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珍坐在耿洋左边的座位，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紧紧咬着下唇，既害怕被发现，又忍不住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每一个字。
“哦？是吗？”耿洋挑了挑眉，那眼神似笑非笑看着马小玲，说：“不如这样，要是你真想知道啥，我这儿有个套餐，最低价，五十万，你想知道什么消息，随便问。”
他特意加重了“五十万”这三个字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个老练的生意人在报价。
“五十万”，他说得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带着斤两。
“五十万？你……还不如去抢银行呢。”马小玲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别看她穿得衣光靓丽。
其实，她现在的口袋里可是一分钱现金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若早知道用钱就能够获得将臣的下落，还不如平时省点钱少买几件衣服就好了。
要知道干她这一行的，属于高风险职业，谁也不知道，回报与风险哪个先来。
通常她有了钱之后，也会在第一时间疯狂购物，省得出意外了，人没了钱还在，更是便宜了银行。
等花光手上的钱，也可以再去刷信用卡，提前消费。
一举两得。
万一真出意外，也可以在临死前好好薅一把银行的羊毛。
怎么看都是精明的算法。
可现在……没钱啊！
如果能够使用法力解决就好了。
明明眼前这家伙就是个僵尸，可姑婆偏偏让自己紧盯着他，还啥都没交代清楚，之后该做什么，完全没个谱。
总觉得家里的那个姑婆，自从去世成为灵体后，好像对自己也没以前那么严格了。
身材一天比一天胖了起来。
唯独这一次，姑婆交代事情时的语气却是格外的认真。
隐约感觉姑婆……对耿洋有一种特别的情绪。
该不会是真的吧，姑婆曾爱上了眼前这僵尸？
嘶！
不可能、不可能。
她从小就是姑婆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我与僵尸有个约会》里剧情，姑婆不止千百遍严明禁止马家女人与男人谈恋爱。
若是真的话，怕是老天爷疯了。
很快，马小玲疯狂摇了摇头，把这种杂念甩出脑外。
她重新调整了思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能……能先欠着吗？最近手中几张信用卡都给刷爆了。唉，我现在好惨的，连生活费都是靠珍珍‘救济’来过日子，你看我多可怜啊！”
马小玲觉得目前还是先暂时示弱的好，眼前这家伙的身份有待考察。
可以先把姿态放低，后续怎么走再看情况出招。
耿洋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马小玲突然这么服软，节奏都快乱了，试探地说：“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挺不容易的。可是我家又不是做慈善的，你想得到最新的消息也得按规矩来啊。说实话，这价格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就再便宜点呗，我可是珍珍的好闺蜜，看在珍珍的份上，怎么也得打三折吧。”
“九折，越是危险的消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总不能把自个给搭进去吧。”
“五折，我可是姑婆的亲侄孙女，也是她亲自介绍我来找你的，你总不能连姑婆的面子都不给吧。”
“那……那就七点五折，不能再少了。另外，打听一些无意义的小道消息，我有权选择闭口不谈。”
“好，成交。不过，你得要先送我一个小消息，你这次去鹰国要做什么？总不能让珍珍那傻丫头跟着你满世界跑吧。”
“……”
听到这里，王珍珍的手心开始出汗。她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她也想要知道耿洋接下来的行踪，可她又不敢打扰到他。
她隐约知道耿洋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从他的样貌来看，几乎从未改变过，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意从未动摇。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哪怕最后会被耿洋嫌弃，她也认定了这个人。
“只要是他，去哪里我都愿意。”她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时。
正当耿洋开口回应的时候，一位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各位旅客，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空姐礼貌地询问道。
马小玲与王珍珍几乎同时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然而，耿洋却意外地将视线投向那位空姐，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那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仿佛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和面前这位微笑着的空姐。
“给我来一份咖啡吧。”耿洋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打破了短暂的静默。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向马小玲或王珍珍，而是继续注视着空姐。
马小玲见状，嘴角微微抽搐，“哟，这么快就看上人家小姐姐了。看来是觉得我和珍珍这两位港岛大美女不够有趣，要找点乐子了？”
耿洋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向马小玲，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古怪。
“咳咳……巫婆玲，眼前这位可不是你以为的小姐姐，她可是我的boSS。”
“boSS？那你还一副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人家？”马小玲压根不信，“谁家boSS会打扮成这么普通。珍珍，你说是不是？”
“啊？小玲，我……我觉得哥哥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王珍珍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她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手指几乎嵌入掌心。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场对话上，而是被耿洋刚才看空姐的那一眼深深触动。
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感觉天塌了，要是自家哥哥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
她有点想哭。
“珍珍，你真是让我服了。振作点好嘛，有我在呢，勇敢地说出实话，不用害怕他会翻脸。”
马小玲这次是彻底无语了，以前咋就没发现自家闺蜜这么兄控呢？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小玲……我……我相信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王珍珍来回看了看马小玲和耿洋，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最终还是决定站在耿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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