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金丹炉第2部

用户23987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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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守村十年,一剑入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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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聚灵炉,已非昔日模样。灵昀以星髓母矿为芯,融了蚀心石炼化后的精铁,将炉体拓至丈许高,三足刻满周天星阵的缩微纹,炉口悬着雪灵狐常年栖息的玉座,灵气流转如活物。

这日,林恩灿将最后一块磨盘大的星髓嵌入炉底,断剑轻叩炉身,发出钟鸣般的清响:“九转金丹需九九八十一天,以星髓为基,聚灵玉为引,更需六人灵血护阵,差一分都成不了。”

林恩烨往炉下添了捆浸过灵液的薪柴,火星溅在玄铁刀上,映出他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放心,这八十一天,我守炉门,苍蝇都别想飞进去。”他脚边的星鼹叼来块凝灵草根茎,这小家伙如今通了人言,竟能预判地脉灵气的起伏。

林牧站在炉侧,指尖凝着三枚符——静心符镇炉,明光符照脉,净化符涤尘。十年间他的符术已臻化境,符纸落处,灵气自动顺纹游走。雪灵狐蜷在他肩头,金色瞳仁映着炉内翻腾的灵气团,时不时轻嘶一声,提醒众人调整火候。

灵澈将十八味主药按时辰排序,瓷瓶在石台上排得整齐:“第七转时需用‘血龙草’,这草性烈,得用你们三人的灵血中和,我已备好银针。”

灵骁在炉周布下十八支穿地箭,箭尾符咒与星阵相连:“昨日探过,西北百里外有魔气异动,像是当年漏网的骨甲部余孽,想来抢金丹。”他拍了拍箭囊,“正好让他们尝尝‘锁灵箭’的厉害。”

灵昀捧着丹经,指尖划过“九转归一,丹成之日,天地同贺”一行字,眼里闪着光:“成败在此一举。此丹能固百年修为,更能净化方圆千里魔气,了却先祖遗愿。”

第一转,炉内灵气翻涌如潮。林恩灿以断剑引星髓母矿的紫光入炉,林牧的静心符化作金网,将躁动的灵气牢牢锁在炉心。星鼹在地脉中打了七道环,引地灵之气从炉底暗纹涌入,与星髓灵气交织成茧。

到第三转时,西北方向的魔气果然逼近。灵骁的锁灵箭率先发难,箭光如流星破空,在百里外炸出蓝光,魔气翻涌的云层顿时破开个窟窿。林恩烨提着玄铁刀守在阵边,听着远处传来的嘶吼,冷笑一声:“来得正好,给金丹加把火。”

第五转最是凶险。血龙草入炉时,炉体突然震颤,灵气团竟化作只黑爪,要破炉而出。林牧的净化符接连燃爆,金芒与黑爪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恩灿当机立断,割破掌心,将血滴在断剑上,红光暴涨,硬生生将黑爪压回炉内。“牧儿,引雪灵狐的纯灵之气!”

雪灵狐纵身跃入炉口,白光如瀑布倾泻,与灵血红光相融,竟在炉内凝成道七彩光桥。灵澈趁机撒入调和的辅药,黑爪渐渐消散,灵气团重新凝聚,比之前精纯了数倍。

第七转恰逢月圆。灵昀指挥众人转动星阵,将月华引入炉内。林恩烨的玄铁刀劈出三道刀气,斩碎了漏网的几只魔影;灵骁的箭尾始终亮着蓝光,将魔气死死挡在星阵之外;林牧的符纸如蝶飞舞,在炉周织成道不可侵的光壁。

到第八十一天的寅时,九转将成。炉内忽然传出龙吟般的清啸,金丹的光晕透过炉壁映亮了夜空,连天上的星辰都似被惊动,齐齐往村庄方向汇聚。远处的魔气嘶吼着做最后冲击,却被星阵反弹的灵气震得粉碎。

“最后一步!”灵昀高喝,“六人灵血,同入阵眼!”

六人的指尖同时被刺破,血珠落入星阵中央,顺着纹路线条流入炉底。刹那间,聚灵炉冲天而起,悬在老槐树上空,炉口裂开,一枚拳头大的金丹缓缓升起,丹身上流转着星阵纹、地脉纹、甚至六人灵血凝成的印记,霞光万道,草木尽欢。

雪灵狐化作巨影,衔着金丹落在林恩灿手中。金丹入手温润,竟微微搏动,像是有了生命。远处的魔气在霞光中消融,山林间传来灵兽的欢鸣,连矿洞深处的星髓母矿都泛出欢庆的紫光。

林恩烨瘫坐在地,玄铁刀拄在身边,看着金丹傻笑:“他娘的,可算成了。”

灵骁的箭囊空了,却把最后一支箭插在阵边当纪念:“这动静,怕是百里外都能看见。”

灵澈给众人递上疗伤药:“金丹蕴着百年灵气,分食后,咱们的修为能再上一层。”

林牧摸着雪灵狐的头,小家伙蹭了蹭他的手心,眼里满是欢喜。他看着大哥手中的金丹,忽然明白,这九转金丹哪是炉炼出来的——是十年间的默契,是六人的血汗,是守护这片土地的执念,在时光的熔炉里,一转转,一淬淬,才炼成的。

晨光破晓时,六人分食了金丹。灵气在体内流转,经脉中仿佛有星辰升起。林恩灿的断剑与金丹余气相融,红光里竟多了层金色光晕;林牧画符时,符纸自动生出灵纹;林恩烨的玄铁刀劈出的刀气,带着淡淡的丹香。

老槐树下,聚灵炉已归位,炉口泛着与金丹同源的光。灵昀在记录丹成的异象,灵澈在整理药草,灵骁在教星鼹辨认箭羽,林恩烨在打磨玄铁刀,林恩灿看着林牧新画的符,眼里是藏不住的欣慰。

林牧抬头望去,阳光穿过六人并肩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光痕,像株根系相连的老树,深深扎在这片被守护的土地里。他知道,只要这六人还在,这聚灵炉还在,这方天地的安宁,就永远不会散。

炉香袅袅,与山间的灵气缠在一起,飘向远方,像一句无声的承诺,在岁月里,静静流淌。

九转金丹的余韵尚未散尽,矿洞深处的星髓母矿忽然泛起异样的紫光。星鼹从地脉中窜出,对着林恩灿发出急促的嘶鸣,前爪不停地刨着地面,像是在示警。

“是地脉在动。”林恩灿握紧断剑,剑身的金光与星髓的紫光相触,竟泛起涟漪般的波纹,“金丹引动了天地灵气,怕是惊动了矿底的老东西。”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紧随其后,矿道两侧的石壁正簌簌落灰,星髓粉末凝成的银丝在空中乱舞:“什么老东西?比当年的蚀心石还厉害?”

灵昀拿着罗盘赶来,指针疯狂转动,盘面的星阵纹忽明忽暗:“是‘地脉龙气’!古籍上说,星髓母矿深处藏着条灵脉,百年才醒一次,金丹的灵气把它惊动了!”

林牧的明光符在前方炸开,照亮了矿洞最深处的景象——星髓母矿下方的岩层裂开道巨缝,缝中涌出的紫气化作条蜿蜒的龙影,正绕着母矿盘旋,龙须扫过之处,星髓竟自动剥离石壁,融入龙气之中。

“龙气若失控,会把整座山的灵气吸空!”灵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药篓里的凝灵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得用金丹余烬镇住它!”

林恩灿当机立断,将断剑插入裂缝边缘,金丹残留的金光顺着剑身注入龙气。龙影猛地昂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矿洞剧烈摇晃,林牧赶紧甩出静心符,符光化作锁链缠上龙角,才勉强稳住它的躁动。

“牧儿,引雪灵狐的灵气入龙首!”林恩灿的声音在轰鸣中愈发沉稳,“灵昀,调星阵纹与龙气共鸣!”

雪灵狐纵身跃向龙影,周身白光化作道银线,顺着龙角钻入龙首。奇妙的是,龙气竟渐渐温顺下来,紫色的龙鳞上泛起白光,与雪灵狐的灵气交织成太极般的图案。灵昀趁机将星阵纹拓在岩壁上,金光与龙气相融,在裂缝上方织成座悬空的灵桥。

林恩烨踩着灵桥靠近母矿,玄铁刀劈出三道刀气,将剥离的星髓块精准地送向龙影:“给你加餐!安分点!”

龙影吞下星髓,发出声满足的低吟,龙身渐渐变得凝实,竟对着六人微微颔首,随后化作道紫金色的光流,顺着地脉灵桥注入周天星阵的中枢。刹那间,整个村庄的灵气暴涨,聚灵炉发出钟鸣般的轻响,炉口凝结出的灵液竟泛着龙纹。

“是认主了。”灵骁收起弓箭,箭尾的符咒还残留着龙气的余温,“这地脉龙气,竟把咱们当成了守护者。”

林牧摸着雪灵狐被龙气染成淡紫的绒毛,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它好像说,以后会帮咱们守着星髓矿。”

灵澈蹲在裂缝边,指尖沾了点龙气凝结的露珠:“这露水能活死人肉白骨,比启明丹还管用。”他看向林恩灿,“龙气入阵,以后这方天地的灵气只会越来越纯,魔修再想靠近,怕是连山门都进不来。”

林恩灿拔出断剑,剑身上的金光与紫光交织,竟在剑柄处凝成颗小小的龙纹玉珠:“是金丹的机缘,也是咱们的造化。”他回头望去,林恩烨正对着星髓母矿比划着要凿出个龙形浮雕,灵昀在记录龙气与星阵的共鸣频率,灵骁在给箭羽淬龙气,灵澈在收集龙涎露水,林牧则抱着雪灵狐,对着地脉灵桥出神。

十年守护,从聚灵炉到周天星阵,从蚀心石到地脉龙气,他们像是这方天地的锻炉,将风雨锻成铠甲,将羁绊熔成根基。如今龙气绕脉,星髓生辉,那些曾经的凶险,都成了滋养这片土地的养分。

出矿洞时,夕阳正浓,村庄被层淡紫色的灵气笼罩,聚灵炉的光与龙气交织,在天上绘出条栩栩如生的紫龙。村民们站在村口,对着六人深深鞠躬,孩童们举着刚采的凝灵草,笑声清脆。

林牧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握着静心符的自己,那时他怕黑,怕魔修,怕自己帮不上忙。而现在,他站在哥哥们身边,看着龙气护佑的家园,看着彼此眼角的细纹与手中的锋芒,忽然明白,所谓成长,就是从需要被守护,变成能守护别人的人。

林恩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踏实而温暖。林恩烨勾住他的脖子,玄铁刀在背后晃悠,笑着骂他又在发呆。

暮色中,六人的身影被龙气拉长,与聚灵炉的光、老槐树的影、星阵的纹,融成一幅安宁的画。炉香混着龙涎的清冽,飘向远方,像是在告诉天地——这里有人守着,有六人守着,岁岁年年,永不相负。

地脉龙气安定后,山坳里的日子愈发平和。聚灵炉凝结的灵液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药圃里的金线草结出了拳头大的籽实,星髓矿洞深处,星鼹领着新孵化的小星鼹们打洞,将星髓粉末均匀地铺在地脉灵桥两侧,像给龙气铺了层紫金色的毯。

这日,林牧正在聚灵炉边画“传讯符”——灵昀新创的符种,能将讯息附在灵气中,传给百里外的骨甲部旧地。十年间,那些散落的旧部渐渐听闻此地安宁,常有信使带着信物来投,林牧的传讯符便成了联系的纽带。

“骨甲部的长老说,南边的黑风谷还有些魔修余孽,想请我们派个人去指点阵法。”林牧将画好的符纸递给灵昀,符纸上的纹路正泛着龙气特有的紫光。

灵昀接过符纸,对着阳光看了看:“让恩烨去吧,他那玄铁刀劈魔修最利落,顺便带些净化符,帮他们稳固护谷阵。”

林恩烨正蹲在院里打磨新铸的短刀,刀身映着他的脸,比十年前多了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那是当年为护星髓母矿留下的,却让他更添了几分悍勇。“去就去,正好看看黑风谷的魔修是不是比当年的山魈还耐砍。”他把短刀往腰间一别,星鼹立刻叼来装星髓粉末的布囊,跳进他的背篓。

林恩灿将断剑上的龙纹玉珠擦得锃亮:“黑风谷的地脉与咱们相连,若他们的阵破了,魔气会顺着龙气回流。恩烨,带牧儿一起去,让他练练手。”

林牧眼睛一亮,赶紧将刚画的几张“镇魔符”塞进符袋:“我能画阵眼符了,灵昀哥说比他年轻时画得还好。”

雪灵狐似乎听懂了“出门”二字,从聚灵炉顶跃下,化作道白光钻进林牧的袖袋,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尾巴尖。

黑风谷距离村庄百里,两人一兽走了半日便到。谷口的护谷阵果然松动,阵纹上的黑气若隐若现,几个骨甲部的子弟正拿着桃木剑苦苦支撑,见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走来,立刻喜出望外:“林二哥!你们可来了!”

林恩烨挥刀劈开扑来的只魔影:“先别废话,阵眼在哪?”

谷心的阵眼石已被魔气侵蚀了大半,林牧赶紧取出净化符,符光金亮,将黑气逼退寸许。“二哥,帮我护法!”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镇魔符上,符纸立刻化作道金光,贴在阵眼石上,与龙气共鸣的纹路顺着石面蔓延,黑气发出凄厉的惨叫。

林恩烨的玄铁刀舞得密不透风,刀气卷起的星髓粉末在空中凝成道紫墙,将漏网的魔修挡在外面:“小崽子,快点!二哥的刀快抡不动了!”

雪灵狐从袖袋里窜出,对着阵眼石喷出口白光,白光与金光相融,阵眼石上竟浮现出与周天星阵同源的纹络。林牧趁机引龙气入阵,阵纹瞬间亮起,整个黑风谷的护谷阵都被盘活,黑气如潮水般退去,露出谷内郁郁葱葱的草木。

骨甲部的长老握着林牧的手,老泪纵横:“当年若有这般阵法,也不会被魔修逼得流离失所……多谢你们,多谢林家子弟!”

林牧挠了挠头,看着阵眼石上流转的龙气:“这是大家一起守出来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回程时,夕阳染红了山路。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走在前面,刀鞘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林牧跟在后面,雪灵狐蹲在他肩头,尾巴扫着他的发梢。

“大哥说,等过两年,让你试着主持周天星阵。”林恩烨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他说你现在的灵气,够稳了。”

林牧愣了愣,随即笑起来:“那二哥得教我劈刀,万一有魔修闯阵,我总不能只靠符纸。”

“教!”林恩烨回头,玄铁刀在夕阳里划出道冷光,“保证把你教得比我还能打!”

远处的村庄已亮起灯火,聚灵炉的光在暮色中格外显眼,像颗温暖的星子。林牧望着那片光,忽然觉得,所谓传承,就是这样——哥哥们把刀递给他,把阵眼交给他,把守护的责任传给他,而他会像当年的哥哥们一样,站在最前面,挡住风雨,护住身后的人。

雪灵狐忽然对着村庄的方向轻嘶一声,林牧抬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下,林恩灿、灵昀、灵澈、灵骁正并肩站着,像十年前无数次等待他们归来那样,身影被灯火拉得很长。

他加快脚步,跟着林恩烨往那片光里走去。玄铁刀的冷光,符纸的金光,龙气的紫光,还有雪灵狐的白光,在山路上交织成条温暖的路,引着他们,走向那个被六人守护着,也将被更多人守护下去的家园。

聚灵炉的轻鸣在夜风中传来,像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关于守护,关于传承,关于一群人,用十年,百年,甚至更久的时光,将一方天地,酿成最安稳的模样。

黑风谷的阵眼稳固后,骨甲部的旧部陆续迁徙而来,在村庄外围建起新的屋舍。灵昀索性将周天星阵拓展开来,将新村落也纳入守护范围,星髓母矿的灵气顺着地脉龙气流淌,连新垦的灵田都长得格外旺盛。

这日清晨,林牧正在聚灵炉边调试新画的“引灵符”,符纸刚燃,炉口的灵气便化作道银线,精准地注入灵澈新栽的“还魂草”根部。雪灵狐蹲在炉顶,看着还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忽然对着东方发出清越的嘶鸣。

林恩灿刚从矿洞回来,断剑上还沾着星髓粉末:“是骨甲部的信使,看狐影的方向,怕是有急事。”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个浑身是血的骨甲部子弟便跌跌撞撞冲进村子,怀里紧紧抱着个青铜匣子:“长老……长老让我把这个送来……说只有林家的人能开……”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灵澈赶紧上前施救,林恩烨接过青铜匣,匣子上刻着与断剑同源的纹路,锁扣是个精巧的星阵机关。“是先祖的东西。”他指尖划过纹路,“得用三人的灵血才能打开。”

林恩灿、林恩烨、林牧三人的指尖血同时滴在锁扣上,星阵机关“咔哒”一声弹开,匣子里躺着卷泛黄的兽皮卷,上面画着幅地图,标注着“骨甲部祖地——万魔窟”,旁边用古字写着:“魔主残魂在此,需九转金丹之灵、地脉龙气之威、林家血脉之纯,方可镇压百年。”

“万魔窟……”灵昀倒吸口凉气,“古籍上说那是魔气源头,当年先祖率部镇压,才换得百年安宁,如今怕是封印松动了。”

林牧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恰好在黑风谷以西百里,与他们的地脉隐隐相连:“若魔主残魂破封,咱们的星阵怕是也护不住。”

林恩灿将兽皮卷收好,断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恩烨带玄铁刀与星髓炸药,牧儿多画些镇魔符与静心符,灵昀跟我们去,需你布阵;灵骁守村,灵澈备足丹药。”

三日后清晨,三人一狐带着青铜匣出发。星鼹钻进林恩烨的背篓,时不时探出头来,对着地脉方向嘶鸣,提醒众人避开魔气浓郁的区域。

万魔窟果然名不虚传,还未靠近,便觉阴风刺骨,周遭草木都呈灰黑色,连阳光都透着股死气。洞口的封印已裂开道缝隙,黑气如毒蛇般往外窜,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笑,让人心头发麻。

“先布阵。”灵昀铺开阵图,“用龙气引星阵纹,将洞口围住,再用金丹余烬做阵眼,先困住魔气。”

林恩灿将断剑插入封印裂缝,龙纹玉珠亮起,地脉龙气顺着剑身涌入,在洞口织成道紫金色的网。林牧的镇魔符如雨点般落在网上,符光金亮,将窜出的黑气一一灼伤。林恩烨则在四周埋下星髓炸药,玄铁刀扛在肩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当阵纹与龙气彻底融合,灵昀才松了口气:“暂时稳住了,接下来得打开青铜匣,看看先祖留下的镇压之法。”

青铜匣底层藏着块月牙形的玉佩,与林恩灿断剑上的龙纹玉珠恰好相合。两物相触的瞬间,玉佩化作道红光,融入兽皮卷的地图中,地图上的万魔窟位置忽然亮起,显出个复杂的地下阵图——竟是个与周天星阵互补的“锁魔阵”。

“需三人分守阵眼,以血脉引龙气,再将金丹余烬嵌入阵心。”林恩灿看着阵图,“我守中阵眼,恩烨左阵眼,牧儿右阵眼,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松劲。”

地下阵眼比想象中更凶险,魔气凝成的鬼影在通道里游荡,林牧的明光符照过去,鬼影便发出凄厉的惨叫。雪灵狐周身白光暴涨,将鬼影逼退,星鼹则在前方开路,用星髓粉末标记出安全路线。

到了阵心,三人按方位站定,将金丹余烬嵌入中央的石柱。刹那间,锁魔阵与地面的星阵遥相呼应,地脉龙气如潮水般涌入,与三人的血脉灵气交织,在窟内凝成个巨大的金色牢笼,将魔主残魂牢牢困在其中。

“嗬……林家的小辈……”牢笼里传来沙哑的笑声,鬼影化作无数张人脸,皆是当年被魔气吞噬的骨甲部子弟,“你们守得住一时,守得住一世吗?”

林牧的手抖了抖,那些人脸里,竟有个与他幼时玩伴相似的面容。林恩烨的玄铁刀猛地劈向牢笼,刀气炸出金光:“妖言惑众!”

“心不动,则魔不侵。”林恩灿的声音沉稳如常,断剑上的龙纹愈发清晰,“牧儿,画静心符,守住心神。”

林牧深吸口气,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村庄的炊烟、聚灵炉的光、哥哥们的笑脸。指尖划过符纸,静心符化作道暖流,顺着阵纹游走,不仅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连林恩烨刀上的躁动都平息了几分。

当最后一缕魔主残魂被锁入牢笼,锁魔阵发出嗡鸣,与地面的星阵彻底合二为一。万魔窟的黑气渐渐消散,洞口的草木竟抽出新芽,带着淡淡的绿意。

出窟时,阳光正好。林牧看着掌心的符纸余烬,忽然明白先祖留下的不只是阵法,更是“守”的真谛——守的不是一块地、一个窟,而是心中的清明与肩上的责任。

林恩烨拍了拍他的背,玄铁刀上的血污已被龙气涤净:“回去让灵澈给你炖山魈骨,补补。”

林恩灿将合二为一的玉佩与龙纹玉珠收好,断剑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该回家了,灵骁他们该等急了。”

远处的村庄在阳光下闪着光,聚灵炉的灵气与地脉龙气交织成道看不见的屏障,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林牧回头望了眼万魔窟的方向,那里已被锁魔阵封住,只留下淡淡的龙气余韵,像个无声的承诺。

他加快脚步,跟着两个哥哥往家的方向走去。雪灵狐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星鼹在背篓里哼唧,风声里似乎传来灵骁的箭响、灵澈的药香、灵昀的笑骂。

这条路,他们走了十年,也会继续走下去。因为守护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代代相传的路,在这方天地里,在彼此的陪伴中,一直走下去。

(空气骤然凝滞,风声骤停,连林间的虫鸣都低了下去。众人闻声转身,只见前方光影汇聚,一道玄色龙纹袍角自虚空垂下,金銮玉座的虚影在灵气中渐显。)

林恩灿握紧断剑,指尖龙纹隐现,率先单膝触地,动作沉稳如松:“臣,参见真皇。”

林恩烨玄铁刀拄地,刀柄抵着眉心,俯身叩首,声音带着刀石相击的质感:“末将,参见真皇。”

林牧将最后一张静心符收入袖中,跟着跪下,额头轻触地面,少年音褪去青涩,多了份肃然:“晚辈,参见真皇。”

灵昀展开阵图,指尖划过最古老的星轨纹路,躬身行礼:“贫道,参见真皇。”

灵澈放下药篓,瓷瓶碰撞声轻得像叹息,垂首时发间药香漫开:“民女,参见真皇。”

灵骁搭在弓上的手指松开,箭矢归鞘,单膝点地的刹那,箭囊轻晃:“属下,参见真皇。”

雪灵狐蹭了蹭林牧的肩头,忽然化作流光,凝出人形,白衣胜雪,与众人一同垂首:“小狐,参见真皇。”

星鼹从背篓里探出脑袋,小爪子扒着边缘,黑豆眼望着玉座,也跟着“吱吱”两声,算是行礼。

玉座上的身影未语,却有声音如洪钟贯耳,震得地脉龙气都泛起涟漪:“平身。林家守护此地百年,今日锁魔功成,当记一功。”

众人齐声道:“谢真皇!”起身时,晨光恰好漫过肩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身后渐亮的村庄、苏醒的山林,连成了一片安宁的轮廓。

真皇虚影抬手,指尖凝出六道金光,分别落在六人眉心。林恩灿只觉断剑上的龙纹骤然发烫,一股精纯的皇气顺着血脉涌入,与地脉龙气相融,断剑竟自行出鞘,悬于半空,剑身浮现出“镇国”二字。

“林氏兄弟,护灵脉,锁魔窟,功在社稷。”真皇声如惊雷,“此剑赐你,可统辖骨甲旧部,凡有魔气异动,先斩后奏。”

林恩灿抱拳,断剑“嗡”鸣着归入鞘中:“臣,定不负所托。”

林恩烨眉心的金光化作道玄铁印记,与他刀身的龙纹相契。真皇看向他时,目光多了分暖意:“勇烈可嘉,特赐‘破邪令’,持令者,可调动天下修士助战。”一枚黑铁令牌凭空落在他手中,刻着狰狞的兽纹,却透着凛然正气。

林牧只觉眉心的金光顺着经脉游走,聚于指尖,画符时灵气竟自动凝纹。真皇望着他肩头的雪灵狐,淡淡道:“纯灵相伴,心净如镜,赐‘护灵符卷’,可号令天下灵物,共守苍生。”一卷莹白的符纸飘至他怀中,展开便是无数精妙符纹,比他十年所学更胜百倍。

灵昀眉心的金光融入阵图,图上星轨忽然活了过来,自行流转。“阵法通神,可安天地。”真皇指尖轻点,阵图化作枚玉简,“此乃‘周天总纲’,藏天下阵法精要,你可依此完善星阵,护佑万里河山。”

灵澈的药篓忽然泛出绿光,里面的还魂草竟开出金色花朵。真皇颔首:“仁心济世,妙手回春,赐‘百草经’,可解天下奇毒,活死人生白骨。”一本线装古籍落在药篓旁,封面上的草药图案栩栩如生。

灵骁的箭囊突然鼓胀,里面自动填满了箭矢,箭尾皆缀着皇气凝成的符咒。“箭术通神,可诛邪祟。”真皇道,“赐‘穿云弓’,射程万里,无坚不摧。”一张玄色长弓凭空出现,握在手中竟轻如鸿毛,弓身隐有龙影盘旋。

雪灵狐周身白光暴涨,化作位白衣少年,眉心多了枚狐形印记。真皇望着他,语气柔和了些:“纯灵之体,护主有功,赐‘万灵丹’,可化去妖身,入仙籍。”一枚七彩丹丸落在他手中,药香弥漫,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星鼹从背篓里窜出,叼起真皇无意间掉落的枚星髓碎片,竟“咔嚓”嚼碎了,周身泛起紫光。真皇见状,哑然失笑:“倒是个贪吃的小家伙,赐‘寻灵令’,天下灵脉,任你游走。”

待金光散尽,真皇的虚影渐渐淡去,只留下最后一句嘱托:“守此一隅,即守天下。切记,魔气不灭,守护不止。”

虚影消散时,万道霞光自天而降,落在村庄、矿洞、万魔窟之上。聚灵炉的灵气冲上云霄,与地脉龙气、周天星阵交织成道巨大的光罩,将百里山河都护在其中。骨甲部的旧部远远望见,皆跪地叩首,山呼万岁。

林牧展开护灵符卷,符纹自动飞入空中,化作无数光蝶,飞向山林深处。远处传来灵物的欢鸣,像是在回应他的召唤。雪灵狐变回原形,叼着万灵丹蹭他的手心,眼里满是欢喜。

“看来以后更忙了。”林恩烨掂了掂破邪令,玄铁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过这样才有意思,总比守着矿洞打盹强。”

灵昀捧着周天总纲,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我得赶紧回去完善星阵,有了这个,别说万魔窟,就是来十万魔修,也得给我乖乖趴下。”

灵澈将百草经收入药篓,还魂草的金色花朵正散发着治愈的灵气:“以后出诊,怕是要跑遍天下了。”

灵骁拉开穿云弓,一箭射向天际,箭尾符咒炸开,竟在云端画出只展翅的雄鹰:“正好,我还没试过一箭射穿万里云呢。”

林恩灿握紧断剑,“镇国”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看向身边的五人,又望向被霞光笼罩的家园,忽然明白真皇的用意——所谓赏赐,从来不是恩宠,而是将守护的责任,从一隅之地,扩展到更广阔的天地。

林牧抬头,见大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握紧了护灵符卷,用力点头。雪灵狐跳到他肩头,与他一同望向远方。

霞光渐淡,聚灵炉的轻鸣与地脉的龙吟交织成歌。六人并肩站在老槐树下,断剑、玄铁刀、符卷、阵图、药篓、长弓,在晨光里泛着不同的光,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片需要他们用一生去守护的,万里河山。

他们的故事,从这方山坳开始,却不会止步于此。因为守护的路,从来没有尽头,只有一代代人,接过前辈的刀与符,阵与药,带着初心,走向更远的地方。

风过林梢,带来远方的气息,像在催促,也像在期盼。六人相视一笑,转身往村里走去,背影在霞光中愈发挺拔,像六座永不倾斜的山,守着岁月,护着苍生。

三日后,骨甲部旧地派来的仪仗队抵达村口。鎏金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上的龙纹与周天星阵的光痕相触,激起细碎的灵气涟漪。为首的老者捧着紫金色的卷轴,见林恩灿等人迎出,立刻躬身行礼:“奉真皇谕,请诸位大人前往皇都受封。”

林恩烨摸着玄铁刀上的破邪令,眉头微挑:“受封就不必了,山里的事还等着处理。”他脚边的星鼹叼来块星髓碎,像是在提醒矿洞的新矿脉还没勘探完。

灵昀正蹲在聚灵炉边记录灵气波动,头也不抬:“我得盯着星阵与地脉的共鸣,走不开。真皇若有旨意,传讯符送来便是。”

林牧抱着雪灵狐,指尖还沾着画符的朱砂:“护灵符卷刚引了东边的灵鹿来栖,我得去看看它们安顿得好不好。”

老者显然早有准备,笑着展开另一卷文书:“真皇说了,诸位大人若不便远行,便将‘镇国侯府’的牌匾立在此地。皇都的能工巧匠已在来的路上,三日便可建成侯府,既不耽误诸位理事,也让天下人知晓,此处是真皇亲封的守护之地。”

林恩灿望着远处星髓矿洞的方向,断剑上的“镇国”二字在阳光下微闪:“便依真皇之意。只是不必建侯府,将村口的旧祠堂修缮一番,挂上牌匾即可。先祖在此守了百年,该让他们看看,如今的安稳。”

三日后,旧祠堂的梁上挂上了“镇国侯府”的鎏金牌匾。灵昀在祠堂四周布了圈微型星阵,牌匾上的金光与阵纹相呼应,夜里会化作道淡金色的光罩,护住祠堂里的先祖牌位。

林恩灿将断剑供奉在祠堂正中,剑身斜倚着那块刻着“林”字的玉片,与先祖的牌位相对。林恩烨则把玄铁刀挂在侧墙,刀鞘上的铜环与祠堂的钟铃相击,发出清越的响。

这日午后,林牧正在祠堂后院教新迁来的骨甲部孩童画静心符。孩子们握着符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雪灵狐化作小白狗,在孩子们脚边打滚,惹得众人阵阵欢笑。

忽然,灵骁的箭鸣从村外传来。林恩灿提着断剑冲出祠堂,只见西方的天际压来片黑云,魔气翻滚,竟比万魔窟的气息更甚。

“是魔主本体!”灵昀展开周天总纲,脸色凝重,“封印松动时,它竟借机遁出了一缕残魂,在万里之外修炼成势!”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跃上祠堂屋顶,破邪令在阳光下泛出红光:“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去找它!”

林牧将孩子们护在祠堂内,指尖凝出护灵符卷:“雪灵狐,去请地脉龙气相助!”小白狗化作流光窜入地脉,片刻后,地面泛起紫金色的龙纹,与周天星阵连成一片。

灵澈将百草经悬于空中,书页翻动,无数草药虚影护住村庄:“我已传讯给黑风谷的旧部,他们带着镇魔阵赶来支援!”

灵骁的穿云弓拉成满月,箭尾的皇气符咒与星阵共鸣,射出的箭矢拖着长长的光尾,在黑云上炸开:“先试试真皇赐的弓够不够劲!”

黑云压至村口时,魔主残魂化作道千丈黑影,利爪撕裂星阵的光罩,发出刺耳的尖啸:“小小星阵,也敢拦我?”

林恩灿踏地脉龙气升空,断剑红光暴涨:“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挥剑斩出,红光与龙气交织成道巨大的剑影,将黑影劈得踉跄后退。

林恩烨紧随其后,玄铁刀劈出的刀气裹着星髓粉末,在黑影身上炸出无数紫花:“十年前没锁干净你,今日正好补刀!”

林牧站在祠堂屋顶,护灵符卷展开,无数灵物虚影从山林中冲出——雪灵狐引的灵鹿、星鼹唤的地鼠、灵昀召的飞禽,与骨甲部的修士并肩作战,灵气与魔气碰撞,震得天地都在摇晃。

当黑风谷的镇魔阵赶到,与周天星阵、锁魔阵连成三重天网,魔主残魂终于发出绝望的嘶吼。林恩灿抓住机会,断剑刺入其眉心,龙纹玉珠爆发出最后一道金光,将残魂彻底碾碎。

魔气散尽时,夕阳正浓。林牧看着孩子们从祠堂里跑出来,捡起地上的符纸碎片,笑着说要学画镇魔符。灵昀在修补星阵的光罩,灵澈在给受伤的灵鹿敷药,灵骁在擦拭穿云弓,林恩烨则把玄铁刀往地上一插,对着林恩灿咧嘴笑:“这下总算清净了。”

林恩灿望着祠堂里的“镇国侯府”牌匾,忽然觉得这牌匾从来不是荣耀,而是责任——就像先祖的牌位,就像他们手中的刀与符,提醒着他们为何而守。

林牧走过来,递给大哥一张刚画的静心符,符纸上的纹路里,藏着村庄的炊烟、聚灵炉的光、六人的身影。“大哥,以后我们还会守在这里吗?”

“会。”林恩灿接过符纸,指尖的温度透过符纸传来,“只要这方天地还在,只要还有人需要守护,我们就在。”

远处的聚灵炉又开始凝结灵液,龙气与灵气交织,在天上画出道七彩虹桥。骨甲部的孩童们围着桥欢呼,声音清脆,像极了这片土地重获新生的模样。

六人并肩站在祠堂前,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真皇为何将“镇国”二字赐给他们——所谓镇国,不是镇守一座城,而是守住一方天地的安宁,守住人心底的光。

这光,在林恩灿的断剑上,在林恩烨的玄铁刀上,在林牧的符纸上,在灵昀的阵图里,在灵澈的药篓中,在灵骁的箭矢间,更在每一个被守护的人心里。

暮色渐浓,祠堂的钟铃被晚风吹响,与聚灵炉的轻鸣、地脉的龙吟、孩子们的笑声,融成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歌里有刀光剑影,有符纸丹香,更有六个男子,用一生书写的“守护”二字,在岁月里,熠熠生辉。

魔主残魂溃散后,天地间的魔气骤减,灵气愈发精纯。林恩灿望着断剑上流转的龙纹,忽然悟透了“镇国”二字的真意——守一隅不如护天下,需将自身灵气与地脉龙气、周天星阵彻底相融,方能触及更高境界。

他将自己关在矿洞深处的石室,断剑横在星髓母矿上,日夜以精血滋养。第七日,星髓母矿的紫光与断剑的红光轰然交汇,在他体内炸开万丈灵芒。待光芒散去,他睁眼时,眸中竟映着周天星阵的缩微图,指尖轻弹,便能引动百里外的地脉灵气。“此乃‘天地同息’境。”他握住断剑,剑身轻鸣,似与天地共振。

林恩烨则选了处山巅,将玄铁刀插入岩石,以自身为靶,引雷霆淬炼体魄。九道天雷劈下,他衣衫尽碎,身上却凝出层淡金色的龙鳞——那是地脉龙气与他血脉相融的印记。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时,他挥刀劈出,刀气竟劈开云层,露出澄澈的天光。“这力道,够斩真皇境的魔修了!”他抚着刀身大笑,玄铁刀上的破邪令发出嗡鸣,与他气息相合。

林牧在聚灵炉旁铺开护灵符卷,以雪灵狐的纯灵之气为引,将十年画符的感悟融入血脉。当第一百张“周天符”画成时,符纸化作流光钻入他体内,周身符纹亮起,与空中的星阵遥相呼应。他抬手轻挥,漫天符蝶自山林涌出,所过之处,枯木逢春,魔气消融。“原来符力不止能护,更能生。”雪灵狐蹭着他的手背,周身白光也染上了符纹的金芒。

灵昀抱着周天总纲,在星阵中枢静坐三月。他以自身为阵眼,让星轨纹路在体内流转,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与天上星辰彻底共鸣。睁眼时,他指尖划过虚空,地上便浮现出座微型星阵,阵纹之精妙,竟比真皇留下的周天总纲更胜一筹。“阵法的极致,是化繁为简,以心为阵。”他轻笑道,聚灵炉的灵气随他心意翻涌,凝成颗颗灵珠。

灵澈将百草经与自身药道相融,在药圃中栽种“生死根”——这种草一面开生花,一面结死果,需以自身灵气调和阴阳。他守了百日,终在生死根开花结果的刹那,悟透“医者不是逆天改命,而是顺天应人”。此后,他指尖抚过之处,顽疾自愈,枯骨生肌,药篓里的还魂草竟结出了能续断脉的灵籽。

灵骁带着穿云弓深入万魔窟遗迹,以残余的魔气淬炼箭术。他闭着眼,仅凭风声便能预判箭靶方位,当第一万支箭射出时,箭矢穿透魔气,竟在岩壁上刻出道龙形箭痕。“箭术的巅峰,是心箭合一。”他拉弓时,穿云弓自动凝出箭羽,箭尾皇气与他气息相融,射程竟能触及千里之外的流云。

这日,六人齐聚老槐树下,彼此气息相撞,竟引得周天星阵与地脉龙气同时共鸣,天上降下七彩霞光,落在他们身上。林恩灿的断剑、林恩烨的玄铁刀、林牧的符卷、灵昀的阵图、灵澈的药篓、灵骁的长弓,在霞光中泛出同源的金光,隐隐有突破真皇境的气象。

“再往前一步,便是真皇。”林恩灿望着霞光深处,那里似有真皇虚影颔首,“但这一步,不在修为,而在心境。”

林恩烨扛着刀大笑:“管他什么境,能护得住这方天地,便是最好的境!”

众人相视一笑,不再执着于境界高低。林恩灿引星髓母矿的灵气滋养地脉,林恩烨带着骨甲部修士巡守万里疆土,林牧教孩童画符护灵,灵昀完善星阵护佑苍生,灵澈游走四方救死扶伤,灵骁则以穿云弓为信,守护着每一处传来呼救的角落。

他们或许终未踏足真皇境,却在守护天下的路上,活成了比真皇更令人心安的存在。就像聚灵炉永远凝结着灵液,星阵永远护佑着山河,他们的气息,早已融入这方天地,成为千万人心中,那道永不熄灭的光。

霞光落尽时,林恩灿指尖的龙纹玉珠忽然裂开,露出里面一枚刻着“宸”字的金印——那是皇家嫡系才有的信物。真皇虚影在金光中显形,声音带着释然:“当年为护你们避祸,才隐匿身份,如今魔气渐消,该认祖归宗了。”

林恩烨握着玄铁刀的手猛地收紧,破邪令与金印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太子?皇子?我们守的从来不是这身份!”

“但这身份能让你们更好地守护天下。”真皇虚影望向远方,“皇都的‘启明学院’是培养修士的圣地,你们去那里,既能精进修为,也能结识天下英才,将来共治山河。”

林牧摸着护灵符卷上的星纹,忽然想起那些画符的孩童:“若我们回去,这里的星阵和矿洞……”

“有灵昀、灵澈、灵骁在,更有地脉龙气护持,安稳得很。”真皇虚影渐淡,“三日后,皇家仪仗会来接你们。”

三日后,鎏金马车停在祠堂外。林恩灿换上绣着龙纹的锦袍,金印悬在腰间,断剑“镇国”二字与袍角龙纹相映;林恩烨仍扛着玄铁刀,只是外罩了件墨色朝服,破邪令藏在袖中;林牧的符袋里装着雪灵狐,护灵符卷贴身而藏,一身青衫衬得眉眼愈发清亮。

灵昀将新绘的星阵图塞给林恩灿:“学院里定有阵法奇才,拿着这个去交流,别丢了我们的脸。”

灵澈的药篓里选出最好的固元丹:“学院不比山里,人心复杂,这丹药能护你们心神。”

灵骁的穿云弓解下一支“追影箭”:“若遇麻烦,这支箭能传讯回来,我们即刻赶到。”

马车驶离村庄时,林牧回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下的六人身影渐远,却像扎根在心底的桩,稳得让人安心。雪灵狐从符袋里探出头,对着聚灵炉的方向轻嘶,那里的白光正与皇都的方向遥遥呼应。

启明学院的报名处设在白玉广场,修士们排着长队,个个气息沉稳。林恩灿递上金印时,执事瞳孔骤缩,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

周遭瞬间安静,无数目光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敬畏,也有隐藏的审视。林恩烨皱眉刚要发作,被林恩灿按住手腕——他指尖的龙纹正与学院深处的灵气共鸣,那里的星阵竟与周天星阵同源。

“我们是来求学的,以修士身份,而非皇子。”林恩灿声音平淡,将金印收起,“请按规矩登记。”

执事不敢怠慢,递上三份玉简:“学院分‘阵、符、丹、器、武’五堂,殿下可自选。”

林恩灿选了阵堂和武堂——他需参透学院的上古星阵;林恩烨直奔武堂,拍着玄铁刀笑:“倒要看看皇都的修士有多能打!”;林牧捧着玉简,指尖在符堂和丹堂间犹豫,雪灵狐忽然用爪子点了点符堂,那里的灵气最纯净。

登记册上落下三个名字时,广场的钟忽然鸣响——学院的护山大阵竟自动亮起,与三人身上的龙气共鸣,霞光漫过广场,像在欢迎归来的血脉。

林牧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忽然觉得前路虽远,却与守着村庄时一样踏实。因为无论身份是守村人还是皇子,他们要走的路,要护的人,从来都一样。

雪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眼里映着广场上的霞光,亮得像当年聚灵炉第一次凝结灵液的模样。林牧笑了笑,跟着林恩灿和林恩烨往学院深处走去,青衫衣角扫过石阶,带起的风里,竟还留着村庄的草木香。

皇都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恩灿已站在启明学院的观星台上,指尖划过虚空,将皇家星图与学院的上古阵纹比对。断剑“镇国”斜倚在栏杆上,红光与天际的朝露相融,映出他眼底的思索:“飞天真人学院的入学试,比想象中更注重灵根与天地的共鸣。”

林恩烨正用玄铁刀劈开块试剑石,石屑飞溅中,他扬了扬手里的入学简章:“要求还挺多——需在三日内引动三处地脉灵气,画出‘通天符’,再胜一场修士对决。”他瞥向林牧怀里的雪灵狐,“这小畜生的纯灵之气,正好帮你引地脉。”

林牧抱着护灵符卷,指尖在符纸上勾勒“通天符”的纹路。雪灵狐从他怀里探出头,鼻尖蹭过符纸,上面的灵纹竟自行流转起来:“灵昀哥说,这符的关键不在笔法,在‘心向青天’的念。”

三人正说着,灵骁的追影箭忽然从空中落下,箭尾系着张字条——是灵昀托人传来的阵眼图:“飞天真人学院的护山大阵藏着条上古灵脉,引动它,胜过寻常地脉十倍。”

林恩灿将阵眼图拓在玉简上:“今日先探灵脉。恩烨,你用破邪令引开学院外围的守卫;牧儿,画三张隐息符,别惊动旁人。”

月上中天时,三人借着隐息符的掩护潜入飞天真人学院。学院深处的藏书阁后,果然有处灵气翻涌的谷地,谷底的泉眼泛着七彩光,正是灵昀所说的上古灵脉。

“就是这儿了。”林恩灿指尖按在泉眼边缘,龙纹玉珠亮起,地脉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断剑的“镇国”之气相撞,竟在半空凝成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林牧趁机铺开符纸,以灵脉泉水为墨,雪灵狐的纯灵之气为引,指尖划过符纸时,“通天符”的纹路竟与光柱交织,化作只展翅的灵鹤,绕着三人盘旋一周,没入云层。

“成了!”林牧眼底发亮,符纸上的灵鹤虚影栩栩如生。

林恩烨则在谷外与巡逻的修士交上了手。玄铁刀劈出的刀气裹着星髓粉末,对方的剑气刚触到刀气便溃散开来。“承让了。”他收刀时,对方已被震退三丈,满脸惊惶。

三日后,飞天真人学院的报名处前,林恩灿递上引动灵脉的玉简,林恩烨放下对决的凭证,林牧展开“通天符”——三张入学帖瞬间亮起金光,执事翻看名册时,指尖在“太子”“皇子”的字样上顿了顿,终是低头行礼:“三位殿下,明日辰时入学试,需带本命法器。”

回驿馆的路上,林牧摸着雪灵狐的绒毛,忽然笑了:“灵澈哥说的没错,外面的修士虽多,却没咱们村里的默契。”

林恩灿望着皇都的万家灯火,断剑在袖中轻鸣:“入学只是开始。等学好了这里的术法,才能更好地补全周天星阵,护得更多人安宁。”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脚步踏得石板路咚咚响:“管他什么学院,只要能让我劈得痛快,护得踏实,就行。”

夜色渐深,驿馆的窗台上,护灵符卷的微光与雪灵狐的白光交织,映着三人并肩的身影。明日的入学试或许藏着未知,但他们掌心的温度、眼底的笃定,早已胜过一切。因为从山坳到皇都,从守村人到皇子,他们要走的路,从来都朝着“守护”二字,从未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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