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走了，走的很干脆。
集群意识没拦，也拦不住。
所以它选择打开监控器观察。
是的没错，它当然在那件衣服上安装了微型监视器。
别说那件衣服了，它送出去的所有物品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特殊的小玩意。
区区原住民，凭什么和星界文明的高科技玩心眼子？
不得被玩死啊？
尤其是那两棵树苗，更是直接充当集群意识的眼线。
它能够以意识凭附在那两棵树苗上，而且这个过程很难被发现。
当然，它做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出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而是做进一步的研究和考察。
重点就是那两棵树苗的特殊进化方向。
她们两个太特殊了，原本火花机械树就是一种生命力顽强且实力可观的造物，在指挥官先前所在的世界就已经登上了入侵物种名录，根本不允许机械种在非所属星域播撒或种植。
否则可以直接被视为战争信号，被播种星域的统治者可直接向机械种发动全面战争。
而这两棵活化树的种植与成活，意味着她们的后代可以完全适应坤元大陆的环境，可以在这个世界安心繁衍。
而集群意识之所以放她们出去，一方面是要观察树苗的正常的成长状态，另一方面是研究这种特殊进化道路的极限所在。
要知道，狐夏雨和狐夏雪这两只幼苗现在就已经拥有了正常完全体活化机械树两倍以上的实力，而她们的年龄才多少？
差几天才满一个月！
哪怕是极端生长速度，受机械种种族加成状态的机械树群，它们的后代成长也要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才会成熟，而且还是极端加速生长，一定程度上削减战斗力的状态。
但现在这条灵气进化路线则几乎推翻了活化机械树进化战斗方向的研究，即它们能够以极短的时间内达到极强的战斗力。
而非像那些机械种科研工作者分析的那样，生长速度与战斗力成反比。
原宇宙星海的活化机械树要么牺牲生长速度提高战斗力，要么牺牲战斗力提高生长速度，而这条规律已经不适于坤元的活化机械树了。
而现在，集群意识研究的重点就是这两棵机械树的生长周期，如果生长周期变得更长，那还好，说明它们的繁殖与发展还是受到一定限制的。
如果生长周期不变甚至还要缩短，那就完蛋了，那代表着指挥官的无心之举创造出了一种更加恐怖的可怕生物。
而且这两只活化机械树诞生了自我意识，那就意味着它们完全有成为一支独立文明的潜力。
但目前的情况是，它们在坤元大陆上，而这个大陆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人族和妖族分治的格局，它们的进入或许将对整个坤元界的文明状态造成巨大的冲击，甚至也许会在不远的未来完全将这个世界化作火花机械树的乐土。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现在这两只树苗崽子能将狐七视为母亲或许是一件好事，而且从各种研究来看，它们两棵树苗还远远没有到达它们的心智成熟与身体成熟的状态。
躯体的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但心智的成长却需要历练。
这两棵幼苗意识的诞生和集群意识的诞生完全是两个模式。
集群意识诞生初期即是拥有极强算力与理解力的超级智脑，诞生即成熟。
而这两棵幼苗就像两只人类幼崽一样，虽然现在的智力水平不低，但完全就是熊孩子的状态，需要引导和历练。
而狐七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它没有其他更优解的缘故吧。
实际上，自狐七闯入一号基地被它擒获以来，有不少妖兽或人族修士来这里寻找那颗失踪的陨星并希望凭借陨星碎片大发一笔。
而它们对待集群意识下属的基地造物可不像狐七小姐那样温柔，或者说谨慎，基本上第一时间便选择攻击。
当然，它们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就在主基地的深处，狐七未曾到达的层级，那里的罐装培养液中存放着许多妖兽与人类修士的身躯。
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还活着，但活着的还不如死掉的。
它们的再生能力被抑制，神识灵魂被禁锢，有的被完整的存放在培养液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有的被拆分为不同的构建，受到集群意识的研究。
它从来都是理性的执行者，也从来都是无情的统御者。面对这些毫不犹豫向它发起进攻的生物，它自然保有攻击与支配战败者的权利。
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或许那些发起进攻的妖兽\/人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样残酷的结局，但这并不重要，至少对集群意识来说并不重要。
“该...死...”
“你...该...死...”
那是一位躺在解剖台上的人类，他或许是一个正道的修士，或许是一个爱家的丈夫，但他身上的血煞之力与沉重的灵魂碎片昭示着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狐七说的的确没错，会在这片地区盘旋游走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他被全部掏空，再生的能力被完全遏制，用以研究元婴境界的修士被掏空内脏、破碎元婴、在缺乏灵气的状态下多久才会死亡。
“哦，先生，从您身上残存的灵魂碎片上看，您至少残杀了几千名无辜的人类，瞧啊，碎片构成的它们还在哀嚎呢。我想在他们看来，您应该更该死才对。”
执行研究任务的机械说道，它同样是集群意识的载体。
这个男人已经保持这个状态两三天了，他是这项实验中生命状态保持最久的一个，但现在似乎也已经到达尾声了。
他一开始还是能够高声叫骂的，甚至可以朝着实验机械做无用的咆哮。
集群意识并没有限制他说话的权利，但也并没有屏蔽他的痛觉，因为集群意识认为或许这样能够展现完整的实验效果。
但现在，经过整整三天的煎熬，这个人类也已经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你...你...你...”
男人瞪大着眼睛，嘴里还在不断地呢喃，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跋扈嚣张。
随后，他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身躯上缠绕的煞气骤然消散。
根据之前的实验研究，它知道受试者已经彻底死亡了。
狐七猜错了一点，它的确相当的年幼与无知，但它知道如何从这些人渣身上获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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