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除了沈问出了一个风头之外,其他人倒是都挺低调的。
与莫清雪聊天的时候,战台上方的青衫执事的声音再次响彻战台:“下一轮,8号莫浪对战121号冯坤!”
“到我了啊!”莫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从天苍那边回来之后就这么浪了!”莫浪拍了拍沈问的肩:“看你浪哥露一手!”说着纵身跳上战台,他的对手冯坤是个开三门的道修,与莫浪同境,手里攥着柄桃木剑,一上来就念咒引雷——可他的雷法刚聚起淡蓝电光,莫浪就笑了。
莫浪是道家这一代的修行天才,主修的就是“五雷正法”,又在天苍防线打磨了多年,虽然不说已经修行到了极致,但是也绝非一个祖地的年轻人可以相比的。
“小兄弟,雷法不是这么用的。”莫浪抬手,指尖没念半句咒,只凝了丝灵力朝虚空一点。就这一下,冯坤那道淡蓝雷柱突然顿住,紧接着,擂台上方竟滚过一声闷雷,比冯坤的雷响沉了三倍,一道紫金色的雷弧“啪”地砸在莫浪掌心,没等冯坤反应,莫浪手腕一甩,紫雷就缠上了桃木剑——淡蓝电光遇着紫金雷,跟雪化似的瞬间没了影,连桃木剑都被震得发烫,冯坤攥剑的手直哆嗦。
“你、你这是五雷正法?”冯坤脸都白了,祖地能把五雷正法练出紫金雷的,屈指可数。
“算不上精,但劈你够了。”莫浪笑着上前一步,掌心紫金雷又亮了亮,没劈向冯坤,只对着他脚边的擂台石面虚按——“轰”的一声,石面炸起小坑,碎石子溅到冯坤裤脚。冯坤哪见过这阵仗,手里桃木剑“哐当”掉在台上:“我认输!”连滚带爬下了擂台,临走前还回头瞅了眼莫浪掌心的紫雷,满眼都是后怕。
又过了几轮!执事的声音又响了:“15号真稳对战114号柳成!
真稳先上了战台,他的对手柳成是个穿黑袍的修士,开四门修为,手里捏着几张发黑的符纸,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腥气——是祖地旁门的诡修,主修“血符术”。柳成见真稳穿僧袍,脸上就带了轻蔑:“和尚,劝你早点认输,我这血符沾了生人血,佛力克不动!”说着就把血符往地上一贴,黑雾“腾”地冒出来,里面裹着几道血色小蛇,朝真稳缠去。
真稳没说话,只双手合十,指尖佛珠转了两圈。淡金色的佛意从他周身漫开,不刺眼,却像温水融冰似的,黑雾刚碰到佛光就“滋啦”冒白烟,血色小蛇更是没靠近三尺就化了。他修的是“宝光禅意”,在天苍防线时,天天用佛意净化天魔的邪秽,柳成这点血符邪力,对他来说跟挠痒似的。
“阿弥陀佛,邪不压正。”真稳往前迈了两步,佛光跟着浓了些,柳成手里剩下的血符突然自己烧了起来,烫得他直甩手。没等柳成再掏别的手段,真稳指尖的佛珠弹了颗出去,不是打人,是轻轻撞在柳成的符袋上——“啪”的一声,符袋里的邪符全炸了,柳成体内的邪力也乱了套,捂着胸口直咳嗽:“你这佛意……怎么这么纯?”他本想靠邪术缠赢,没成想遇上真稳这“邪祟克星”,只能垂头认栽:“我输了。”
“阿弥陀佛!”真稳收了佛光,有些感慨,看了柳成一眼:“柳施主,诡修一道终究不是正道,你这都不如去修行道家的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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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号莫清雪对战107号赵蕊!”
莫清雪提着银色长剑上了战台。她的对手赵蕊也是个开二门的古武道剑修,穿粉色劲装,手里握柄柳叶剑,见莫清雪年纪小、甚至还没开体门,眼神里就带了轻视:“小丫头,没开门也来凑数?认输吧,省得我剑快伤着你。”
莫清雪没恼,只捏紧了背后的“风雪剑”——剑鞘上刻着碎雪纹,是她在天瑾界得的机缘,能随她的精神力引动寒气。裁判喊“开始”的瞬间,赵蕊就动了,柳叶剑挽着花,直刺莫清雪心口,速度快得能划开风,是祖地剑修常练的“风神剑”,快如风,专挑弱点打。
可莫清雪没躲,只眨了眨眼——她的优势从不是修为,是天瑾界秘境里淬炼出的强悍精神力。精神力一凝,像道无形的网罩住赵蕊,赵蕊的剑突然顿了半秒,就这半秒的迟滞,莫清雪动了:风雪剑出鞘,银亮的剑身上裹着层薄霜,没去挡柳叶剑,反而贴着赵蕊的手腕削过去,剑尖离她的脉门只剩一指远,寒气逼得赵蕊手腕发麻。
“你……你精神力能扰我剑招?”赵蕊惊得收了剑,她开二门的剑速,竟被没开体门的小姑娘逼得没了章法。莫清雪收了剑,风雪剑“咔嗒”回鞘:“输赢看本事,不是看开没开门。”赵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咬咬牙:“我输了。”下台时还忍不住回头,盯着莫清雪的剑鞘,显然没料到“风雪剑加上强精神力”的组合,能这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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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是林夕如和一个叫吴涛的法家修士对战。
裁判刚喊开始,吴涛就举起铜令牌,沉声道:“法令如山,束!”令牌上的“法”字亮起来,一道淡金色的光绳朝林夕如缠去,是法家的“捆法绳”,能捆住同阶修士的灵力,祖地不少修士都栽在这招上。
可林夕如连眼皮都没抬,指尖捏着“大衍五行法”的诀,脚下轻轻一点:先是青绿色的藤蔓从擂台石缝里冒出来,精准缠住光绳,让它寸步难移(木克金);紧接着,她指尖凝出滴水珠,滴在藤蔓上,藤蔓瞬间长得更粗,光绳被勒得“咔咔”响(水生木);没等吴涛撤招,林夕如另一只手虚握,火星子落在藤蔓上,不是烧藤蔓,是借着水汽蒸出白雾(火生土),迷了吴涛的眼。
吴涛慌了,铜令牌乱晃,想再引天地灵气劈开迷雾,可刚捏诀,就觉得脚下一软——原来是林夕如早引了土元素,松了他脚边的石屑,让他站不稳。等白雾散了,林夕如的五行术法早收了,只站在三步外,指尖还凝着丝土气。
吴涛看着手里黯淡下去的铜令牌,又看了看自己踩得松垮的石面,知道自己输得彻底——他的法家术法在祖地算厉害,可林夕如的“大衍五行法”环环相扣,连他“以法束人”的机会都没给。“我认输。”他收起令牌下台,路过看台时,还忍不住瞅了眼林夕如的背影,暗叹“这阴阳家的大衍五行法,比法家的硬规矩,要活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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