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小道寂静无声,急促的呼吸在夜色遮掩下越发粗显。
像在耳边呼一样,耳朵又烫又痒。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细碎交谈声听不真切,像梦。
一切在陈砚吻在脖颈时,温研才觉得真切,滚烫的唇瓣是着了火的果冻,烫得温研魂快散了,她费力撑着他的脸,偏头小喘一口气,“你房间在哪?”
陈砚还有意识,但不太多,哑着声音:“四楼,最里面。”
温研在他眼前晃,一会儿像熟透了压弯枝头的甜桃,恨不得抱着结结实实吸一口。
一会儿又像松松软软的,心痒痒得想直接压着脸埋进去。
清俊的脸腾腾升温,眼睛直勾勾盯着粉红的唇瓣,上面留有浅浅的小牙印。
陈砚看得眼热,喉结也跟着上下滚。
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出了问题。
温研艰难扶着他,绕过庭院,从后门直登四楼。
“是这吗?”
陈砚点头。
温研这才扶着人进门,而陈砚进门第一件事是给房门反锁。
他使不上劲,半压在温研肩头按锁,直到确定房门从外面打不开才脱力往下滑。
温研忙拉住他往自己身上带,“陈砚你还好吗?”
女孩独有的体香在鼻尖飘飘悠悠,封闭空间内,只感觉是薄纱蒙面,吸一口呼吸都在呛。
房间没开灯,很黑很静,用了好一会还没适应,四处的香往鼻子钻。
头发的,脖子的,哪哪都香!
偏生温研还无所觉,只以为他快倒了,慌忙按着他后脑勺往肩上脖颈带。
“研研。”陈砚嗓子很哑,“听话,走远一点?”
商量的语气。
温研最会商量了。
她眨眨清白的大眼睛,目露狡黠,飞快拒绝:“我不要!我不能把你丢下!”
陈砚又劝又哄,拿她没辙,反惹得一身火热。
温研像吓到了,眼睛氤氲水光:“怎么这么烫!”
陈砚心中生起怜惜来,研研那般乖巧,要是知道自己中了药,估计主动帮忙吧。
但他却不想这样,这对她不公平,没有措施没有准备,只有几句干瘪瘪的承诺,那他和那些哄骗女孩的渣子有什么区别?
“没事,泡泡冷水就好。”陈砚强撑着站起来,温研扶着他往浴室去,又给他放了冷水,看着他坐下去。
陈砚眼神火热,盯着坐在浴缸边乖乖巧巧满眼担心的人。
暗骂自己混蛋。
刚才有一瞬,他真想就这样把浴室门反锁,拉她下水做些其他的事。
温研倾身摸他脸,“还是好烫。”
陈砚往后躲,她又追着摸了又摸,直到将原本有些凉的手摸的热热的。
陈砚不由自主蹭上去,理智又拉扯着他,艰难道:
“研研,去帮我拿条新浴巾,衣柜下面左边第二个格子。”
温研没多想,转身快快跑去拿浴巾,刚跑出浴室没两步呢,浴室门落了锁……
?
她傻眼了!
不是?
温研翻找到浴巾,拿到手中哒哒哒跑到浴室门口敲:“我拿到了,你怎么关门了?”
“没事。”
“你都烫成火球了,还叫没事?”
陈砚手上动作,脸颊发烫,一半是药的一半是羞的,“只是喝多了发热。”
温研一听更急,“那你让我看看啊!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陈砚停了几秒,认命道:“研研我在洗澡,我……害羞。”
最后几个字还有点难以启齿。
温研摸了摸鼻头。
倒显得她女流氓了。
索性坐在浴室门口:“那,我在这等你?”
陈砚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回了一个好。
良久,他又说。
“研研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声音竟是又哑了几分。
温研依言说着最近的事,时不时问他让他回几句。
陈砚看着自己的手,罪恶哄骗门外的女孩,时不时嗯几声,伴着门外清甜的嗓音继续未完的事业。
不耻又沉迷。
温研竖起耳朵听,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耳尖发热。
不自在咳了咳,问233:“他……没事吧?”
233一本正经:“没事,他身体好,很快就好。”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温研听着浴室断断续续,还在持续的响声瞪大眼睛,无声询问。
233正经脸:“这不是很好吗?”
“走走走。”温研赶人。
233火速退下。
一杯酒本来是给男女主的,好了给到自家男朋友身上了。
不过,男朋友的自制力还很高。
温研勾勾唇,掏了头上的黑色细发夹往锁上拨了拨。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事业中,没注意细微的响动,直到门被推开,对上温研的眼睛。
陈砚手忙脚乱跌进浴缸,呛了一大口水,脑子空白。
完了……
她看见了。
他不着寸缕,溅起的水花扑在温研脚边的瓷砖上,滑滑的。
温研脸红成柿子,手也不知道怎么放。
“研研听我解释。”
“你中药了。”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又同时闭嘴。
陈砚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又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上网搜的。”温研给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网上说只有一种办法……”
她瞟了眼他的手,又低下头,似下了很大决心,凑上前亲他的唇,软软的还会弹回来。
陈砚脑子没反应过来,嘴先撅起来等了。
等反应过来想叫停时,手已经揽着人家的腰了。
不对不对!
“研研,你听我说,这样太委屈你。”
本来是很美好的事情,而不是被药物操控的。
温研才不管他说什么,又俯了俯身,这会水打湿了她的前襟,有点冷。
陈砚看一眼,本来已经下去了一点点的火气又冲上来了。
“冷,先放热水……”
他摸索着给浴缸换水,嘴却不停往人下巴吮。
迷迷糊糊暖流浇过,两人湿气重重,一下比一下重。
陈砚劲很大,温研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是自己的,是陈砚的。
每一寸肌肤都在着火。
陈砚的外套丢在她裙子上,里面的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
陈老头骂骂咧咧,打个不停:“狗东西又招呼不打的跑了。”
陈老大张张嘴,又闭上。
他很想说,爸,你这句话将我们都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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