膀右臂，但是他没有那么大杀性。别看黑帮街头厮杀砍来砍去死人，很多就是运气不好，还有被一群人弄死的，单独用刀杀十几个，没几个能做到的。
洪叔敲敲桌子，“这事儿和我们无关，该头疼的是合记。香江来了一条恶龙，要在香江引发巨浪。太子雄失踪，现在阿饼也是生死未知，一下挑战新潮会、合记，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骆驼提议：“洪叔，加强下保卫吧，尽量带枪。单纯靠武力不一定能防住，谨慎些好。”
丧文拍着桌子，“我不信他有那么强，等他来了我让你死无全尸。”
洪叔让大家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坐车的时候，前后还是有二十多个小弟包围掩护。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告诉别人勇敢，自己却要惜命，死了的话，江湖地位、钞票和女人可就都没了。
傻大胆是坐不到老大位置的。
不是洪叔比别人能打，是他手下为了出名上位不要命的古惑仔太多，惹了他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报复。
这就像是世家一样的底气，人力和资源足够多，黑帮手段更直接，洪叔一样怕死。
车上骆驼问了一句，“太子雄还查不查了？”
“查，龙头会处理，我们的小弟也在查。”
骆驼没问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条过江恶龙太凶残，动不动弄死人，洪叔也要避其锋芒。
等召集更多的人围攻吧，恶虎还怕群狼呢。
合记发出江湖追杀令，凶手是黄毛的白鬼仔；下午新潮会也发出悬赏令和通缉令，扶桑人龙一。
100万的悬赏金额，东南亚不少杀手组织闻风而动，香江风起云涌，连港督麦理浩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马林染回黑头发，买了假发套，穿着成熟的羊毛大衣拄着文明棍在湾仔区铜锣湾漫步，此时的他是个儒雅高大的中年绅士。
鼻子闻到好闻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找到地方，坐在店里吃炸鱼皮，配上一碗鱼丸汤，舒服。
“18号，支竹牛腩煲。”支竹-腐竹 马林喜欢这道菜，米饭是泰国香米不是他的最爱，还是习惯家乡的米饭。
这家店在饼哥说的探长家附近，九龙总华探长，竟然跑到这里躲藏，狡兔三窟。
这地方不是富人区，是高知分子的聚集区，难道探长要沾点文化气息？
晚上他要去查探一二，如果找不到还得找黑帮分子逼问。如果只弄小堂口大佬，先不说能不能抓到老大，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躲过那么多把枪。
空间的距离没有变化，5米。
抓探长起赃款不是任务，为了这个弄的香江黑帮群龙无首很麻烦，不利于布局，反而让黑帮因为互相怀疑死的人更多。
暂时……先不杀人，心里砍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怎么回事“
夜色下，马林一边逛一边吃，拿着三明治啃了几口，猛灌了几口可乐，“烟熏猪肉太咸了，差评。”
找没人角落进空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围脖绕脸混进小区，坐到13层出来进到消防通道。
14层有人说话，“听说太子雄和阿饼都被人带走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管那么多，守好这里就行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找阿叔？”
“应该不会吧，阿叔金盆洗手退出了，太子雄和阿饼都是这些年出头的，再说那也是新潮会跟合记的事，阿叔不是黑社会。”
“也对。”
探长住15楼却在14层就安排了人，老家伙狡猾，看来这地方还真是探长的老巢。
马林脚下蓄力，向后一蹬墙，直接跳到中间平台，再一下跳到14楼，两拳打倒两个人。
侧耳听了听走廊里没有声音，这一层只有两户，马林来回走了一圈，屋里有人打牌，还有看电视的，应该都不是。
马林退出来直奔15楼，消防门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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