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着看着苏麻喇姑:“苏麻喇,她受委屈一个字不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受了委屈?她事事不为自己考虑现在怎么就成了皇上的贵人?她捡对谁都有利的话说,是因为皇后没有让她指摘的地方,你看现在中宫里的探子说过皇后一个不字吗?皇后在我面前撒泼,在皇上面前撒泼是因为她有底气,她却从没苛待过奴才。”
苏麻喇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就听太后接着说道:“先帝在的时候,没让他封你,我心里一直很后悔。”
苏麻喇姑急忙说道:“您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说我自己,我……”
“她跟你一样,都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
苏麻喇姑跪地,抱着太后的大腿:“我和她不一样,我到死都陪着您。”
太后亲手扶起了苏麻喇姑。
“启禀太后,索尼大人求见。”门外宫女禀报。
“让他去正殿回话。”
太后走到正殿,索尼已经跪在地上,太后说道:“起来吧!索大人,喜膳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可是……”索尼欲言又止。
太后笑着说道:“怎么了索大人?看你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起来吧!你看你老是这么矮着,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苏麻喇,快把索大人扶起来。”
苏麻喇姑上前想想扶起索尼,索尼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索尼躬身:“启禀太后,微臣请您终止喜膳。”
太后不明就里:“为什么?”
“宫外痘患乍起。”
“我知道,外边在闹水痘呢,册封大礼不是都已经免了么,怎么?连顿饭都吃不成了?”
索尼说道:“疫情严重,城南和城东有蔓延之势,此时邀膳不合时宜。”
太后说道:“不碍事,我这是家宴,没请几个人。”
“花束子双亲家住城南,不宜进宫。”
“索大人,免了册封大礼皇上已经在赌气了,你何必再去招惹他呢?人是他请来的,你现在把他挡在宫外面不让他进来,我倒没什么,可是皇上要是惊天动地的发了脾气,您招架得住吗?”
索尼无奈:“这是内务府的事,一切由微臣承担。”
太后面露阴沉:“其实请不请那几个人,在皇上的眼里也未必是那么要紧,他是做给新封的贵人看的,可是你又何必跟他拧着来呢,把该办的手续给他办了吧!把人给我请进来。”
索尼劝谏:“太后恕臣直言,即使没有痘疫之灾,让安巴度这种人位列皇尊之间,不仅难成体统,也有碍观瞻,只怕这喜膳不喜,还会成为外人的笑柄。”
“索大人,恐怕这两句话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亲贵大户们高高在上您是看惯了,那些下等人冷不丁的跑到你眼巴前儿,你的眼睛里就像进了沙子,这可不行,回头看看大清国凡是发了迹的,哪个不是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你可别自己不认识自己人了,唉!在宫里我呆得闷极了,难受的发慌,我倒是想听听外边的人近来唠叨一些什么,,索大人,你还有没有话说?”太后盯着索尼。
索尼叹息一声:“没有,没有了!奴才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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