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明，他说的那个K物质，从其中提取蛋白质外壳，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总理的问题，李复明转头示意郝盛世回答。
“总理，郝盛世对此更加熟悉，他之前经常和K物质打交道。”
郝盛世思考一番后回道：
“K物质其实就是植物体内蕴藏的丧尸朊病毒太多之后，它们抱团后与果实等组织一起形成的富集物。
K物质具有强烈的辐射，至于他说的蛋白质外壳，我也曾经提取到过，不过与其说是蛋白质外壳，更不如说是一堆朊病毒片段。
我们人类之前没有办法把丧尸朊病毒单体切成段，只有K物质自身携带，这些片段具体的功能和原理我们都不知道，我曾经利用猴子做过实验，发现它们依旧具备感染能力，所以这东西我不敢滥用。”
“不可控等于没用，你做得很好。”
而此时玻璃前的陶庄，也听懂了郝盛世的话，于是他问史密斯：
“那些所谓的蛋白质外壳，其实就是丧尸朊病毒的片段，对此我国早有接触，它其实依旧具备极强的感染性，如何能作为实验材料呢？”
史密斯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东西，沉默良久之后，方才长叹一声。
“任何东西都有其功能分区，丧尸朊病毒绝对是生命体，这一点很多人不承认。
如同人类一样，我们的头部是负责思考的，双足负责走路。
我没有能力将丧尸朊病毒打开观测其内部结构，但K物质中存在其片段，也就不需要我打开了，提取这些片段就行。”
“我国的专家认为丧尸朊病毒类似海参，功能分区不明显，人家就是一根直的。”
史密斯闻言一笑道：
“你们的专家在人类身上试过吗？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权威的。”
“行，你说。”
没有能力打开，但获得片段之后的史密斯，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些片段无论何种形态，也无论是哪一部分，断口处都被外壳覆盖，想搞清楚其内部结构，倒也是极度困难的。
但所谓的K908之中，史密斯提取到了三百九十七个片段，他将它们一一编号，记录下形状和位置等信息，其中一百二十余个，几乎就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丧尸朊病毒。
“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技术发展，灾变开始时我们还无法观测到单体，到现在却可以随意拨弄更小的片段。”
一百二十三个！每一个的功能是否有差异？是否存在某一个能控制端粒酶的片段？这个片段是否具有感染性？
能够控制端粒酶且不会让宿主变成丧尸的片段，这就是史密斯想要找到的“减弱体”。
“癫！真癫！”
郝盛世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而郝美丽也难得地开口说道：
“总理，我个人感觉这位史密斯先生把问题想的简单了，丧尸朊病毒的各种效果极为复杂，修复因子只是其最简单的一个机理，我们就发展了那么久，而端粒酶和丧尸朊病毒的共同作用下的长生不死，这件事是非常复杂的，哪有利用可提取的片段就能轻易解决的？”
总理闻言，轻轻点头道：
“堕入疯魔之人，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愚蠢，他自己也不会愿意承认，因为冰冷到极点的现实，是其不能接受的。”
史密斯将这一百二十三个片段一一分离，提交了一份极为大胆的计划。
对一百二十三个片段一一进行端粒酶和人体注射的片段混合实验，尝试找到那个“减弱体”。
“如果？一百二十三个片段实验完，还是没有找出来怎么办？”
格林语气极为冰冷。
“总得要试试，哪怕失败，失败之前，我们也能看见一点微弱的火光。”
“一百二十三条人命？oh mY God！只是为了让你看到了一点火光？”
史密斯为格林那虚假的慈悲感到反胃，你这一家子不搞这个课题，那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有人放弃，史密斯承诺，如果片段实验失败，自己还有其他方案。
于是，片段与端粒酶混合注射实验开始。
1号片段试剂，注射一分三十秒后，实验体感染成丧尸。
三天后，2号片段试剂，注射五十九秒后，实验体感染。
七天后，3号片段试剂，注射一分钟二十六秒后感染。
十二天后，4号片段试剂，注射一分五十七秒后，实验体陷入极度丧尸化的狂暴状态，实验室因此升级了安全设备。
……
“感染！感染！”
一次一次的实验之后，史密斯自己都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这已经是打破了人类伦理的极限了，摧毁人类的身份加以恶魔化改造，这是魔鬼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好像那道光芒变得近了！我能感觉到它了！”
后来史密斯明白了一个道理，丧尸朊病毒有着极强的使宿主产生力量和虐杀欲望的能力，但其实其中也藏着一个“限制器”，应该就是在第89号片段上，作用是稍加控制宿主的能力和欲望。
可，其他片段上没有。
“77号片段试剂，注射！开始！”
全自动化的机器注射完毕后，实验体将被放置在加厚的玻璃樽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观察实验体的变化。
这一次史密斯得到了一只认知里最为残暴的丧尸。
巨大的力量使得玻璃樽出现了裂缝，从注射完成到感染，整个过程只有——七秒！
狂暴片段！
玻璃樽还没有完全落下，狂暴的个体巨大的力量将其扛起来，束缚其的绑带被挣断，一切都太快！实验人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此之前，完全感染需要至少一分钟时间。
屠戮开始了，一个实验人员被高高举起，这只丧尸似乎并不饿，只是单纯地喜爱杀戮，杀死猎物的方式就是证明，这是一种让人成碎片的虐杀！
这些实验人员都配枪，大家都在举枪打算控制住局面时，胆小的史密斯跑出了实验室门，将铁幕落下。
“啊！你这卑鄙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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