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护士就来给饭团拆了绷带，一圈一圈的纱布去掉之后，露出了饭团原本的大眼睛，黎茗这才松一口气。
这个副本真的结束了。
77说林穆鑫虽然出了副本，但也丢了半条命，进入书房和医院本就是踏入了污染值很高的地方。
若是黎茗没发现也就罢了，但黎茗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能否认污染的存在。
那个人类在离开之前就已经长出了猫毛，能活着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那些被黎茗找到的证据也会被诡异力量直接送到警局，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
“77，这真的是游戏吗？”
“为什么这么问？”
“人类的正义很难定义，有的是以德报怨，有的是以牙还牙，有的很及时，有的却来得很迟。
林黎茗所遭受的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可她的冤屈却只能由我和穆鑫来谋得真相，而且昨晚，你和我说他们会死，所以，你们真的是游戏吗？”
77听着黎茗的话，一时无言。
“是，也不是。
黎黎，一个副本的形成就意味着那些人的正在消散。
我们做的事情就是抽取那些人的一部分神识，模拟出类似的场景，让他们在死前能得到慰藉，仅此而已。”
“那穆鑫那类人呢？别人的恶和死，让不知情的人来承担吗？”
“黎黎，不是所有事都是两全其美的，能救人类的只有人类。
美好的另一面，一念地狱，一念天堂，而我们只能当做游戏，改变不了什么的。”
看着77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她，黎茗蜷了蜷手指，沉默着抱着饭团打车回家。
温暖的阳光，车窗外的高口大厦，马路边的绿化带……
明明一切都与人类世界无异，原本只是想就这么随缘的过着，只要威胁不到生命安全，她大可时不时的捞那些人类一把。
可听了77刚刚的话，她有些犹豫了。
若是连这些拥有神秘力量的诡异都改变不了什么，那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77，你之前说的上级，怎么样才能见它？”
“你你，你要见上级？我们这些诡异从来都是直接上报，没有诡真正见到过。不过倒是有传闻说66见到过，可我问过，它说没有，所以我也不知道了。”
“66？见不到上级，66总能见到吧。”
“我帮你联系一下吧，不过66可是很高冷的，不一定见你。”
回到家后，屋内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到了那个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林母呢？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林黎茗的事情，也会死吗？”
“她……
黎黎，林母是知道网址的存在的，但是和大多数被驯化的思想一样，她觉得只要林父心里还有孩子，还有这个家就已经知足了，所以……”
黎茗没有答话，她没有家人，所以有些事情她没办法共情，但身处其中的时候，虽然并不真切，但总会潜意识的去尝试代入这个角色。
“黎黎，人类就是这样的，你别太难过，接触多了就好了。
不过每个副本之间都会有间隔时间，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下个副本还远呢。”
黎茗走到厨房准备做饭，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下个副本？你不是说为了冲业绩都是随机的么？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下个副本是什么了？”
“嘿嘿，是66给我抢的。”77有些心虚般的提高音量:“虽然我之前义正言辞，百般的拒绝她！但是她强硬的塞给我，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
黎茗一下子笑出来:“你不是说它是你的死对头吗，又高冷又厉害，你说实话，我不笑你。”
“……我抢不到，求她的。”
77有些不自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66真的很厉害。”
“你们诡异怎么都这么努力呢。”黎茗摇着头，啧啧的想着。
77纠正:“是我们诡异！黎黎你要适应。”
“好好好，那你说说，下个副本是什么？”
“现在不是暑假吗，再过一个月就开学了，学校就是下一个副本。”
“学校？学校能有什么污染？不会是校园暴力和身心猥亵吧？”黎茗尝了口汤，想到最近看到的新闻:“上个副本清楚的太晚，没来得及帮林黎茗先惩治一下，这个副本如果真是这样，骨头汤应该也不错。”
77咽了口口水:“你要杀人啦？那我也想喝。”
黎茗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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