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篱坐在树干上，低头看着一群人脚步杂乱躲避飞来的利叶，她看了许久，觉得无趣，拿起来之前捡到的石子，歪头仔细看了会，射入右方的阵眼。
随着阵眼的破坏，周围空间也在瞬分崩离析，化成点点碎片，江篱跳下来，抱臂行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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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箭变成树叶，密密麻麻，不断朝商陆袭来，周围空间冰原也在转眼变为草原。
白泽从始至终都站在一边看戏，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眼见商陆打斗的范围扩大，他急忙躲的远远的，又忍不住伸长脖子长观看。
而商陆也不在意对方的袖手旁观，从容不迫的应对周围，直到在飞来的树叶中看到一抹明黄的衣角，抬剑刺飞来的树叶之中，不断逼他后退。
片刻后，商陆一只脚踩在先前锦衣华服的男人背上，“装神弄鬼。”
锦衣华服的男子大怒，“等出去了我一定让你好看。”
商陆将剑横在对方脖梗处，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感受到剑上传来刺骨的寒意，男子顿时被吓破了胆，连连求饶：“求您别杀我，您大人有大量，是好人，不与我这般小人计较……”
听见对方声音都带颤抖，商陆故意用剑拍了拍他的脸，“我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我……我是褚明，我爹是褚时健，他可是阵法大师，还是阳礼郡说一不二的人。”
商陆觉得无聊，把他弄昏过去后走向看风景的白泽，“看够了么？”
白泽啧啧两声，“人不可貌相，之前看他还算风度翩翩，没想到竟是个怂货。”
“有句俗话适用大部分，人靠衣装马靠鞍。”商陆说，“而且之前他就没好过，总拿鼻孔有人，都快翘上天了。”
“……”
白泽捂脸，“美人，你说话能不能委婉点。”
商陆斜眼看他，“现在是已经破了三个，接下来……”
她倏地抬头看前方突然出现的羽涅的虚影，愣了好久，试探道：“羽涅？”
“阵法大会结束了。”羽涅走上前，“江篱是魁首，但却被质疑。”
“嗯？”商陆疑惑看他。
“听妙手空空说，之前就有不少人打听她从哪里冒出来了，虞琦就跟说只是外面一个山村出来，偶然间得到一本阵法秘籍，凭借自身之力闯出来的普通人，让褚时健他们以为真，甚至想动手，但阵法大会又有多双眼睛盯着，褚时健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轻易动手。”
“褚时健？”商陆偏头看了眼昏过去的男人，“一路货色，真是修炼把脑子给修傻了。”
羽涅叹道，“现在江篱被一群人质问，如果惹得她发火，那可不是个……”
商陆摇头肯定道：“江篱不会轻易发火，指不住此刻正有理有据的和那些人争论。”
她顿了下，“你为何会认为江篱生气可怕？”
“也不是可怕。”羽涅笑道：“就是觉得有些麻烦，而且我总觉得她对我有莫名的怨气。”
不用觉得，就是针对你，商陆心道。
但这些话终究没说出口。
她看了眼旁边闲云野鹤的白泽，转身拉上昏倒过去的褚明，“我们回去。”
白泽大手一挥，两人瞬间回到原本大厅，站在羽涅的身边。
此刻，先前对商陆不屑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站在高座之上，周边站着不少同样的冷着脸的长辈，下方正中间的江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的笔直，不服的抬头看他们，其他走出法阵的年轻人也围在四周，不敢上前。
白泽率先反应，看了眼脸色苍白的羽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不等两人反应，他再次打响指。
下一刻，商陆的身影就出现在江篱身旁。
突然出现，格外耀眼。
而从出来到现在，也仅仅只过去了一瞬。
商陆珊珊反应过来，低头看见自己还抓着褚明的衣领，平静抬眼看向上方的人。
“我靠，吓我一跳。”江篱拍着胸脯看她，“你以后能不能先提醒一下，让人有个心理准备。”
中年男子看到褚明，惊的站起来，“明儿。”
商陆嫌弃松手，“还不快走。”
江篱指向上方，“刚才他们可是故意为难了我好一阵，你不帮我报仇？”
“化神和元婴我可打不过。”商陆看到她脚腕处的锁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江篱再次看向上方的众人，仍旧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别嘲笑我了，你以后肯定也会有狼狈的时候……噢，跑偏了，这些人污陷我，非要指认我使用歪门邪术，可我老老实实的破阵，找阵眼，不信大可请问心剑一试。”
角落里的羽涅始终低着头，脸色苍白。
听到江篱的话，他眼中浮现一些画面。
如同像现在一样，只不过主角换成了自己，被质疑，从容不迫的应对。
可这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羽涅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渐渐恢复过来。
到底是什么？
庞大牛头人的身躯挡住白泽的视线，他懒洋洋收回目光，斜眼看到已恢复平常的羽涅，“你这双眼睛可是个好东西，我认识的一人就非常想要，她地位还极高。”
“神界中妄瞳也少之又少吗？”
“是没有。”白泽笑，“知道你这双眼睛的珍贵了吧。”
羽涅若有所思，“我刚看到一些从未经历过的场景。”
星阳仙尊修炼半生，创造出最适合妄瞳修炼的《寒诀》，后来他的东西大多数涅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唯有好友为其精心打造的破妄剑因其是仙器的原因一直传承至今，而《寒诀》又被当初还年少，酷爱收集东西的凌道人捡到，一直保存在长生宗，直到羽涅替自家师父记录东西的时候发现。
要知道，长生宗七长老褚时柳，年少时便对外宣传凌道人，但和崔树一样，熟悉的人都直接喊名字，此人爱打赌，且运气不好，输了便把自己压上的东西送给对方。
而《寒诀》又正巧和是和六长老崔树打赌，从未流传出去，只隐藏在角落。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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