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的话彻底把兵哥激怒了,他从保安手上夺过一根棒球棍,厉声道:
“你他妈的找死……..”
说着,棒球棍便直接朝梅洛的脑袋砸了下来。
“快退后,保护好曹伯和小杰!”
梅洛对许红婉说话的同时,一抬手,两指稳稳夹住了砸下来的棒球棍。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纷纷朝两边退去。
许红婉和花爷也立刻护着小杰和曹伯往后退。
顿时,场地中间空出一片几米宽的空间。
梅洛手臂斜举,两指间死死扣着棒球棍,目光冷冽地盯着兵哥。
兵哥的脸色由黑转白,因为他使劲拽了几下棒球棍,发现棍子却纹丝不动。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一起上!”
他只能冲旁边的四个保安厉声大喊。
可梅洛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话音未落,身形一欺,瞬间便绕到兵哥身后,一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一手顺势夺过棒球棍,沉声说道:
“我只说一次,让他们都退后,不然你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话间,手上骤然加力,兵哥疼得闷哼一声,只能慌忙示意保安:
“你、你们先退后……”
原先的四个保安,连同闻讯赶过来的几人,一见自家老大被控制住,只能怯生生地慢慢往后退。
梅洛朝许红婉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带小杰他们走。
只有没了后顾之忧,他才能放开手脚收拾这帮垃圾。
许红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和花爷一前一后护着爷孙俩往外走。
平头男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挡在她们面前:
“都不许走!”
梅洛冷笑一声。
他清楚这里的主事人是兵哥,手上便又添了几分力道,掐住兵哥的咽喉:
“兵哥,说话。”
兵哥疼得龇牙咧嘴,含糊不清地喊道:
“阿、阿明,让、让她们先走……”
阿明迟疑了片刻,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侧身让开。
眼睁睁看着许红婉她们走出赌场,随后,他转头怒视着梅洛,眼神凶狠道: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放开兵哥!”
兵哥一直在拼命挣扎,可越是挣扎,梅洛掐得便越紧,到最后,他浑身发软,整个人全靠梅洛的手提着。
梅洛没搭理阿明,直到看见许红婉她们走出大门,手上才稍稍松了点劲,盯着兵哥问:
“告诉我,树爷是谁?”
今晚,他不光要废了兵哥,更要打听出这个树爷的来历。
兵哥脸色涨得青紫,梅洛松手的瞬间,他连连咳嗽几声,喉咙里发出阵阵嗬嗬的闷响,眼神却依旧满是顽抗与凶狠。
他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操你老母的,你个早死仔。你也配打听树爷的来历?今晚我不扒了你的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以为梅洛松了手,便能趁机挣脱,话一说完,便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梅洛自然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见他顽抗,当即再次掐住他的脖子:
“我再问一次,树爷是谁?”
此刻,赌场里的赌客早已忘了下注,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慢慢围拢过来凑热闹。
荷官也僵在赌桌旁,一动不敢动。
十几个保安攥着棒球棍,围在不远处,个个脸色紧绷,虎视眈眈,却没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兵哥的脸瞬间涨得愈发青紫,嘴角溢出涎水,却依旧硬撑着叫嚣:
“小子,你别太狂!赶紧放了我,不然等会儿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话时,他不停朝着周围的保安使眼色,示意他们上前动手。
此刻的梅洛双眼通红,脸上透着一股渗人的杀意。
那些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没一个人敢挪动半步。
梅洛眼神一凛。
既然你不肯说,那不必再说了。
他没再多费口舌,猛地扬起棒球棍,朝着兵哥的左腿膝盖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紧接着,兵哥的惨叫响彻整个赌场:
“啊——!”
他浑身剧烈抽搐,眼泪混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体软软地往下坠。
可梅洛扣着他脖子的手依旧没松,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疼死我了,我操你妈……”
兵哥单脚勉强撑地,被砸断的左腿像根断木似的晃来晃去,疼得他几乎晕厥。
阿明面目狰狞,指着梅洛:
“你、你小子真不想活了……”
骂归骂,他却始终不敢上前半步。
因为梅洛手中的棒球棍,正对着他。
周围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有人吓得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有人下意识地往后挤,生怕被波及。
那些保安更是浑身发抖,手心全是冷汗。
梅洛这一棍,不仅砸断了兵哥的腿,更砸碎了他们所有上前的勇气。
谁都看得出来,梅洛已经杀红了眼,此刻的他,根本不管不顾,只要有人敢上前,必死无疑。
梅洛看着兵哥痛苦哀嚎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眼底只剩冰冷的寒意。
方才积压的所有怨恨,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此刻尽数汹涌而出。
他再次举起棒球棍,目光冰冷地盯着兵哥问:
“真不说?”
兵哥被梅洛薅着衣领,站不稳、坐不下,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住地颤抖,却依旧死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嘶吼:
“我说你妈……”
“砰!”
又是一声闷响,梅洛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他的右腿膝盖上。
这一次,兵哥没有发出惨叫,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沉闷的呜咽,然后整个人便软软地瘫了下去。
梅洛抓着他光衣服,停在半空。
赌场里瞬间陷入死寂,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轻微,偌大的赌场里,只剩下兵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微弱却刺耳。
那些保安僵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有人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他们见过狠人,却从没见过这么狠、心思又如此缜密的人。
全程既敢下死手废了兵哥,又始终将他扣为人质,断了他们所有上前阻拦的念头。
梅洛再次扬起棒球棍,缓缓低下头,凑到兵哥耳边,一字一顿道:
“既然不说,那以后,你就别开口了。”
说完,棒球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兵哥的嘴狠狠砸了下去。
没了牙齿,自然就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赌场的大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
两个人逆光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喝道:
“住手!”
梅洛的动作一顿,举着棒球棍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转过头,朝着门口望去。
就见两个男人缓缓走上前来,走在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着黑衣,留着八字胡,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瘦高个。
一见两人走来,围观的人群立刻下意识地往两边退。
两人走到近前,八字胡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瘫软在地的兵哥,随即落在梅洛身上。
那目光看似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身后的瘦高个看了梅洛一眼,身形骤然一僵:
“是你……”
梅洛也觉得这个瘦高个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兵哥一看到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喊道:
“树、树爷……救、救我……”
树爷?
梅洛心头一动。
不由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八字胡。
没见过。
不光梅洛没见过,恐怕赌场里的其他人,包括那些保安,也都从未见过树爷。
因为听到“树爷”两个字时,围观的人全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脸上满是意外。
那些保安更是浑身一僵,看向八字胡男人的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喘。
见树爷没有说话,梅洛也不说话,两人对视着。
一会,树爷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瘦高个,问道:
“你们认识?”
瘦高个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停在梅洛身上:
“见过一次,是在五年前。”
“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树爷又问。
瘦高个摇了摇头: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个老千,五年前,在一场赌局上见过他。”
他突然凑到树爷耳边,压低声音道:
“这个人很能打,而且他还有个懂飞刀的帮手。那天晚上,我和另一个朋友,就是栽在他们手里的。”
靠!
梅洛猛地反应过来,他终于想起这个瘦高个是谁了。
阿彪!
五年前,他刚到驼城的时候,曾在听风楼三楼,和张太监赌鱼虾蟹。
当时,他们一起做局坑露姐。
后来梅洛只顾着跟张太监要钱,阿彪和另一叫阿海的便趁机跑了。
江湖真小。
没想到,在五年后,自己刚回驼城第一天,又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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