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走了。”
最后凝望卡卡西一眼，奈落果断转身离开，以免被后续可能赶到的玖辛奈和香奈察觉到不对。
虽然他用了许多手段来屏蔽自身查克拉波动，但难保这两位漩涡后裔的感知能力会超出他的预料。
所以，还是离开为妙。
--经过这一次，卡卡西应该不会再这么半死不活的了吧？
--就算身边没有我，也要好好活着才行啊。
被白绝裹挟着没入地底的前一秒，奈落如此想着，随即闭上眼睛任由黑暗覆盖全身。
……
本就虚弱的卡卡西没能维持须佐太长时间，很快就因为查克拉不足被迫关闭万花筒，自己也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唉……”
朔茂无奈地挠挠头发，走过去把又陷入昏迷的傻儿子拎起来，先行带回那座小院进行安置。
反正目前剩余的工作都不太关键，可以留给驻守办公室的两个影分身处理。
在此期间，分散逃亡没能成功、还被狠狠收拾一顿的少年们陆陆续续赶来汇合。
从美琴口中听闻纲手大人并没有杀掉卡卡西，他们纷纷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决定继续去吃烤肉。
不过，现在去店里可就要排队了。
目送孩子们消失在街角，美琴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富岳正仔细安抚着周边许多受惊的普通族众，承诺由族里出资帮他们重建或修缮居所。
重新恢复冷静的纲手紧绷着脸，主动出言自己可以承担这一部分资金。
自来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语气惊奇地调侃道：“这可真是稀罕，纲手，你哪来的钱？”
大名鼎鼎的纲手公主兼忍界皆知的“肥羊”，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余钱用作赔偿？
纲手不耐烦地给了他一眼刀，随即移开视线，开口说话时声音似乎闷在喉咙里，听上去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都是赢来的。”
随后，她留下一句“我要先去墓园看看”便离开了这里。
自来也知道这次自己不应该跟上去，于是和富岳、美琴一起回宇智波族长府邸等人到齐。
……
从宇智波族地边缘来到墓园，纲手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很快就找到那座小小的黑色墓碑。
她站在坟墓前面沉默了很久，金色长发垂在身后，于晚风中悠悠飘荡，犹如夕阳投射在她身上的最后一丝余晖。
直到天色渐暗，群星簇拥着冷月缀满夜空，纲手才忽然有所动作。
她猛地上前一步，没有使用半点怪力，而是直接用柔软的手掌狠狠拍在墓碑顶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每骂出一句就有一个巴掌落在碑上，短短半分钟过去，纲手的右掌就变得又红又肿，刺痛非常。
一直打了几十下之后，她再也压制不住心间连绵不绝的苦楚，眼含泪光，失魂落魄地瘫坐在碑前，扶着冰冷的石碑大声控诉。
“宇智波奈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小子……！”
“当初我花了多少功夫，才保住你的小命……你知不知道……！？”
“我才离开几个月你就死了……”
“你可是我纲手的徒弟，怎么敢就这样死掉……”
月光映照在碑面镌刻的“宇智波奈落”几个字上面，笔画转折处，点点清辉闪烁，宛若魂灵附着其中生出几颗泪珠，沉默回应着这份痛彻心扉的控诉。
……
从墓园出来，纲手很快赶到约定会谈的族长府邸。
发现包括朔茂、富岳、美琴、自来也，以及特意接来的香奈和玖辛奈在内，所有人都已到齐。
房间角落的摇篮里，小小的鸣人正安睡着。
现在，关于九尾之夜的机密情报终于可以完全整合，提供给常年在外的纲手和自来也。
等到玖辛奈把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切再次和盘托出，纲手右手紧紧攥着茶杯，几乎要在上面捏出裂缝。
“也就是说，明面上出现的敌人有两个。”
她面色沉重地重复一遍，用于确认自己理解无误：“其中一个拥有写轮眼，时空间忍术可以穿过障碍物和结界；另一个则能使用特殊的火属性血继限界……？”
富岳垂着头双拳握紧，被迫回想起那夜的绝望和痛楚。
“在木叶内部释放九尾之后，第一个人用空间忍术，从我怀里把奈落夺走了……我、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却怎么都抓不住他的手……”
只是想象一下那副场景，在场的每个人无不打心底里感到绝望。
富岳咬着后槽牙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从悲痛的状态中抽离，继续说着自己获得的关键情报。
“从敌人的行为来看……那种‘虚化’状态，必须要身体接触才能对其他人使用。”
“此外，他不止有‘虚化’这一种能力，最初偷袭时，他曾远距离发动过某种能够扭曲空间的术。”
“我怀疑他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机缘巧合开启了万花筒，所以才会有这样诡异的能力。”
富岳短暂地顿了一下，抬起头，毅然决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还有一种可能性——他就是当初的宇智波斑！”
“奈落和九尾对抗的过程中尝试过解除后者受到的幻术控制，但是失败了。”
“写轮眼瞳力和幻术水平比奈落更强，据我所知，只有同为永恒万花筒的斑能做到。”
听着小徒弟死亡当晚的经历，朔茂同样心绪难平，但他仍保有足够的冷静。
“不，这件事还不能下定论。”
“我曾听说，初代大人在世时，宇智波斑就控制九尾、正大光明前来袭击木叶，如此桀骜张狂的人物，敌人和他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水门一定和这两人都交手过，如果他能回来，或许我们就能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宇智波斑。”
这时，纲手和水门一样想起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掺和进三尾事件的两个神秘人。
幻术水平极高且觊觎尾兽的力量……会不会就是他们？
听完纲手透露的绝密，自来也捏着下巴点了点脑袋：“很有可能啊，毕竟两次事件出现的敌人目的一致，能力也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时候奈落就已经是永恒万花筒了，还无力反抗，他为什么不在那时就夺走奈落的眼睛？”
随着自来也的发问，真相愈发扑朔迷离，众人深觉自己已然陷入一个巨大的谜团。
或许，整个忍界马上就要被一场恐怖的风暴所笼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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