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家家教严，九明霁长这么大，通房都没有一个，对床笫之事一无所知，这会儿被亲的迷迷糊糊，只能笨拙地回应。
听到季长烟又问了句为什么，他人都是傻的：“什，什么？”
小将军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结巴：“什么为什么？”
“将军喜欢我，为什么？”
季长烟浅尝辄止，看着小将军被自己弄乱的衣衫，满眼情欲的味道：“将军若是喜欢美人，相思门多的是。”
“可他们都不是季长烟。”
九明霁迎着他的目光温声说：“季长烟是最好看的。”
他单手将人揽在怀里，另一只胳膊枕在颈下：“长烟，我是个肤浅的男人，你足够好看，这对我就够了，至于你其他的好处，咱俩这辈子长着呢，慢慢来。”
“呵。”
季长烟被逗笑了：“若这么说，秦楼楚馆的头牌姑娘，将军也可以。”
他歪头看着九明霁，笑得妖冶：“她们还比我干净呢。”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九明霁瞪他，气呼呼地：“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将军能怎样？”
季长烟轻笑，妩媚的眼神里带着挑衅：“杀了我吗？”
“季长烟！”
小将军炸毛：“你又胡说八道。你现在口无遮拦，将来每一句话都是你欺负我的证据。”
“有本事你半年后还和我说这话儿！”
季长烟看着九明霁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小将军就这么有把握，半年后我能死心塌地的爱上您？”
九明霁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一旁看他：“我猜，都不用半年。”
他不知道梦里的季十三用了多久爱上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用了半年，换了季十三一辈子。
“好。”
季长烟笑了一声，也坐起来，低头盯着自己变成红褐色的袍摆，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灼灼：“小将军可愿与在下打个赌？我若赢了，将军只当世上没有我这个人，放我自由。我若输了，从此将军说一，我绝不说二。”
“赌什么？”
九明霁好奇地问。
不得不说，这赌的不太合适啊。
季长烟如今也很听话啊。
除了不肯娶自己，说话太气人，他已经答应给自己当牛做马了啊。
这怎么看都是优势在我，九明霁觉得自己没必要赌。
可他又好奇，季长烟到底想和自己赌什么。
“赌半年时间，我会不会爱上将军。”
季长烟笑靥如花。
“半年后，若我心动，是嫁是娶，随将军处置，绝无二话。便是纳妾置外室，我都认。”
“可若半年后，我没爱上将军，那，我可就连救命之恩都不还了。”
他笑得妖冶：“将军赌不赌？赌输了，可不划算哦。”
“是挺不划算的。”
九明霁点点头，表示认可季长烟的说法：“可是我赌。”
他赌，迷途的孩子永远都想找到回家的路。
而季长烟，命里缺他，他就是季长烟漂泊不定后唯一可以停靠的家。
季长烟挑眉，觉得不可思议：“小将军，你想好了，便是如今，你要做点儿什么，我又不是不同意。”
可他若离开了，便是泥牛入海。
九明霁揪着他的衣领，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季长烟，记着你今日说的话，他日，我总得挨句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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