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藜沉默着没有出声。
毕竟上辈子，她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因为冬天的时候她就没有见过康老爷子和明雅了。
“对了，这几天爷爷在家里身体怎么样了？”顾藜想到这里问道。
小康神色恹恹，“不是很好。”
“一切都会好的。”顾藜安慰了一下小康，又沉默下来。
她必须尽快把气运值凑够，兑换中级医术。
万一她速度慢了，康爷爷熬不到那个时候，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小康侧头看顾藜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安静的走在一旁。
没一会，两人的头上和肩上就落了厚厚一层雪花。
回到家，顾阳已经回来了。
开门的时候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一下子就乐了，“这哪来的两个雪人哦！”
其实两个人在楼道外面就已经把身上的雪弹掉了，就还剩下一些沾在上面扑不掉的。
“舅舅，我都快冻木了，你还开玩笑。”顾藜跺了跺脚，早知道就留一团雪球送给舅舅。
小康在门外站定，并没有跟着进去，“顾叔叔，小藜，我就不进去了。”
他也想一直和小藜在一起，但爷爷那个样子，他心里也担心着。
“我送你吧！”顾阳迟疑的说道。
那么大雪，小康个子不小，但也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顾阳也有那么点不放心。
“不用了顾叔叔，天还没黑，我一路跑回去很快的。”小康利落的拒绝，又叮嘱顾藜，“外面冷，小藜你快进屋去暖暖。”
“那行，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顾藜摆摆手。
不过还是让小白猫帮忙盯着他回家了才放下心来。
毕竟雪下得太大了些。
顾藜换了双家里穿的暖融融的鞋子，接过顾阳给她泡的热乎乎的麦乳精，好一会身上才暖和过来。
“舅舅，我有个好消息，关于你的，你要不要听？”
顾阳好奇的看着她，“关于我的？”
“嗯。”
“那，我就听听吧。”顾阳眉眼含笑的看着此刻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姑娘。
“咳……”顾藜清了清嗓子，“我今天，跟秦爷爷打听了一下，黄老师还没有对象呢！”
“你这孩子，你们黄老师有没有对象，你搁这跟我说做什么？”
细看的话，顾阳脸上闪过不自在。
他的小心思被外甥女发现，还真够难为情的。
“哦？”顾藜扬眉，叹口气，“我以为舅舅想要听到这个消息呢，看来是我想错了，那以后我就不去找黄老师了。”
“小藜，别。”顾阳有些急，“是舅舅错了，你给舅舅带回来的确实是个好消息。”
顾藜好笑的看一眼自家舅舅，生意越做越大，但是在有些方面，又格外的放不开。
不过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表现出任何揶揄的，然后接下来又给顾阳说了黄老师的喜好之类的。
黄琴教了她三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剩下的，就靠舅舅自己了。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大年夜了。
顾藜在灶房里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整了六个精致的菜肴。
也有小康送来的丸子和炸鱼。
难得的顾阳拿了一瓶酒出来小酌。
顾阳还遗憾的说道：“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你还能陪舅舅喝两杯。”
顾藜端起手边专门为了解腻泡的茶，“那我以茶代酒敬舅舅一杯！”
“好嘞！”
小小的白色酒盅与秀气的搪瓷茶杯轻轻的碰在一块，给这个租来的房子带来了节日里的一丝气氛。
初一一大早，顾阳和顾藜就提着礼物去了康家。
本来是在家里吃完饺子再去拜年的，但是明雅坚持让他们早点过去，一起吃饺子。
顾藜还想着早点过去帮忙包饺子，不过等他们到了的时候，明雅已经把饺子都包好了。
看起来，明雅是刻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的，但是还是掩不住她眼底的疲惫之色，以及浓重的黑眼圈和消瘦了一圈的身形。
今年的初一没有之前热闹，因为康老爷子下不来床，小康只能端着煮的软烂的饺子过去给他喂着吃。
虽然明雅说话极力放松，但饭桌上还是有些沉重。
饭后，陆陆续续有几个康老爷子的学生来看望他，不过因为康老爷子的身体原因，都是把东西放下，说上三两句话就离开了。
没有人留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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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刚过，顾阳就急慌慌的开始他的生意了。
原因是初一的晚上，他们住的那栋楼遭贼了，有两家都丢了东西。
他们住的这个屋子有后门，也不知道贼怎么知道的，还在后门捣鼓了一阵子，要不是顾阳在屋里吼了一声，估计那贼还以为屋里的人也去拜年没回家。
第二天早上顾阳起来看到后门那里被撬的痕迹，刹那间就想到了，他有时候去进货几天不在家，就顾藜一个小姑娘在家，他心里就害怕起来。
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万一贼还惦记着，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来使坏，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所以顾阳要赚钱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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