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重逢之后，晚上一群人在基地里举办了一个聚会，玩到了很晚，结束后，众人各自离去。
第二天一早，方启接到了沈风的通讯申请。
“方院长，我想去机械城。”
通讯被接通，沈风没有半点犹豫，开口直接表明了来意。
“终于想通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在那里干到退休。”
方启挑挑眉，脸上带着笑意调侃了一句。
沈风嘴唇颞颥了着，最终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忍住把林艺给揍了一顿……”
“差点杀了他。”
“详细说说。”
方启脸上的笑意淡去，身影微微往后靠了靠，像是正在听下属汇报的老板。
他声音平稳，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沈风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
“那天您在与S阶交战，科技院的卫星捕捉到了战斗画面。”
“林艺没经过允许就故意把战斗视频放到网上，还想在数据流中插入几个对您不利的误导性标签。”
“我赶到控制中心时，他已经发布了第一波视频，传播很广。”
“所以你动手了。”
方启平静地陈述。
“是，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沈风定了定神，无奈的苦笑出声。
“林艺的曾祖父林啸天，是老牌S阶武道家。”
“留在科技院，我的行为只会成为他们攻击您的借口。”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
“而且，我有些厌倦了。”
“看着您创造的技术被那些人用来争权夺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听着沈风的话，方启微微颔首，中途并未开口打断，直到他说完方启才缓缓开口。
“一个S阶而已，得罪也就得罪了，些许小事，我并不在意，更别说一个院长的位置。”
“倒是你，现在的科技院可是有着你不少的心血，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注视着沈风，方启语气平缓开口询问。
这个学生跟他的时间很久，勤奋好学。
从科技院刚刚开始建立，很多事情就都是由他负责管理一直到今天。
而且沈风是一个很纯粹且无私的人，他留在科技院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推广那些有利于绝大多数人的技术，不让他们被人垄断，从这点来说，方启很欣赏他。
方启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并不妨碍他认可一个好人。
“科技院建立至今不过四年多，但内部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已经累了。”
“不过，我的目标并没有改变，现在看来，或许这个目标在机械城要更容易实现一些。”
“而且，这次并不只是我要走，还有很多人要一起走。”
“我刚刚做完人数统计，打算和我一起走的有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二人。”
“这些人，这要麻烦老师您了。”
说到这里，沈风多少有些羞愧，毕竟按照人数来说他这一派最少有八九万人，但只有一小部分愿意和他一起走。
不过沈风也理解，毕竟很多人都还需要顾及家庭，没办法拖家带口。
其中还有很多日子人，并没有太大的理想，科技院的待遇很不错，甚至不需要去前线战斗，不想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人员安排只是小事，但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提前说清楚。”
“我并不阻止你的理想，但目前我的这边可没有主管的位置给你做。”
“我可以给你部分资源支持，让你重新创造一个部门，也可以支持你的理想，但我需要看到收益，这将决定你们未来能获得多少资源。”
方启语气平静，把利弊说的很清楚。
机械城可不是乌托邦，而是一个巨大资本集团。
他手下几十上百万人等着吃饭，没有收益的事情他不会去做，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收不回来了。
他方启又不是许愿神龙，谁有愿望都要帮忙实现，那太幼稚。
“我明白。”
沈风点了点头，这些他自然了解，这几年的磨砺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被社会毒打一顿之后，他已经成熟了许多。
“那林艺那边，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吗？”
“还有科技院内部需不需要在安排一下，一旦我们离开，您在科技院内部的话语权会失去很大一部分。”
方启摇摇头，对于这些问题他并不在意。
“林家也好，科技院也罢，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如果我想要的话，科技院那种东西要多少就可以造多少。”
科技院不过是当初为了推广机械系而诞生的产物，对于现在的方启来说，它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也不会放任科技院内部变成现在这样，明争暗斗不断。
“那些不需要你操心，尽早收拾收拾，我会让人去接你们。”
“好的老师，麻烦了。”
简单交谈之后通讯被挂断，让启源安排一下接人的事情之后，方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起其它事情。
沈风的事情或许站在他的视角来说很大，但对于方启来说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不值得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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