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重生后将死对头拿下了

奇怪的饼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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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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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连着京都都很是热闹,因着天气不冷,气候适宜,大家都穿起了春衣。

满城鲜衣怒马,春衫薄,过了春寒这一阵,京中贵族纷纷开始设宴赏春,繁华的明渠大街上整日皆是往来的马车宾客。

今日的天气更好,晨光细微,暖阳不骄,对于傅重峦这般体弱散懒的人而言,最是合适在府中休眠打盹。

但勇国公府许是怕傅重峦忘了宴席的事情,办宴的当天清晨便又派了小厮过来请,好像生怕傅重峦不去一般。

此事当时盛太傅夫妇二人早已知道,当天还笑着送傅重峦出门,毕竟他们又不知道傅重峦不是盛宁,只当他一时心动愿意出门走走。

尽管傅重峦此刻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些宴会,但为了不露馅他还是被催着出了门。

刚上马车,他便只觉三魂七魄留了大半在家中,瞬间恹恹的。

到达勇国公府时,门前已有很多马车停放在门后的朱色高墙下。

勇国公府乃两朝勋贵,平章帝在位时便是重臣,

到如今的元和帝在位,虽不似前朝那般荣耀,但在京中的根系人脉俨然极深,大多都回来捧捧场,做好面子功夫。

国公府迎客的小厮早早得世子吩咐,听闻那位盛太傅独子今日也要来,早早来门前候着了,

满上京也依稀听过这位盛家公子如今不大爱出门,眼下也算是好生请来的,主家千叮万嘱,万万不得怠慢。

可眼瞅着快到宴会开始,也没见着太傅府的马车到来,也不免嘀咕

“那盛小公子听闻身子向来不好,今个莫不是又病了去?”

“倒也说不准,听闻这位体弱多病,还未及弱冠,倒是可惜。”

“是啊是啊”

那小厮正低声同伴议论着,边又抬眼望周围看了看,目光搜寻着。

忽得面前一辆青幔马车停了下来,小厮的目光望了过去,半晌过后,马车上下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厮,走过来先递了帖子,方转头去扶马车里的人。

小厮翻开帖子看,正是那盛公子,忙的噤了声上前迎去。

傅重峦搭着白义的手下了马车,一身素青,眼眸微敛的看向面前的小厮,

虽脸上无健康的血色,但那清逸俊秀的玉面容貌,依旧使人望的愣了半分神。

见那小厮楞得忘了引路,傅重峦微微挑了挑眉,默不作声的扫过去一眼。

这是把他当猴看呢,他很稀奇吗?

他重生后也是知道盛宁模样长的十分不错,颇有一眼就让人心生欢喜的翩翩少年郎的感觉。

因着他院里的丫鬟小厮们都是瞧惯了的,一向平常,倒是让他忽视了这个。

今日倒才发觉,这模样想来是有点麻烦的。

白义出声提醒道

“盛家公子盛宁,前来赏宴”

白义上前将带来的礼递到小厮面前,见小厮还未回神,轻咳了声,又说了句

“劳烦带路,莫让我家公子等候太久了。”

话语间是有些恼的,白义觉得这些人有些怠慢,但傅重峦此刻倒是平静,白义便不好生气坏了公子名声。

小厮听完忙回神来,低头赔笑了几声,便恭敬的迎了他们进去。

国公府中已很是热闹了,人来人往的,傅重峦本就对这场宴会兴致不高,心中打算着待会拜访完国公夫人他们便告辞回去。

入眼一看,勇国公府中处处装潢低调大气,又不失奢华繁盛之风。

光看远处假山飞檐,高阁亭台,水榭花院,无一处不彰显着钟鸣鼎食的公侯世家的底蕴和气派。

白义很少见过这般气派的府邸,眼眸中有惊叹,转头想要同傅重峦说一下,却看见傅重峦神色淡淡,不见丝毫的惊讶。

白义的神色愣了一瞬,似乎有一刻想不通,傅重峦撇眸轻轻扫过来一眼,白义却又忘了想问什么,只能朝傅重峦笑笑。

正宴一般都要男女分席,但此番乃是雅宴,来的多是夫人同年轻子弟,虽不分席,但也都各自聚在一处说话聊天。

小厮将他们带去了正厅,去面见设席的主家——国公夫人文氏。

这国公夫人年少时据说算得上盛夫人的好友之一,今日也是知道他要来的,出门前盛夫人也说要替她问声好,

礼不可少,傅重峦必得拜访一下才不露出破绽。

宴厅设在一处廊阁后院处,满院各色春日花香扑鼻芬芳,正映衬着春色,满园新绿衣,春衣色彩皆鲜艳,

一时间,往来客人倒要比院中的花看着更有春意些。

宴厅热闹的很,一处花廊下围坐着一群华衣贵眷,正说笑着,小厮通报盛公子到的时候,周遭顿时安静下来。

为首的国公夫人文氏听闻傅重峦到了,神色一顿,随后又眉眼间笑意更浓,

待到瞧见了傅重峦的身影转过拱门,抬步朝此处走来时,宴厅里头顿时听到许多此起彼伏的轻声惊呼。

各种纷杂的目光在一瞬间好似凝在傅重峦略显清瘦单薄的身上,

傅重峦只当没看见那些打量的目光,带着白义面容含着得体的笑意,上前去同文氏请安。

前世傅重峦对这些场面来的不多,但经验十足,如今仪态得体,颇有几分雅隽公子的气质,

细看到不像少年郎君,倒是有几分不同于岁数的沉稳成熟。

文氏也认的几分傅重峦的容貌,比起小时候,此刻要眉眼长开许多,这会含笑望向傅重峦,目光中带了几分满意和欢喜。

待傅重峦走近,她缓缓开口,笑意温和,左右打量了好久,目光中带染了几分温柔疼爱之意。

这孩子看着便让人不忍心生几分疼惜之情。

“宁儿,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华仪也舍得放你出来走走了……

多出来走走也好,省的整日闷在家中,对身子也不好……

也就你性子安静待的住日日在府中,我家那两个啊,定然是闲不住的。”

傅重峦微笑了声,面对不曾见过的文氏,语气从容答道:

“晚辈盛宁,见过国公夫人。”

“劳夫人牵挂了,小侄前些日子大病一场,现今已好了许多,夫人这宴办的巧,如今春色正浓的很,母亲便劝我多出来走走……”

“母亲让晚辈代问夫人,近来安否?”

他这副身子如今未满及冠,说话不必太过规矩,语气熟稔些许却又不过分生疏,张弛有度,是长辈喜欢的那一类晚辈的作风。

所幸文氏并未觉得不妥,望着傅重峦连连颔首,眉目含笑的同他说话

“好,近来都好,劳你母亲关心了。”

“想来你母亲也是为了你身子好,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便在府上多待一会吧,好巧离哥儿前些月从浣洲回来了……

你们小时候也熟识,难得今日碰上,不妨叙叙旧。”

文氏望着傅重峦,不难听出语气中对傅重峦的赞赏。

文氏自刚才便未拿长辈之姿拿乔,看着是个温厚的,虽多了几分热情但又不失国公府夫人的仪态。

不好当众做出拂人面子的事情,傅重峦思量一番,便点头同意了。

左右他无心结交什么,不过走个过场,才好来同文氏请辞离开。

随后他当着众人的面笑着点了点头,行揖礼一下后,温声开口说道。

“如此便谢过夫人好意了,许久不来,记不大清路,可劳夫人派人为我指引?”

文夫人打量了片刻,估摸着傅重峦不大喜欢这般满是贵眷的场合,况他一个外男,也不好在女眷处多待,

听完他的话,文氏低头轻笑了声,也没戳穿他,扬声唤来贴身侍女,吩咐到

“是我思量不全了……

礼葵,带宁哥儿去尽仪阁去……叮嘱离哥儿好些照看宁哥,他身子骨弱,玩闹时要知些轻重,莫失礼数。”

文夫人唤了贴身丫鬟吩咐完,又同傅重峦说到

“去吧,宁哥儿可同各府年轻小哥好好游玩一番,今日来的小辈不少,你们年轻儿郎自是有话说些,

那处鲜花最多些,开的也最好,不至烦闷。”

傅重峦温和的笑了笑,颔首谢过后,便带着白义跟着礼葵走出了花厅。

傅重峦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文氏这喘口气的茶都没来的及喝上一口,不远处一道语气含笑,意味深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盛家这哥儿长的真是不错,瞧着仪态也比年轻一辈的公子们好上许多啊”

文氏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静王府王妃魏氏。

王妃魏氏这会正坐在不远的四方椅上,面相带了几分高傲,都是上京里头常见的人物,周围人大多都知晓这魏王妃是个什么性子。

捧高踩低的,素来少有将人放在眼中的时候。

文氏回了神,便随意附和了句魏王妃的话,心中却是起了几分猜测的,

在座各个也并非愚钝之人,能说的上话的,自然言出必不简单。

魏王妃侧目看向文氏,像是想到什么,止不住的掩面笑起来,她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懒得多说,由着众人去猜。

文氏目光微微带了几分疑窦,但这么多人,也不好直言,便婉转的开口说了句

“害,这宁儿从小身子骨差,是我那闺友这些年用好些药仔细养着,才养到这般大的,

难得见王妃娘娘这般赞誉,这般沉稳从容的性子,可不是上京都少见嘛”

文氏如今也不知这魏氏打的什么葫芦,但前阵子到听说了这静王府有打算给嫡幼女时幼郡主定下亲来的,

今日更是早早来赴宴,文氏先前就有猜测,她想要在宴上相看世家子弟

到不曾想,这如今....

莫不是真瞧上宁哥了?

这静王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魏氏似乎瞧不见各家的异样一般,淡淡的喝了口茶,笑着抬眸看着周围众人,再对上文氏的目光,心中有了几分盘算,便轻笑一声道

“看着端方有礼,相貌端正,很是合本宫的眼缘。

下回文夫人可得给本王妃好好介绍一下这盛家儿郎,

他与我家时幼年纪相仿,正巧盛太傅在宫中教导皇室子弟课业,挺有缘的,是吧文夫人。”

文氏闻言,神色一顿,也不敢多接话,只是毕竟人盛家宝贝在家中的嫡子,魏王妃话里有话,

她不是听不出,她最是不喜欢同人算计来算计去的。

按理说,勇国公府在静王府面前也无需捧着,她便不大想做这些面子功夫。

当今皇上现无子嗣,这些年都是从皇室族中挑选年轻子弟到宫中学习课业,说白了就是有意从中挑选储君,

这静王府只当皇上非他们一家不可,在上京城向来高傲不已,尖酸刻薄。

不过一个末流宗室王,她还不至于得时时捧着。

魏氏见文氏许久不接她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她唇角僵硬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面上多了几丝轻蔑之意,一时不好发作,便低头去喝茶。

众人见状没再多提其他,岔开话题。

花厅处的夫人们心都各有心思,气氛冷淡了下来,此刻倒不如尽仪阁般欢乐了。

尽仪阁中

此处花开的争奇斗艳,一亩清湖于院中,湖中些许稀种荷花,虽不是夏季,却奇异的在春日开的荼蘼。

年轻的贵人公子小姐们分别相隔湖两岸,各自戏耍,年轻少年姑娘们的笑语高声融合在一起,好不热闹。

两栋两层八角楼阁分别坐落在两岸,窗前各一树木兰树,粉白丛海棠,蝶叶飞舞,

芳香阵阵随风吹,幽香不断,徐徐香风,沁人心脾,恍若人间仙境。

二楼红漆栏前,几个衣衫华贵的公子坐于那处,正把酒言欢,交谈声不断,此起彼伏,

引得湖对面频频投来注视的目光,少年的笑声朗朗开怀,带着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轻傲洒脱,常令湖岸处的闺阁小姐们脸红几分。

傅重峦带着白义低调的走了进来,寻了处荫凉的角落落坐。

往日走的路少,方才在半路时傅重峦已明显感觉到腿很是疲惫,白义看了眼自家公子略带惨白的脸色,脸上也有些担心。

楼阁观景自是视野开阔,楼台上原本正说话的几人忽的被底下的杂声吸引,皆侧目望了过去。

院落下一片人影重重,视线绕开窗前湖边盛开的那棵攀了花藤的木兰树纷杂的花枝,傅重峦主仆二人的身影便骤然出现在众人的探视中。

二楼边一人朝前探身仔细再看了番,忽的惊呼一声。

“咦,那边那个瞧着面上,咱们上京城还有这号人?没见过啊,谁啊?”

这人嗓门实在大了些,这一喊,楼上大部分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原本靠在栏杆边背对众人的一人于昏沉的酒醉中清醒了几分,也抬起头,望想那人指的方向。

顺着目光,只见楼下廊庭一道清瘦修雅的身影,尚未立冠,玉树兰芝。

傅重峦只觉身后无端多了许多的探视,尽管他不想理会,但他也不想一直就这样被当猴子一般看。

他能理解这群少年人年轻尚轻,对什么没见过的都好奇打探,但不代表他想要当个猴子。

宣词仪就这样,在满院浓密春色中,对上了傅重峦的视线。

他被酒意染的昏沉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怔愣,僵了良久,才缓缓回神。

面上闪过几分别扭郁闷的恼意,却又在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

宣词仪闷声又给自己灌了口酒,衣领被洒出的酒浆染湿了几分,一身的酒气隔老远都能闻到。

从今早宴席开始,宣词仪就闷闷不乐的在喝酒了,本就不大能喝,放纵自己时,也就顾不上醉不醉的了。

宣词仪别开眸,想要起身去再拿一壶酒,起身摇晃片刻,肩上忽的拍上一只宽大的手,将他重新按坐下去。

宣词仪抬眼,看到来人,哼了声。

“干嘛。”

面前之人长了张风流脸,长的挺拔英俊,却一身桀骜之气。

此人是宣词仪整日混在一处的好友之一,承伯侯顾家的顾二公子。

见宣词仪不大高兴的冷脸扫了眼他,顾二也不太在意,随意寻了处坐下,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了指底下傅重峦的位置。

“怎么,这人谁啊,得罪你了?”

顾二喝了口美酒,见宣词仪不理他,便转头看向边上的公子;

“南宫,你知道?”

被问的那人同他们几个也熟悉的很,闻言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反应。

顾二啧了声,有些不大高兴。

看了眼宣词仪,脑中忽的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勾唇轻笑了声

“词仪,这不会就是那个你请来的盛太傅府上的公子吧?”

“你先前不是提过,早同此人绝交数年了吗?这次怎么突然叫他来?”

宣词仪低头喝了口闷酒,嗓音低低的应了声。

“母亲和兄长的安排,我……哪里管的了。”

顾二公子瞧着宣词仪这副死样子,好像猜到了什么,轻嗤了声,面上没什么神态。

这盛家那位同宣词仪之间有点交情的事他们几人也知道,不过几年前这位不知因为什么跟宣词仪从此不往来的原因他们倒是不知,宣词仪也不会说这些。

再加之这盛宁一直未曾上学堂读书,鲜少露面,顾二他们便不曾见过。

舌尖在口中舔了舔犬牙,顾二忽的笑了声,在几人的注视下,他抬手招了个小厮来,低语了两句小厮走后,

顾二便猛的站起身,上前揽住宣词仪的肩,笑的混不吝。

“宣二,不喜欢请这人来做什么,也不嫌晦气,再说了,你京都小霸王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讨厌他,命人去出口恶气不就行了?”

宣词仪酒醉的脑中理智不剩多少,清醒不得,只能发愣,沉默了一会,他侧眸眯着眼瞧了底下的傅重峦好一会儿,

没作声,也没理会顾二发颠,只是皱着眉,目光带了几分警告。

“顾守野,你别动他,不关他什么事。”

都是打小玩到大的了,顾二一笑,宣词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屁吃。

顾二这人一贯是我行我素的,见宣词仪恼了,只是笑,他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宣词仪的肩,边上的几人看懂了顾二眼中的意思,忽的都低声笑了出来。

“咱词仪那可是出了名的瞧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的,那盛公子长的不错,想来他是下不了手的啊哈哈。”

宣词仪被他们笑的酒醒了些,用手肘撞了顾二一下,瞪着他们醉骂道

“去去去,别烦小爷,那是小爷懒的同他计较,你们别去找晦气去,喝酒喝酒。”

说完又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到底是少年,已醉的迷迷蒙蒙了。

顾二刚松开手,他便微晃不止,勉强站稳身,又两眼发黑的跌坐在一旁的小榻上,醉熏熏的摆手。

“我不行了,让我睡会醒醒酒。”

话音落下后,宣词仪就没了声响,醉了过去。

顾二嘲讽的撇了眼他,也没上去吵他,只是转头朝面前几人笑的兴奋。

“被逼着最近安分这么久,眼下本公子还真是手痒的很,南宫,你说,本公子替词仪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当如何?”

那名唤作南宫的人闻言,挑了挑眉,双手抱胸,事不关己。

“请便。”

“不过,他后面怪你,你自己去道歉。”

话已分明,顾二也听的懂。

他活动了一下肩颈,一双似狼一般凌厉的眼中带了几丝兴奋。

他抬步朝楼下走去时,随意落下一句话。

“知道了,本公子有分寸,出不了大事。”

直到顾二的身影消失,南宫面上才多了抹无奈的神色。

他微微抬眼,朝楼下傅重峦的身影看去,他好似尚未知晓要发生什么,目光淡淡的正同身边的书童说话。

只是。

南宫眼眸微敛,他能感觉出,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全程看完这出的其他人此刻也没人敢下去提醒。

毕竟这这个人在上京城向来放肆,京中不是鼎盛的勋贵之家,只是一些小门小户的官宦之子,,哪敢在这群小霸王面前多嘴。

须臾间,顾二公子已下到楼下,不一会,便传来嚣张吵闹的声音。

傅重峦正打算同白义找些吃的垫垫肚子,顾二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小跟班,上来就一脚踹翻了傅重峦面前的茶桌,动作迅速,出脚凌厉。

桌盏翻倒的声响实在清脆,一瞬过后,尽仪阁内安静了不少。

白义神色紧张的拦在了傅重峦面前,尽管他的尚未发育完的弱鸡身板在打小习武的顾二面前很不够看。

顾二目光带了几分嚣张之意,傅重峦目光从地上泡好此刻洒了一地的庐山云雾茶缓慢的移到顾二脸上,四目相对。

忘了说了,他傅重峦此人,最讨厌的就是,二话不说就动手的人,在他看来,不过一个没脑子的莽夫,粗鲁不堪,惹人厌。

傅重峦拧起了眉尖,抬眸对上顾二公子盯着他的眼睛。

“想来盛某与公子是素不相识的,如今你撞翻了我的茶,是何缘由?”

傅重峦的语气中带了点厌烦的冷漠,无非厌烦明明不想理会惹事,偏还是不得安生。

莫非此人先前同盛宁有怨?

顾二插着腰走近,面色带了几分挑衅嚣张,目光环顾一圈,见没人上前打断他的好事,那股子嚣张的气焰就更藏不住了。

他一把将挡在傅重峦面前的白义扯开,白义被上前的仆从按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二朝傅重峦逼近。

远处观看的世子公子中也是有吃过顾二的亏的,往日见了顾二都害怕的躲开。

但傅重峦这会依旧神色淡淡的坐在椅子上,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皮。

顾二抬手重重的搭上傅重峦的一侧肩上,不知施了几层力,一声清脆有力的声响想起,傅重峦微微皱了皱眉。

顾二倒是没想到傅重峦这般能忍,嗤了声,微微俯身对上他的目光。

“我顾二行事,向来自在,从不讲什么缘由。”

“哦”傅重峦颔首,随后抬手一把扯落顾二搭在他肩上的手。

顾二神色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个错身,起身站到了一旁。

傅重峦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漆黑的眼珠宛若烟水琉璃色,抬手理了理衣衫,他才重新望向面带真震惊的顾二。

“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来找茬的。”

傅重峦颔首作揖,神色倒是不见被找麻烦的慌张,依旧淡淡。

“在下盛太傅之子盛宁,不知顾二公子,所出何门。”

君子交道,自当自报家门,这是傅重峦仅剩的耐心了。

顾二面上的怒气因为傅重峦这么一问,脸色一黑,咬了咬后牙,几乎要气笑了。

“殷山承伯侯是我老爹,怎么,要告状?!”

傅重峦看着他没多少耐心的样子,也不理会,只是走到押着白义的那几人身旁,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

几个仆从不知怎的,同傅重峦目光对上那一瞬,后背一凉,几人神色有些慌,看向顾二,不知要不要放人。

正慌乱中,面前的傅重峦忽的抬手,他动作不算快,但是却又在眨眼之间。

一个仆从睁大双眼,双目颤动的盯着此刻离自己眼睛不到半寸的一块破碎瓷片。

瓷片碎的锋利,尖刺一般的破角此刻还滴落着一滴茶水珠。

是方才被顾二踹碎的茶盏碎片,不知傅重峦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

白义担心的红了的眼此刻也有些懵,脑中尚为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脸冷色之人就是自己的公子一般。

有些怪异,但想到傅重峦是为了救自己,白义便不在多想。

他红着眼,轻轻朝傅重峦唤了声。

傅重峦闻言,点了点头。

“放人,我不会说第二次。这里是国公府,顾二公子也不想在主人家里闹的见血吧。”

众人倒是没想到傅重峦真敢杠上顾二。

院中起了一片高低起伏的惊呼,傅重峦依旧神色平静。

那只露出半截清瘦雪白的手腕的手,依旧稳稳的捏着瓷片,不曾抖一下。

顾二眸中闪过了几分莫名的思绪,他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唇,抬手示意放人。

傅重峦说的对,他确实不打算在这里闹出大事。

小辈的小打小闹其余人不会管,但偌真出了事,到时他也麻烦。

想到着,顾二有些烦躁的皱起眉,代表了他的不悦

但没想到这盛宁的反应这般有趣,忽的,他感觉,事情变得好玩起来了。

白义被放开,傅重峦一把拉过白义,将其挡在身后。

几个仆人这会惊的不敢动作,只能退回顾二身后。

傅重峦手中的瓷片当着顾二的面扔到一旁,随后掏出棉帕,慢条斯理的擦手,似乎是嫌弃脏污一般。

顾二轻啧了声,笑的骇人。

“倒是没想到,这传闻中盛家公子身体不好,五劳七伤,天生早死命,眼下依本公子看,早死是假,脾气倒是挺大。”

顾二话中的戏谑不言而喻,院中不合时宜的响起几道笑声,自楼阁之上。

傅重峦寻声望了过去,虚虚枝丫缝隙间,几个模样年岁大差不差的少年人聚在一侧栏杆上,正兴奋的望向这里。

这种少年聚堆找茬玩笑的戏码,他傅重峦早年也经历过,自然不难看出,同这眼前的顾二一路的。

大抵是傅重峦的目光太过直白,楼上那几人止了笑,两头看了看,有些尴尬。

南宫抱胸靠在一侧,神色无语。

傅重峦收回目光,看向顾二。

“在下同顾二公子并不相熟,我也不想在这里生事,既然此处不欢迎我,离开便是。”

说罢,傅重峦也懒得纠缠,抬步拉着白义转身往外走。

刚走几步,那顾二瞬息又挡了过来,抬手姿态狂傲的拦住傅重峦。

“站住。”顾二挡在傅重峦面前的身形高大,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身量抽长,相比较傅重峦清瘦的身形,看着要更有压迫力的多。

从顾二的姿态看,也不难看出,此人只怕是上京横行霸道的小霸王。

“让你走了吗?”

“装什么,这年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本公子的人还真没几个,得罪了我,还想安生的离开?”

傅重峦闻言,目光平静无波。

只是忽的,又扬唇一笑,一闪而过,很难捉摸。

悠长的微风不知从何处吹拂而来,将少年披散脑后的墨发吹的飞舞,连同身后翩翩而落的粉白花瓣,宛若春水画卷。

“那你想如何?”傅重峦搭在腰间的手在说话间微微摩挲起指腹,像是在思考,神色未明。

配上那样一张温和的脸,顾二只当傅重峦在示弱,轻嗤的笑了声,朝他勾了勾手。

“你,跪下,跟小爷我磕个头,便让你离开如何。”

顾二的话音落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断。

顾二有些得意的看向傅重峦,唇角的笑一顿。

因为他看到傅重峦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羞辱到的感觉。

盛家在上京向来时出了名的清流书香世家,盛太傅虽乃三品,但也是当今陛下称赞的老臣之一,

书生傲骨,最看重的就是世家清誉,原以为会因此看到盛宁羞愧,却不曾想此人好似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一般。

顾二眉间一拧,思索出几分诡异,正要再开口,却见傅重峦挥袖一样,突然变了个脸一般, 指着顾二,赤红着眼瞪着顾二骂

“在场诸位见证,顾家二郎多番对我出言不逊,更是欺人太甚,辱我家世门楣,此辱不报,难见宗亲,但此番尚在客主家,不可规矩”

“咳咳!我从未得罪过顾二公子,却也不想在国公府闹的颜面尽失,偌你当真要寻我麻烦,不偌,换一种方式来!顾二公子,你我立个赌如何……咳咳”

傅重峦抬手作拳在口边轻咳几声,声色嘶哑带了几分痛苦。

好似方才那番话语,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傅重峦气虚体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这明眼人也就能看懂,这顾二公子仗着侯府势力,更仗着武将姿态,肆意欺负文官子弟,辱没他人尊严,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傅重峦放下手时,唇边一抹刺目的鲜红惊的对面的顾二脸色黑沉。

要是这会他还不懂傅重峦想干什么,那他在上京这些年,还真是白混了。

咬了咬牙,顾二怒的大步上前,想要一把扯过傅重峦的衣领将人拉来,却不曾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轻飘飘一倒,跌坐在地上。

顾二伸出的手一顿,僵在空中。

老子!……根本没碰到他!

敢碰瓷本世子!!

顾二的脸生生被自己气到脸红脖子粗的。

他面色带了几分狰狞之色,瞪着地上“一脸虚弱”的傅重峦,似乎要将牙齿咬碎了去。

“好,很好!盛宁,你想赌什么。。”

傅重峦虚弱的被白义搀扶起身,唇边不见血色,未有那双漆黑如镜的眼眸中,依稀可撇见几分算计之色。

他理了理衣袍,神色端正严肃,语气也并非在玩笑。

“你我定下赌约,三月后,你我比试对局,各出一试,最后一试抽签决定。

三轮比试,赢二者则为胜者”

傅重峦语气停顿,随后眸中流出几分讥讽之色,稍远之人难以察觉,而离的近的顾二却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道:“偌我输了,任凭顾二公子处置,但偌我赢了,顾二公子,你需要为今日之事,向我,向盛家,磕头道歉,如何?”

顾二已然气的不行,也不知是否认真听了进去,只见他气的面容扭曲了几分,随后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好,本公子就答应你。”

“击掌为誓。”傅重峦顶着他的目光,上前一步,伸出一只雪白不见血色的手。

顾二见状,抬手同傅重峦相击一掌。

此为,尊严之赌,声落,即成。

也不知他用了几成力,院中响起清脆一掌后,顾二也懒得再待在着,冷然丢下一句,

“你给我等着。”便带着人大步离开。

尽仪阁众人将这一出看完,心中都有些暗暗震惊,这盛宁向来不是不在上京出现,今日怎么的一出现,这顾二公子就来找麻烦了?

,莫非这二人之间有仇怨?

众人猜测纷纷,院中起了一片低语。

傅重峦在这些注视打量中,收回被震的发麻的手。

他脸色发着白,毫无血色,冷汗沿着鬓角,划过脸颊。

方才能勉强撑住同顾二击掌,已经耗尽了傅重峦的力气。

这会他浑身发软,好似随时要晕过去一般。

白义见状,惊慌不已的喊了声公子,但傅重峦这会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

视线好似变得一黑一亮的。

他勉强靠住白义撑住身形,脑中一片混沌。

喉间还有方才咬破舌尖未曾散去的血腥气,傅重峦额角跳动着,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害怕发着颤的冷语。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一声声响彻脑海中,傅重峦有些痛苦的喘气,脚步一软,软坐在地上。

白义在一旁不停的唤着傅重峦的名字,他急的脸色发白,但眼下望去,却无人帮他。

傅重峦视线迷乱间,只觉得在脑中要被那句话撕裂开来时,耳边忽的有惊起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

“此处在做什么。”

他视线在下一瞬,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声音,好熟悉……

几道高大的身影带着仆从大步踏入尽仪阁中,入目就是傅重峦晕过去的身影。

此刻在场的众世家子弟小姐们,见到来的几人,神色皆是惊色。

为首的勇国公世子宣词宋神色严肃的环顾了一圈周围,最后目光落在了晕倒的傅重峦主仆身上。

他方才远远在堪山楼,看到这边的动乱便朝这边赶来,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环顾一圈见闹事者不是自己的弟弟,宣词宋才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转身朝身后气势压迫的一人弯身行礼赔罪。

“惹肖将军见笑了。好好的宴会竟然会出了这等闹事,管束不周,还望肖将军见谅。”

这上京,没有那个世家的年轻子弟不识得肖从章肖将军的。

宣词宋前几日好生邀请,这才请来肖从章来参宴,本就是为了结交拉拢,眼下出了这事,让肖从章看见了,难免惹的不快。

这肖从章想来喜恶难猜,偌将他得罪了,后面对勇国公府是极不利的。

宣词宋似乎还想说什么为国公府辩解。

却是见原本好似不打算管这事的肖从章抬步,错开宣词宋,朝傅重峦那处走去。

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肖从章有些居高临下的扫了眼晕过去的人,眉角在一瞬微微皱起,随后思索了会,弯身将傅重峦抱了起来。

抱着傅重峦转身,肖从章对上宣词宋有些震惊的目光,神色淡漠。

“肖某同盛太傅尚有几分交情,既然宣世子眼下要处理此事,人,肖某便先代送回去了。”

说罢,肖从章微微颔首,不在说什么,转身抱着傅重峦大步离开。

连白义都被肖从章惊了一刻,反应过来,又连忙追了上去。

待人走远,宣词宋一直挂着笑的神色才彻底冷了下来。

他看了眼四周,抬头看向二楼,眼中闪过几分怒气。

“二公子呢,叫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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